“他们将魏夫人怎么了?”申侯听着魏伯的这些指控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深吸了几次气才将自己的情绪稳住。
“将小女杀害了……”魏伯深皱着眉头,“还将小女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邀请我去东宫品尝涮肉,我吃了一半,他们才将此事告知于我……”他说罢就要做出呕吐的表情来,仿佛真的发生过此事一半,这话就像是一个重击,一旁的宜臼“蹭”的就跳了起来说道,“我要杀了那个妖人,将我母后从宫中救出来!”
“王子还请三思啊!”魏伯拉住了激动不已的宜臼,“他们杀了我的女儿我都能隐忍至今,为的就是保住这一条性命,以你我之力和大周单独抗衡,只怕是以卵击石,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早就知道他是个暴君,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昏庸至此,被一个女人如此摆布!”申侯一拳捶打在桌面上,“若是继续叫他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么胡闹下去,天下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不行,决不能如此!”
“申侯可有什么好的办法?”魏伯试探性的问道。
申侯看着魏伯眯着眼睛摇了摇头,经过了楚侯的事情之后,他没办法再信任任何人,所以嘴上说的是,“此事只怕还得从长计议,片刻之间绝不可能有什么法子扳倒他,我得想想、我得想想……多谢魏伯不远千里来告诉我真相,魏伯先行回魏国,将魏夫人的不幸告知家人吧?”
“我是不能看着王子往火坑里跳啊!”魏伯痛心疾首的说道,与申侯又寒暄了几句便先退了下去,在申国小住几日,见申侯似乎真的没有动静了才从申国打道回府。待魏伯走了之后,申侯才在书房中写了一封信函,差自己的亲信送给犬戎的满也速将军,犬戎三番四次的想要借道秦国攻打大周,这实在是愚蠢至极,暂且不说秦兵骁勇善战,单是翻过秦岭、再一路和秦兵相抗,等打到大周的时候必定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姬宫湦只怕是不用费力就能将这蛮夷驱逐了。
满也速几次找上门想要求见申侯,便是看中了申国这个天险的地理位置,若是能避开秦国,自申国攻入大周,直取镐京城,必定会杀姬宫湦一个措手不及,眼下所有大周的兵马都集中在了晋国与晋伯相抗,郑国自北向南发起攻击、大周自南向北发起进攻,秦国权力交接、眼下正是赢开理顺国中关系的时候,齐国鞭长莫及……正是攻打大周的好时机,姬宫湦既没有援军也无法将自己的兵马从晋国撤回来。
想到这里,申侯就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当日为大周打天下、守天下的是他们申国,如今要将大周送上命运终点的竟然还是他们申国……
几个月后,周王宫湦十二年,春。
晋北的大战频频传来捷豹,晋伯姬仇三番四次的向姬宫湦发出请求停战的信函,可是却被姬宫湦统统拒绝了,在别人的眼中,姬宫湦的此举是因为姬仇弗了他的旨意,盛怒难消,如今这场浩劫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更有甚者,诸侯都不知道掘突是什么时候就悄然抵达晋北,自北向南发起了这场进攻的,令人感到芒刺在背,谁也不敢站出来替姬仇说一句话。此事看来似乎是姬宫湦要讨回面子,实际上姬宫湦的目的根本就是要夺晋国,他已经后悔委任成师夺权一事了,此事叫成师也感到了不安,发现姬宫湦的野心在这场混战中越发的明显,他不得不和姬仇兄弟联手,先抗击郑国与大周的联军,而后的事情再另行安排了。
因此这场大战虽然说郑国和大周的联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到底还是打的很不舒服,就像是鞋子里有颗砂子的感觉,虽然是捷报频频却又不能立刻结束这场战争,原本酣畅淋漓的一边倒的局面,因为或这或那的原因,始终有些黏黏糊糊的,叫人觉得十分不悦。
姬宫湦每每听到这捷豹,面色就黑沉了一番,褒姒不解的问道,“大王怎么了?”
“没什么!”发呆的姬宫湦忽然回过神来对着褒姒摇了摇头。
“你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事情进展的不顺利?”褒姒问道。
“不……”姬宫湦摇了摇头,“是太顺利了,才叫我觉得有些奇怪。”
“太顺利了?”褒姒问道。
“嗯……”姬宫湦点了点头,将褒姒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若是放在以往的时候,诸侯们早就该跳出来为晋国说话了,可是眼下竟然一个为他说话求和的人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赢开刚刚坐稳了秦伯的位置,百里成一死,秦国大军不宜动,权势未稳,他无暇顾及别人的事情;郑国正在与晋国交战,掘突领兵长驱直入、势如破竹;齐国不敢忤逆大王的意思,又远在东海之滨根本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至于宋国、魏国,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管这个闲事,楚国更是会袖手旁观了,眼下没有诸侯有这个立场出面为晋国和大王调停啊!”褒姒劝慰道,虽然心头也被一种不安所笼罩,可还是尽量说些好话宽慰姬宫湦的心。
“他们若是真的能如同你所说的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什么身份,知道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系、该管什么,他们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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