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必须要走了!诸侯最多再过半个月就能抵达镐京城了,你只需要躲半个月就能保住大周……”郑伯友策马狂奔到姬宫湦的一旁说道,姬宫湦转过脸看了郑伯友一会儿,他知道他说的不错,此刻若是赌上这一口气实在是得不偿失,“回宫!”
“是!”郑伯友应声道,发起了回撤的信号,虢石父、伯服、隰叔等人接到了回撤的命令立刻朝宫中奔走,而犬戎之时也立刻将王宫围拢起来,令他们进得去、出不来。姬宫湦人还没有走到东宫,就大喝着褒姒的名字,褒姒从东宫中奔出来看着姬宫湦,知道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收拾东西,我们得离开!”姬宫湦说道。
“是!”褒姒早就叫容倩将东西都收拾了干净。
“眼下宫中被犬戎围困,怎么离开?”隰叔不解的问道。
“华辰殿中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此去没有多远就是骊山了,逃入山中至少可以保存些时日!”姬宫湦说道。
“我来断后!”隰叔说道,“你们走!”
“要走一起走!”姬宫湦呵斥道。
“大王,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我多抵挡住他们一时片刻,你和娘娘、太子就多一分生机!”隰叔看着姬宫湦说道,吕章也立刻说道,“我同你一起守在宫里,抵挡住犬戎的攻势……”
姬宫湦还想再说什么,郑伯友也立刻进言,“大王,现在不能犹豫了!”
“走!”姬宫湦咬了咬牙,拉着褒姒朝着华辰殿的方向去了,拉起密道的门就朝宫外奔走,没日没夜的朝着骊山的方向赶去,不足一日之后犬戎攻破了吕章和隰叔的这最后一道防线,在宜臼的带领下发现了华辰殿内的这条密道,立刻跟了上去,姬宫湦一路奔走,身后的犬戎之师穷追不舍,多年来的夙愿仿佛在这一夜之间就必须要有个了解了,刚如骊山,虢石父就停了下来,知道在劫难逃便进言道,“大王继续向山中躲藏,我抵抗一路追兵!”
“就凭你一人之力?”姬宫湦问道。
“能拖延一刻是一刻!”虢石父说道,“虢某半世荣华蒙大王不弃,如今到了报大王恩德的时候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郑伯了?”
“你放心!”郑伯友点了点头,催促姬宫湦继续朝山中躲藏。
虢石父的这道防线很快就被人破了,追兵越来越近,郑伯友看了一眼姬宫湦,眉头深皱,深感在劫难逃,“大王先走,我在这里断后!”
“我们分开走!”姬宫湦看着郑伯友说道,“你带上褒后,我带容倩和伯服,我们兵分两路!”
“为什么?”褒姒看着姬宫湦不解的问道。
“走!”姬宫湦没有解释,只说了这一句话,人人都知道犬戎之师的目的在于姬宫湦,他若是带着儿子和女人,别人必定会以为将这一家三口都擒获了,褒姒不断的摇着头,“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们在一起!”她的话音刚落,姬宫湦就将怀中的褒姒打晕了,将她柔软的身体递给了郑伯友,“我将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护住她的周全!”
“大王若是死了,留褒后一人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意义?”郑伯友问道。
“活着的意义要活着才能知道!”姬宫湦看着郑伯友说道。
“郑伯,请娘务必替我和父王好好活下去!”伯服也叮嘱道。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姬宫湦推了郑伯友一把,郑伯友深知醒来的褒姒一定会对自己怨恨至极,可是他也想留她一条性命,没人知道活着是一件怎样的事情,因为没人知道死了将会如何?姬宫湦带着伯服和容倩朝着一条大路走去,身边还有几个随行的士兵,姑且能抵挡最后的片刻,郑伯友带着褒姒则躲藏在了深林之中,一动不动。
一周后,秦兵抵达镐京城。
半个月后,大周兵马回撤抵达镐京城。
一个月后,齐伯、楚侯抵达镐京城。
不安的镐京城再次回归了宁静,虽然诸侯们不满与宜臼的弑父行为,可如今只剩下这一个王子了,他们讲罪责都怪在申侯的身上,辅佐宜臼登基。宜臼为犬戎的暴行感到了不安,姬宫湦身死骊山,他将自己的父王厚葬,心中满是愧疚之情,这镐京城对他来说是一场劫难。
周平王一年,迁都洛邑。
秋去春来,又是一年伊始,郑伯友带着褒姒在郑国边陲小镇上寄居下来。褒姒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姬宫湦已经命丧犬戎之手,人们都说伯服和褒姒也未能幸免于难,可只有褒姒自己清楚死的人是容倩,她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有哭、没有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未曾哭笑,也没有怪郑伯友带她的离开让她和姬宫湦生死相隔。
边陲的生活归于宁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褒姒鲜少说话,只是在家中织布、郑伯友在外耕作,每年换取些微薄的钱粮谋生,除非必要褒姒什么话都不会和郑伯友说,若说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怨又怎么可能?
在姬宫湦临死之前,他曾对郑伯友说过,“活着的意义只有活着才能知道。”郑伯友不知道这话说的对还是不对?可这话却常常能在迷茫之时拿来聊以自慰。今年的春耕开始之前,郑伯友站在门外的树旁,踮起脚在高枝挂上了一条黄色的丝带,褒姒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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