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早饭,若无旁人地问,“你呢?你早饭吃了没?”
林越没回答我,直接拉过我空着的那只手,把我带到餐桌上,把我扯到了他腿上抱着我,在江竞舟的对面位置上坐了下来。
江竞舟眯了眯眼眸,声音透着敌意,“林越,你不觉得叫我让出落落的抚养权,是你在狮子大开口吗?就算你不撤诉,倒霉的也是露西。我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女儿?与其提出这种我完全不可能答应的条件,不如换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条件,达成双赢?”
“露西会对李茹下手,全是因你而起。如果你没有把李茹的下落告诉徐天野,李茹也不好找上你,最后被露西误认成诗诗。李茹会失去她的孩子,就是你无能的表现。你让李茹失去她的孩子,把你的女儿作为赔偿,交还给诗诗,又有什么不对?况且,你的老婆也知道落落的身世了。你觉得她还会善待这个孩子吗。如果落落受欺负了,你除了谴责她几句,又能做什么?”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的女儿,我自己保护。我会和艾利离婚的。”江竞舟最后一句话是朝着我说的,仿佛在给我一个诺言一样。
而我听了,内心毫无波动,只看着林越,静静等他的处理结果。
而我的反应似乎也取悦了林越。我能看得出他嘴角微微的上翘,眉角眼梢都带着喜色,于是他看江竞舟的眼神就显得越加优越中带着怜悯,“据我所知,两年前江氏集团股票暴跌,差点破产。是你老婆拿出娘家的财产投股入资,才让江氏集团枯木逢春。现在的江氏集团几乎转型成半外资企业,贸易往来的那么几个大客户也多数在纽约这边的。”
江竞舟的面色有些难堪,却依旧嘴硬,“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商人,只是个画家罢了。钱赚多赚少,对我没有影响,只要够用就好。”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勉强唐诗诗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林越目光如炬,进一步替江竞舟回答,“是你老婆让你来的。因为肇事的车子是她的。露西有精神病,闯了祸,她也有责任。当然,更因为她在你身上看不见希望,不愿意让她的老情人露西出事,所以让你来这里一趟。不仅这样,只要你真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也能彻底寒了唐诗诗的心。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她当然会做。所以,艾利的娘家才会在江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各种施压。逼得你妈没办法,只能来求你。而你可以做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为了一厢情愿又莫名其妙的初恋,坚持离婚,却不能当个不孝子,眼睁睁看家族企业彻底破产,最后入了外人手里。看吧,江竞舟,你就是这么没用,连一个女人都算计不过,被玩弄的团团转。”
江竞舟沉默了片刻,眸光越发地变冷,“我和艾利这边闹僵没几天,江氏集团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是你在背后搞的鬼!艾利家远在纽约,就算对江氏集团持有部分的控股权和影响力,也不可能这么快有所动作的。”
此刻,我听见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江竞舟昨晚上说的那一句江竞舟那边自己送上把柄,就不要怪他乘人之危的意思是什么。
说白了,林越早就已经洞悉了江竞舟的软肋是什么。从我和江竞舟恋爱开始,我就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和我是天差地别的。江竞舟是个富二代。原本我是不敢沾惹的。但他和我说,家族企业都会交给他大哥接手,他只是个没有志向的纨绔子弟,早晚会被江家嫌弃了,扫出家门。当时我笑了,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这段感情的开始。
现在,他确实没有从商,江氏集团也一直是他哥哥在打理。但人确实不天真。有些责任,不是你说不要背负就可以丢弃的。他姓江,他就永远不可能和江家的一切撇清关系,包括江氏集团。
“背后搞鬼?我没那么卑鄙。我只是光明正大地请江太太吃了一顿午餐罢了。如果你不想我和江太太有过多的接触,那就好好看住你自己的女人,别有事没事地和别人的女人吃饭。”从林越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么轻松自信,可我还是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快。想来,江竞舟几次和我出去吃饭的事情,还是被林越知道了。
“林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露西。”江竞舟握紧拳头,轻捶了下桌面,咬牙说,“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只有落落和唐诗诗,我是不会拱手让给你的。”
“你那边除了落落,我没有看得上眼的。”林越蹙眉,进而又把唇贴在我耳边,继续说,“至于诗诗,原本就不是你的。更不需要你让。”
“江竞舟,要不,我们来谈个条件?”我转头看向江竞舟,一改之前的沉默态度。
林越似乎害怕我会做出什么决定,下意识地收住我起身的动作,把揽在我小腹上的手臂轻易收紧,在我耳边咬耳朵说,“别瞎做主,胡乱答应他的要求。一切,有我。”
“放心,你没来之前,我都没有答应他提出的要求。现在更不会。”我小心承诺。
“好,你说,我听着。哪里说得不好了,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当他的面吻你,打你屁股。”他的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不停打着圈圈。
我的脸一红,已心乱如麻,迅速扯回自己的头发,不让他玩,然后才看向江竞舟,“如果不想屈服于林越的压迫,不想答应他的条件。那么,你先把落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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