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石为台,穆君毅紧紧抱着薛亦晚躺在其上。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他只是下意识地护着她。
他知道,能救过她的希望一定不大,否则白及绝不会赶来。
“没关系,有我在,就算是死,也不用怕。”
他看了眼薛亦晚完美无瑕的侧颜,淡然地阖上了眼眸。
没多久,砰地一声,一排侍卫被打得再也爬不起来。
白及冷冷哼了一声,“这点人就想挡住老子?穆君毅你这臭小子异想天开吧!”
他对身后跟进来的一群人道:“先把你们的主子扔出去,别在这儿影响老子……”话没说完,他一个大大的喷嚏。
几个跟进来的人连忙将人事不省地穆君毅抬了出去。
忘忧公子眉头蹙了蹙,从衣袖里扔出一瓶药。
随后两人到了薛亦晚的身边,白及急声道:“还愣着干嘛?!快啊!”
忘忧公子抱起了薛亦晚,“就在这里?”
“来不及想太多了,开始吧……”
十天后,薛亦晚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醒了!我就说嘛!小姐怎么会有事!我就说嘛……”
如意的哭喊声让薛亦晚微微蹙起了眉,她觉得恍如隔世一般,甚至无法想通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身处何方。
白及连忙扔掉了手里的梨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怎么样?丫头饿不饿?要不弄点小粥来?”
“外公你胡说什么啊!应该先喝药!”
薛成志挤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眉目温婉的妇人,浅笑着端了一碗药来。
如意连忙让开。
成志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喊道:“二姐,成志回来了。”
薛亦晚按着额头,强撑着身体要起来。
成志和如意忙伸手扶住了她。
“这是在哪儿?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额头沉得很。
如意看着白及,“宗主,小姐不会失忆了吧?”
白及敲了她额头一下,“胡说什么,薛丫头本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别说这里是哪里了。”
薛亦晚看着他们,突然问道:“穆君毅呢?!”
白及笑了起来,“是吧?我就说嘛,哪有人会冻成失忆的,穆君毅那小子差点冻死了也没失忆,还不是好好地走了?”
“走了?”薛亦晚心底一紧。
如意连忙凑上来,“小姐别乱想,姑爷很快就回来!”
“姑爷?”薛亦晚只觉得越来越糊涂,她拉住了成志,“我和成志单独呆一会儿。”
其他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随后暂且出去了。
成志知道他二姐精明着呢,就吃定了自己是知无不尽的,他也不想着要瞒什么。
“二姐,你现在不在钊烈了,我听说二姐落了水,不知怎么的体内淤积多年的毒发作了,姐夫打下了钊烈,和二姐进了至寒之地,这才抱住了二姐,然后……”
他一顿,关于穆子越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后姐夫被外公赶了出来,三天才醒,就带着二姐来这里了,对了,这里叫安宁,在南陵的最南边,有山有水有树林,好吃的特别多!”
薛亦晚看着他,“想瞒着我的是什么事?”
成志低下头,“二姐,真是瞒不了你,其实救了二姐的人,是子越哥哥,他用身体炼药,是他的血救了二姐。”
“穆子越……”薛亦晚猛地一惊,“他简直胡闹!他人呢?”
用人来炼药,她曾经听说过,能活下来的药人很少,大部分都成了牺牲品。
成志连忙拦住了要下床的薛亦晚,“二姐,明家和我外公当然不会让子越哥哥有事的,他很好,只是没有来。”
薛亦晚看着成志,“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候门被打开,一袭月白常服的穆君毅走了进来。
“放心,他还活着。”
薛亦晚看到穆君毅,眼眸也温和起来。
成志感受到了一股穆君毅身上自带的冷意,讪讪一笑,“姐夫,二姐的药就在小几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穆君毅柔和地看着薛亦晚,对着她宠溺一笑,坐在了床沿边,“别说话,先把药喝了。”
薛亦晚挡住了瓷碗,看着他,“我已经没事了,你还不回京都?”
穆君毅眉头蹙了蹙,“还是这样,总想着那些杂事,先喝药。”
薛亦晚重重看了他一眼,“将我送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穆君毅干脆把药碗放到自己唇畔,喝了一大口,然后在薛亦晚惊愕的表情下扣住了她的头,直接吻了上去。
渡完了这一口药,他满意地扬起了唇角道:“总算是听话了。”
薛亦晚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好了,你还不走?”
穆君毅扣住了她的腰,“我的病还没好,别想离开我身边,留下给我治病……”
薛亦晚别过脸,又羞又恼,“我看你神采飞扬精神奕奕,我再没见过更健康的人了。”
穆君毅含笑在他唇畔道:“胡说,你一直不曾治好我的眼睛!”
薛亦晚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是谁对着一出活春宫都能继续装瞎子?我看你恐怕该治的是脑子。”
穆君毅大手一揽,横抱起薛亦晚落于自己怀中,“那就先解了你下在孤心里的毒。”
薛亦晚一双美眸怒视,“穆君毅,你无赖!”
屋子外头,听到两人动静的忘忧公子放下了要叩门的手。
白及倚在廊柱上,“还不放心?这小子都放弃皇位了,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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