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坏他们了!”她的娇嗔,克制着无法抑制的惊喜。
他捧住她的脸儿,高挺的鼻尖亲昵摩挲着她的鼻尖,鹰眸里,火势燎原。
“妖精!还不都是被你惹的?”
她被他看得羞窘难当,睫羽轻颤,赧然低下头去.
粗犷地呼吸已然失控,他却依旧强悍地克制,等看这美丽的妖精,还能有何高招降服他。
暧昧僵持,她总爱浅笑的唇紧抿着,素手颤抖着伸向他的腰间,一不做二不休似地,扯开他的腰带,见他仍是一动不动,她黛眉挑衅高扬,不着痕迹地碰到他袍子下暗藏的紧绷欲*望……
他明显颤抖了一下,深重地倒吸一口冷气,“妖精!”
她忍不住笑出声,拆解他衣袍的动作,故意放慢,放慢……
他困扰烦躁地低咒,终于煎熬不住,惨败下阵来。大掌箍住她的肩,近乎粗暴地逼退她,将她推倒在床榻。
脆弱华贵的布料撕碎……他迅猛如饥饿许久,方才寻到一顿大餐的猛兽,健硕优美的身躯覆下,却小心地没有压住她。
当看到她身上浅淡的旧伤,他懊悔地叹了口气,激狂的欲*望突然就变得温柔下来。
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撩起一阵火,“辅政王,女王陛下我等不及了。”
趁他不备,她翻身恰牢牢压住他。
“蓝!”她总是知道,如何撩拨得无懈可击的他失控!“你……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太过。”
的确没有太过,只是,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虚弱到如此地步。
太过主动的代价是,她狼狈不堪,半天下不了床。
伊芙宫的宫人们惶惶不安,在祈祷中熬过了一天一夜,生怕太后娘娘突然驾到伊芙宫……
李益淳进来门槛时,仿佛置身梦中,湛蓝正坐在梳妆台前兀自补妆,花蜜珍珠粉却大都是往吻痕斑驳的脖颈上按……
“再动就画歪了!”与她相对而坐的赫连恒握着眉笔轻斥,“一会儿又要洗了重画!”
夫妻两人如此亲昵完满,仿佛不曾有任何裂痕。
不等李益淳回过神来行礼,湛蓝就唤他,“奕淳,过来这边吧!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好起来。”
“倒是还来得及,否则,女王陛下再有三两日不吃药,怕是药石无效。”
他背着药箱进门,听到窗外的动静,忍不住看出去,正见梁福带着一群小厮往院子里搬兰花,这个季节,大片兰花摆在外面,恐怕是要白白葬送了。
湛蓝也疑惑,“摆那些花做什么?”
“过年,看着喜庆。”一双远山黛,总算是过得去。赫连恒满意地端看她姣美的脸儿,浓淡相宜,恰到好,方才搁下眉笔。
她揶揄叹气,“是想掩盖那片被砍得乱七八糟地竹子?”
“那是唐刃喝醉了酒砍掉的,我还罚他了呢!”
“是哦!”既然他有意隐瞒,她便见好就收,没有戳穿他。
倒是李益淳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听上去大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因为他最清楚,可怜的辅政王,那天晚上酩酊大醉,把“我不是替身”当成了愤怒剑诀,剑影如风,一夜功夫完毕,那片竹林就成那样了。
赫连恒终于隐忍不住,问出心底深藏已久的问题,“湛蓝,你在穆萨面前,到底服用的是什么药?”
“我自己研制的。”湛蓝悻悻一笑,打算敷衍过去。
岂料,某人却偏不放过她,那毒药一事,让他一直费解。
她不是愚蠢之人,甚至称得上聪慧绝顶,他不相信,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真舍得撒手人寰。
湛蓝被他瞧得尴尬,要逃避这个问题已经太晚。
李益淳按住她的手腕,见她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便道,“依照我推测的药方看,陛下要研制的是假死药,但因时间匆促,一味药用的过量,便成了剧毒。”
原来,是学艺不精!赫连恒释然冷哼,俊颜却严苛绷紧,眸光冷得刺骨,“完颜湛蓝,从现在开始,不准再碰那些药草!”
“当初是为你解毒蛊才碰的……你怎么能忘了?!”
她的解释,低如蚊蚋,却没有逃过他敏锐的耳朵,鹰眸依旧清冷,眼底却变得温柔。
往事历历浮眼前,有些甜,有些苦,有些令人心酸的涩,却弥足珍贵。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回她三个字,“我没忘。”
轻舞一阕扣心弦,同床共枕结发情,当吸血妖孽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四面楚歌之时,唯有她为了帮他解毒蛊而绞尽脑汁。
入宫盗药,夜夜苦熬,她从一窍不通,到解毒蛊成功,连他这个受益人都无法体会她吃了多少苦。
也正因如此,每次恨她,他才总做不到绝情。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凤安城没有屠苏,更没有春风,北疆的寒冷在这座城更显淋漓尽致。
积雪沉厚,魅力无尽,灯火不眠,在夜空下五彩斑斓,像极了现代霓虹。
雪光反射,冰寒的白越是莹白幻美,七彩的灯火,越是绚烂。
城楼的风似乎小了,却还是冻得人直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忍不住扬起唇角。
“年夜饭已经备好了,你却在这里吹冷风?”
醇厚温柔的声音,像极了刚刚温好的一壶梅花酿,沁入心脾尚未饮,已醉了三分。
她轻一后仰,便被他揽入怀中,暖热的虎皮斗篷牢牢裹住两人。
“我在看你曾经看过的风景,想你曾经想过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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