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敲打敲打护具,木宁夕气势汹汹地瞪着鹰,高举胳膊等着。
见鹰仍然不为所动,她怒了,指着鹰尖利的喙,威胁道:“本公主倒数三个数,你敢不上来,我就……”
“公主,算了吧。”红线小声地劝着。
木宁夕大眼睛一瞪,厉喝:“算什么算,今儿我还非要它站到上面来。”呲着小白牙继续威胁:“你敢不上来,我就饿着你。”
四婢女同叹气。现在饿着的是公主你啊。
木宁夕作势又要敲打,鹰突然一个展翅,几乎阻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而它尖利的喙对准木宁夕的左眼啄去。
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情,四婢女完全没有注意。反而西偏殿窗口的司徒天逍和冯莽惊出一身冷汗。
“臭家伙,你敢啄我!”
木宁夕反应迅速,套着护具的手臂直接打在鹰的头上。恰恰打偏了鹰的头,保住她的左眼。
鹰展翅而起,翱翔盘旋于漆黑的天空。
仅靠天空微弱的月光,很难发现鹰的位置。
正在众人悬着心稍稍落下时,听得一声鹰啸。那是发现猎物时所发出的激昂啸声。
紫线最先反应,立即拉着木宁夕往正殿的后门跑。
“公主,鹰被惹怒了。我们快跑。”
“它怒了又怎样,敢吃了我不成?”木宁夕傻傻地被紫线强拉着跑。
身后,红线、青线和黄线惊叫一声,大喊:“公主快跑!鹰来了!鹰来了!”
木宁夕回头瞧,也不禁吓的胆颤。
鹰像一只从天而落的陨石,速度极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俯冲而来,它的目标很明确,木宁夕的眼睛。
“公主,快跑。”
紫线快速与木宁夕交换位置,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木宁夕。
鹰瞬间改变方向,琥珀眼睛直勾勾盯着木宁夕的眼睛。那是它的目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一颗银珠从西偏殿的方向打来,而一枚铜钱从另一个方向打来,将银珠打偏,双双嵌入树干。
哨声响起,鹰像被摄魂一般调转方向,笔直冲去,优雅地停落在那人的粗臂上,宛如刚刚凶戾的不是它。
“公主受惊了。”青禽谦和有礼,但眼中却闪动着怒气。
木宁夕噘噘小嘴,瞪一眼鹰,问:“你就不能养一只温顺的鹰吗?”
青禽被问得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的鹰太霸道吗?既然不喜欢,还跑来惊扰他的鹰作什么。
“公主,属下明日送你一只鸽子。鸽子很温顺,绝不会像鹰这般无礼。”
木宁夕噘着小嘴,静静地盯着青禽许久,直到众人以为她会乖乖地回去正殿时,她突然抽出碧青匕首,指向鹰的胸膛,咬牙切齿地说:“本公主最讨厌表里不一的家伙。”
四婢女垂着头不敢看青禽的脸色。公主果然不是一般人,这气势、这语气、这神情……大大地炫了一把女霸王之气。
青禽笑得更加灿烂,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一道沉厚的声音传来。
“宁儿,不准胡闹。”
司徒天逍走过来将木宁夕勾入怀里,冷睇一眼青禽臂弯上的鹰。
“呜呜,你来了。”木宁夕如同小豹子的利爪立即收起来,弱弱地扑进他的怀里,抽噎地控诉:“他和他的宠物欺负我。”
“哦?他和他的宠物是如何欺负你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欺负他的宠物在先。”
司徒天逍薄唇勾起邪魅的弧线,拇指抹去她小脸上的一块黑色尘垢。
木宁夕委屈地嗫嚅道:“人家喜欢它嘛。但是它不可爱,还要啄我的眼睛。”
“是啊。它不可爱,以后不和它玩了。”司徒天逍像哄小孩子似的柔声细语,揉揉她的小脸,“饿了吧。我们去吃些东西。”
“不行。你要惩罚它。”木宁夕不依不饶,愤愤地瞪着鹰。
司徒天逍哭笑不得,瞟一眼青禽的臭黑脸,笑问:“要如何惩罚它,你来说说。”
木宁夕毫不犹豫,握起拳头愤愤地说:“我要拔光它毛!”
啊?拔光鹰的毛?
公主,你果真是一天不作死,全身皮痒痒啊。
众人看向青禽,不禁为木宁夕暗捏一把冷汗。
青禽那脸色赛过冬天的黑炭。
“还有,宠物作恶,主人也要跟着受罚。”木宁夕故意忽略青禽愤怒的视线。
司徒天逍饶有兴趣地问:“要罚他什么?”
知道木宁夕不过是爱玩闹,并不是真的要惩罚谁。不过是给青禽添堵,气气他罢了。
木宁夕歪着小脑袋想想,打量打量青禽,目光定在某一点上,指着他的下巴,霸气地宣布:“我要剃光他的山羊胡子。”
公主对剃毛的兴趣真是不能理解啊。上次在瓦朗关剃了北契国辅政王的腿毛,这次轮到青禽啦。那么公主的要求能不能实现呢?
众人目光看向司徒天逍。只见他英俊的脸浮现一抹邪魅的笑,鹰眸灼灼,将青禽从头看到脚。醇如烈酒般嗓音悠悠吐出两个字。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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