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运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赵军长是搞国共摩擦的老手,热血团若被他控制,怕是将来要给八路军带来麻烦了。
朱燕子脸有些红,喃喃地说:“何团长,真对不起了。谢副团长一再要求过来和你们一起打仗,无奈高团长不接受他的意见。”
何思运勉强地笑了笑,说:“谢谢你了,朱姑娘,你辛苦了。你回去了,代我向高团长、谢副团长问好,这次没打好,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朱燕子愣了愣,按说,热血团失信于八路军,何团长应该大发脾气才是,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要向高团长他们问好。这是多么宽广的胸怀啊。
朱燕子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要走,何思运又叫住了她,低低地说:“你见了谢地,告诉他要注意安全,如果情况不对,要及时回到八路军来。什么事情都不要强求,顺势而为。”
朱燕子忙点了点头。何团长如此关心谢地,她心里暖暖的。她在心里说,你放心吧,何团长,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谢地的,他不会有事儿的,永远都不会有事的!
热血团赶到大元镇,大元镇除了镇公所门口站了几个伪军,连日军的一个影子都没有。逮住这几个伪军一问,鬼子全被调走攻打八路军去了。
谢让心里很不好受,朱燕子还没有回来,八路军到底打得怎么样?损失大不大?想想何思运三番五次地带着八路军帮助热血团,而他们需要热血团了,热血团却给他们挖了一个坑,这是恩将仇报啊。最重要的是,人家八路军这是在打鬼子,热血团的行为,说轻了,是不义,说严重了,是在帮助敌人。
他正在胡思乱想,洪桥跑来报告,谢副团长,你快去看看吧,胡克利带着第六大队在镇公所抢劫呢。
谢让大吃一惊,赶忙跟着洪桥赶过去,只见胡克利把镇公所所有职员集合在一起,正让手下搜身,把身上的金戒指、银元、手表什么的没收了。还有几个兵们手里拿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项链和闹钟什么的。
谢让火冒三丈,冲到胡克利面前吼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胡克利斜他一眼,说:“你说我在干什么?我在处理这些汉奸啊。我只是没收他们的财产,没有枪毙他们就是好的。”
谢让吼道:“谁让你这么干的?你们是国民革命军,不是土匪!”
胡克利把玩着手里捏着的手表,撇了撇嘴:“老子就是因为是国民革命军才这么干的,要不是这个啥子革命军,老子就直接把他们崩了,把他们的老婆和闺女们抢到山上去了……”
谢让忍无可忍,突然一个耳光扇在了他脸上。胡克利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他叫了起来:“你居然敢打老子?”他扔下手表,扑了过来,抱住谢让摔在了地上。第六大队的士兵把两人围在中间,拍着手嗷嗷叫好。洪桥赶过来要把两人拉开,哪里能拉得开?谢让翻了个身,又把胡克利压在了身下。但没过一会儿,胡克利又把他压在了身下。两人在地上翻滚成了一团。
洪桥赶紧跑出去找到了高昌,高昌赶过来,叫着让两人住手,但谁也不听他的。高昌拔出手枪,朝着天空开了一枪。两人这才分开了,身上都挂了彩,不是嘴巴出血了,就是脸破了。
胡克利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妈的,居然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找死!”
高昌愤怒地吼道:“谢让是你的长官,你目无军纪,殴打长官,完全够得上执行军法了。”
胡克利凑上来一步,叫道:“你执行啊,你有本事你执行啊,你先问问第六大队的弟兄们同意不同意。”
第六大队的兵们或蹲或坐,或抱着膀子,嘿嘿地笑着,甚至还带着嘲讽看着高昌和谢让。
高昌回头冲着洪桥叫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他五天禁闭。”
洪桥带着两个兵扑上去,把他带走了。还好,第六大队的兵们虽然满脸恼怒,但看着高昌愤怒的目光,没人敢动。
高昌把谢让扶到房间,用毛巾蘸了水,要给他擦脸上的血迹。谢让忙接了过去,笑了笑说:“我来吧,我还没那么娇贵。”
高昌愤怒地说:“老谢,这帮土匪实在不可救药,就是一帮害群之马,干脆把他们赶走算了。”
谢让愣了一下,看看高昌,沉默了一会儿,说:“老高,你不要太冲动了,这帮土匪虽然疯狂,却也是打鬼子的好手。他们真心抗日,也有与鬼子血拼到底的决心,这是最难得的。”
高昌还是气呼呼的:“你看看这个胡克利,他居然连你都打,眼里还有没有军纪了?”
谢让自嘲地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儿我也有责任,我太急了,不应该当着他部下的面先动手给他一耳光。换了我,也是挂不住的,怕是反应比他更激烈。”
高昌又好气又好笑:“你看你看,你还为他说好话呢。我要是晚去一步,这是要出人命的。”
两人在这边说着,那边韩辛仪从街上回来了,听了第六大队的兵们一讲,觉得好玩:“他们两个真打起来了?”
兵们七嘴八舌地说:“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咱们胡老大可不是吃素的,说啥也不能白挨他那一耳光。”
韩辛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他俩到底谁吃亏了?”
这个就说不清了,有的说谢让吃亏了,有的说胡老大吃亏了。韩辛仪听烦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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