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故事,你们有何感想?”裴瑾眼波流动,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意味。
侍书愣了半晌,才拍着巴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小姐,我懂了。您这是要纵着她们,让她们愈发的肆无忌惮,对不对?”
裴瑾闭上眼睛,没再吭声。
侍书却是一脸的兴奋,心中对裴瑾这个主子的敬仰如滔滔江河,奔流不息。“高,实在是高啊!”
原本她还以为小姐性子太过懦弱,所以不敢与她们抗争。后来相处的久了,也知道主子是个懒散的,不屑跟那些人计较。如今才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手段。要报复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破口大骂恶语相向。一时的低头,并不意味着输啊!
越是与裴瑾相处,侍书越是受益匪浅。继而,越是期待裴瑾赶紧嫁到镇北侯府去,将那些讨厌的人修理得屁滚尿流!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
消息传回去那么久了,主子的回信也该来了吧?
一阵扑啦啦挥舞翅膀的响声过后,通体灰色的肥鸽步履阑珊的在裴府后院的假山上停了下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嘴里也忍不住咕咕叫唤起来。
裴祺从外院进来路过此地,起初没注意到它的存在。若不是它明目张胆的拉了坨屎在他的脚边,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该死!”裴祺低咒一声,慢慢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一双懵懂无神的眼睛。
“哪里来的鸽子?”他低吟一声,视线最后落在鸽子脚上绑着的那小竹筒上。
眼睛眯了眯,裴祺趁着那鸽子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伸出手去将它擒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接下腿上的信笺。
肥鸽扭了扭笨重的身躯,有些不自在的挣扎了起来。
裴祺瞥了它一眼,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纸条上的字迹看起来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男子之手。行云流水的寥寥数字,可见其主人是如何心胸宽广潇洒不羁。只是,那上头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甚明了,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他猜测这鸽子来自何处,与府里的何人相通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迅速的将手里的提条塞回竹筒里,又把鸽子放回原处,裴祺这才加快脚步,闪身躲进了假山的石洞里。
“原来你躲这里啊,叫我好找!”
是一个姑娘家的声音。
裴祺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女子轻轻地摸了摸鸽子的头,笑道:“小辉,辛苦你啦!”
鸽子咕咕咕的叫了几声,扑啦啦扇着翅膀,似乎在回应着些什么。
女子又是一阵嬉笑,好一会儿才离去。
裴祺从石洞里钻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了那女子的一抹裙角。不过,只是一瞥,他也能确定那人的身份了。
“小姐,京城有消息来了。”侍书蹦蹦跳跳的踏进屋子,却忽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影。
裴瑾刚午睡起来,眼神有些迷离。
侍画端着面盆进来,拿起帕子沾了沾水,拧干了递到主子的跟前。“小姐,先洗把脸吧。”
裴瑾冲着她笑了笑,这丫头是越来越心思通透了。不用她吩咐,就能够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这很好。
“他怎么说?”等到裴瑾收拾妥当,已经是两盏茶功夫之后了。
侍书将手里的字条递上前去,笑道:“小姐自己看吧。”
裴瑾伸手接过,明亮而又充满智慧的眼眸从那字条上扫过,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煞是迷人。
“都说了些什么?”侍书不敢偷看主子的信件,但心里又痒痒的厉害,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内容。
裴瑾将字条往桌子上一丢,道:“自个儿看。”
侍书半信半疑的将字条拾起,瞥了一眼。继而眼睛不断地瞪大,合不拢的下巴都要脱臼了。“就写了这么几个字?”
“难不成你还以为是家书?”裴瑾挑眉。
侍书面露傻笑,心里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遗憾。小姐可是难得给少主去信儿,少主居然错过这么好的机会,随便几个字就打发了,简直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费大好时机。起码,也要写上几句酸诗,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嘛!
循序渐进,小有成效。
这算什么啊!
裴瑾倒是挺满意的,起码她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五少爷…您怎么来了?可要奴婢进去通报一声?”门外,忽然响起丫鬟翠儿那独低哑的声音。
屋子里的主仆三人皆是一愣,继而全都变了脸色。
裴瑾吃惊不小,但也还算镇定,示意侍书去将人请了进来。庆幸的是,站在门外偷听的是五少爷裴祺,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长姐…”裴祺看着裴瑾一脸的平淡,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的确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可还是不太清楚她们的意图。只知道,这位长姐与京城里某个人有来往。至于是何人,他就猜不出来了。
那字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男人的手笔。只是裴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认识的人有限。而远在京城,与她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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