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发烧了!快送医院!”一个粗犷的男低音急促地呼喊着。
静安迷迷糊糊的被三舅景刚抱着冲出了门外。街上一辆交替闪烁着红蓝警灯的汽车呼啸而过,静安迷迷糊糊的小声问着:“那是什么?”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静安的姥姥、姥爷家是一个带着独立小院的东北民居。小院子里喂养了不少的白羽洋鸡,还有一棵生长了好几年树龄的葡萄藤。
“三舅你在干什么?”静安怯生生地问着正在做木工活的景刚。
静安来沈阳已经差不多半年了。自从上次刚到沈阳因为气温骤降而感冒发烧后,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东北凉爽的气候。而且现在也明显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在院里、院外到处跑动着。
“拉大锯!”景刚叼着香烟大声地回答着。三舅景刚身材高大,有着东北汉子豪爽的性格,浓眉大眼,长方脸,平时少言寡语。
景刚说完,放下手里的木工活,弯下腰拉着静安稚嫩的小手说:“静安,教你念个儿歌。”
静安听完,拍着小手欢声雀跃地叫着:“好啊!好啊!念儿歌!”
景刚笑着念起了儿歌:“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里唱大戏。接姑娘,请女婿,就是不让冬冬去。不让去,也得去,骑着小车赶上去。”
静安听完跟着三舅一字一句地拍着小手念起了儿歌:“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里唱大戏。接姑娘,请女婿,就是不让冬冬去。不让去,也得去,骑着小车赶上去。”
念完,小静安问了句:“三舅,冬冬的小车呢?”
三舅听了,挠了挠头:“小车呀?”
景刚心想:“静安也没有什么玩具,不如找点什么给他焊个小车,反正俺也会做焊工活。”
于是景刚就摆出非常认真的样子看着静安说:“静安,你听姥姥话,不调皮,我就弄个小车给你!”
静安仰起小脑袋,小手握在胸前:“嗯,嗯!”
景刚开心的笑了:“好吧,去姥姥那儿玩去吧!”
静安听完,撒开小腿跑向屋里,“姥姥,姥姥!来念拉大锯!”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里唱大戏!”
“接姑娘,请女婿,就是不让冬冬去。”
静安在沈阳的生活过得还算是快乐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孩子,也给姥姥、姥爷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毕竟家里几个儿女暂时都没有找对象结婚,静安虽然是外孙,但是也算暂时满足了老两口想抱孙子的愿望。
一天静安坐在炕上抱着家里喂养的一只黄毛深色花纹的小黄猫:mī_mī。
mī_mī长着一双明亮的玻璃珠儿一般的圆圆大眼睛,小小的微微隆起的鼻子下边,三瓣猫嘴的两旁俏皮地长着几根银色、细细的猫须,时不时抬起小脑袋转悠着尖尖的猫耳,朝着小静安乖巧的“喵喵!”叫两声,然后把毛茸茸的、热乎乎的身体紧紧贴着静安的胸口。
静安小声地问正在旁边做着针线活,一脸慈祥的外婆:“姥姥,我的爸爸妈妈呢?”
原来,有一天静安在胡同里和住在附近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时候,有个个头稍微高大点的小男孩推了静安一把,嘲笑着他说:“静安没有爸爸妈妈!”其他的孩子们望着静安哄堂大笑起来。
静安觉得非常委屈,他就知道自己有姥姥、姥爷和几个舅舅,还有就是一个姥姨,可是爸爸妈妈究竟是谁呢,对于他来说还是个模糊的印象。
毕竟,静安离开江城时还不到两岁,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有爸爸、妈妈,但是又不知道谁是爸爸妈妈。
年过半百的姥姥听静安这么一问,拿着手里的针头在头发上擦了擦,透过老花眼镜看着静安,叹了口气说:“可怜的静安,就知道这孩子总有一天会这么问的。”
姥姥伸过手摸了摸静安毛绒绒的小脑袋说:“你爸爸妈妈在南方工作哪,你就当姥姨是你妈妈,三舅是你的爸爸好吗?”
静安听完,撅着小嘴嘟哝着:“姥姨,三舅。”
mī_mī在静安的怀里扭动着,朝小主人柔声“喵喵”地叫着。
静安摸了摸mī_mī:“mī_mī,你的爸爸妈妈呢?”
mī_mī很“懂事”地望着小静安叫了两声:“喵,喵。”
姥姥看着mī_mī和静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继续缝着手里的衣裳。
静安尽管对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既然姥姥说了姥姨就是自己的妈妈,三舅是自己的爸爸,那么对他来说,毕竟还是有了爸爸和妈妈。下一次,他就不怕其他小朋友欺负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了,于是他也好像也有点理直气壮了起来。
但是静安知道,他的爸爸、妈妈有时还会给姥姥寄他的生活费。
因为,有次静安看到姥姥从一个信封里抽出了一张十元钞票。姥姥告诉静安,这是你妈妈给你寄的生活费。随着邮包而来的还有一小包话梅。这是静安第一次品尝到家乡的特产,觉得那包话梅又酸又甜,好吃极了。于是,他常常会问姥姥,爸爸妈妈寄生活费来了吗,因为静安想吃话梅了。
北方的气候总是干燥并且阳光明媚的。静安总是在吃过早饭以后就一个人出门去找周边邻居的小孩子们一起玩耍。
静安骑着三舅后来为他手工焊接的一辆旧三轮小童车慢慢悠悠地出了门。但是临近的胡同里好像特别安静,四周都不见平时小孩子们玩耍的身影。
静安觉得特别奇怪,那些小朋
喜欢蝶恋花之缘聚缘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