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装的布谷、跟着三班跑回营地,浑身像被水淋一般湿透了,三班人大多都坐下大口喘气,布谷却像个没跑够似的,两只脚原地踏步并不停歇,因为他没有听到如叨哥班长般叫停或解散。
“噫,这个兵有意思,三班长。”带队训练的连长,一手抹去满头满脸的汗水,叫到。
“到”三班长顾不得喘息,应着的同时快步走到连长跟前。
“让这个兵再跑5公里,你照应着些,跑不动别勉强了他。”连长吩咐后便自离去。
靶场上,一阵阵枪声响彻于上空,三班完成射击、列好队正等着报靶。
“1号靶56环、2号靶73环。。。7号靶100环。”
连长听着实弹练习成绩,一头望向布谷!
这个兵不简单,那天给他加个5公里,还没等三班派出接应人员、依次到位查看他是否还跑得动,他居然已跑回营地等着一名名累得要瘫倒在地的三班战友。
从那天起,连长便关注着这名与众不同的新兵。
“布谷出列,给他30发子弹,用卧立跪三种姿势再打一遍”,连长发出口令。
“卧姿,100环!”
“立姿,93环!”
“跪姿,97环!”
我个乖乖!神枪手,我们连出了个神枪手,连长内心狂喜。
全连人像看怪物似的望着布谷,心里各种滋味的人皆有,羡慕的、眼红的、不解的。
全连列队回营的路上,连长让布谷独个跟着自己走,问到:“在家做过猎手?”
“连长,猎手的什么?”布谷没学过猎手这个词。
“猎手不懂,猎人、打猎的人,抓猎物,抓野猪、野兔什么的人。”连长知道布谷是侗人,连部有每一个兵的档案。
“噢,我不是猎手,会抓鸟、抓蛇抓野兔,没抓野猪,阿叔说野猪不死,伤坏了人、会死。”
初懂汉话的布谷学会的词语不多,无法表达清楚。
“当兵前用过枪吗?”连长很想弄清布谷精准枪法的原因。
“用过,军阀灰衣人死、枪我拿,打响没了,大长官枪拿走,给我银钱换米、肉、柴刀、火。。。”
布谷回忆着,从邹圩镇被带进新兵营,侗人的叨哥班长。。。
连长难以领会布谷要表达的意思,可仍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枪打得那么准?”
“叨哥班长叫打枪,三点一线瞄准,靶子中间圆点是水桶一样大,打中就好,喜欢打枪。”布谷不感到自己的奇怪与独特。
连长瞪大眼睛看着布谷,脚步停了下来!
“我的天啊,十环圆点和水桶一般大,你是什么怪物。”
说着,连长走动两步,盯着布谷的眼睛,然后猛地大叫一声:“三班长,你给我跑步过来。”
听到命令的三班长急忙离开队列,跑到连长跟前立正。
连长看看三班长的眼睛、又看看布谷的眼睛,而后用手指掀开两人的眼帘,但见布谷的眼睛与三班长的不同,但有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布谷的好视力来自于他山野中的磨练!
盯着猎物怕它跑掉,练就好眼力;水中抓鱼练得副好眼睛。长期这般膜黄斑敏锐区多、物感大,视盘rǔ_tóu小、盲点少,目标便感觉大很多。
抓猎物,如抓鸟抓蛇便不敢乱动,心跳慢、手脚稳而快,一学会瞄准射击便精准之极。
连长若有所思、对三班长说道:
“三班长,这小子是个宝,你给我看着点,今后的所有内容,你都给他加倍,5公里变十公里,30斤再加30斤,军姿一次不少于3小时,饭量加餐你看着办。”
三班长闻言几乎哭出来,布谷如此,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不等于自己也要跟着上,至少要看着守着盯着布谷增强加大的训练科目,哪里还会有多少休息时间!
布谷却不会这么想,感觉自己占着所有的好处。
班长和班里的战友总有人陪着自己训练,饭菜随意吃,连长不时送来几个鸡蛋让自己加餐,射击时的子弹、连长紧着给自己打。
手榴弹都比别人扔得多,谁叫他扔得又远又准,可比扔石头好玩多了。
全连官兵如同怪物般看着布谷,他是全连标兵,他的任何一项训练成绩没人能超越,连认字写字都比别人快而多。
连长总说:“看什么看,有本事去比连汉话都说不利落的布谷,你赶上他,老子这个连长给你当。谁敢欺负他,老子不干连长、干掉你。”
布谷不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他不会看人脸色,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觉得连里每一个人都如同叨哥班长一样亲切。
他每一天起床便开始训练,上床就睡着,不再担惊受怕、不再风雨露宿。
他也会感到累、很累,但他能坚持。他尤其能跑,只要一跑起来就好像身后有一群拿枪的灰衣人在追。
他想着,“我要学好本领,然后轮到我追你们那些坏人,把阿妈、阿叔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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