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都不知道何子兮这是要做什么,太皇太后都要夺权了,她还在筹划比武的事,这是自暴自弃了?
几个人嘴上应承着,心里都没当回事。
第二件事,何子兮想要改府兵制为募兵制。
她把府兵制和募兵制都进行了详细阐述,从各自的优点到缺点,再到发展的方略和细则,等何子兮的话说完,在场的武将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何子兮轻笑道:“诸位这是怎么了?有何不妥,尽可讲出。”
半晌,樊黎才深沉地说道:“当年太祖皇帝刚刚登基就曾经跟老哥儿几个说过军队改制的事情,可那时跟着太祖皇帝打仗的兵,哪个不是为了土地?要是贸然改了,那些兵首先就不同意。可现在,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些兵全家都是军籍,家中所有男丁都要当兵,有很多人不愿意。当初太祖皇帝就曾经说过,等到时机成熟,应该改成募兵制。只是……”
何子兮问:“只是什么?”
樊黎说:“当时因为只是酒后畅谈,太祖皇帝没有说得那么详细。后来……太祖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军队改制的事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何子兮根本不会说出,钦烈太后在世时曾向她转述过太祖皇帝的很多雄才伟略,她只不过拿来一用而已,她叹谓道:“本宫近日翻阅了一些史书,自己胡想了一番罢了,因为不知道这番胡想是否可行,这才叫诸位过来商议。没曾想,竟然皇爷爷那么早之前就想过了。皇爷爷真是英明神武。不过这样一来,本宫也有有些底气了,看来本宫的深夜胡想也不全是一番胡想,也有些可用之处。”
御书房议事后,何子兮单独留下了樊黎,定王和另外几个武将相伴着从御书房出来,走在偌大的皇宫中,不知道是谁,幽幽叹了一口气,小声感慨道:“可惜不是个男儿……”
定王也感叹道:“是啊,你们中原这些人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笑。”
此时再想公主说的那个比武大赛,肯定也是另有深意,只不过他们不能体会罢了。
被单独留在御书房里的樊黎这时候手脚都有些僵硬。
他和摄政公主的交情比另外几位武将深厚,尤其是公主为他的柘林老乡报仇那一节,他终身难忘。
要他说,公主可是明君,比那遇事喜欢打哈哈的胜王可好太多了,胜王也就打仗行,奈何太皇太后对公主不满,想要换掉公主。
那天樊黎从饴泉宫出来的路上,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他不愿意跟公主对着干,可太皇太后的话他也得听,天知道这几日他樊黎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现在樊黎被何子兮单独留在了御书房,樊黎浑身都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何子兮轻笑道:“樊司马,这是怎么了?”
樊黎苦笑着摇头:“没事,没事。”
何子兮捏起一本奏折递给樊黎,说:“看看吧。”
把樊黎惊得直接跳了起来:“臣不敢当。”
何子兮说:“让你看你就看,看完说事。”
樊黎双手接过奏折,一目三行看完这封兵部贾尚书的请辞折子。
何子兮说:“你手下能人多,你给本宫推荐一个,兵部尚书,要肯干的,有才有德的。”
樊黎跪到何子兮面前:“公主……臣,有愧啊。”
何子兮虚扶了樊黎一把,道:“有什么愧?不管辅政的还是摄政的,都是皇上的臣子。总有一日皇上是要亲政的,所以本宫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恨不能把最好的社稷交到皇上手里。”
樊黎心中动容,多么贤德的公主啊!
正经事处理完,何子兮伸了一个懒腰,刚伸展腰肢,那烧伤就一阵撕痛,她这才想起她还是个伤患。
御书房里现在只有何子兮一个人,她呆呆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这才想到,现在已经晌午了,也不知道霍肆从皇宫出去又做了什么?难不成他真的会突然转投谨王或者是太皇太后的名下?他之前说的做的,都不作数了?
何子兮明知道说出“得过且过”这样的话的人是自己,可此时想到若是霍肆不管不顾地判了她,她心里就憋闷。
一个隐卫走进了御书房,往何子兮身前一跪:“禀公主,卫安侯离开含章宫后直接出宫去了卫安军营,途中也没见任何人。”
何子兮漫不经心似的问:“然后呢?”
隐隐卫道:“卫安侯武功卓绝,臣很难近身,只是远远看到卫安侯在军营里身负沙袋打木桩,胳膊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臣用阴阳镜见到有血从他的衣袖滴落地面。阿古将军和赵魁将军都阻卫安侯,可卫安侯似乎不怎么听劝。”
何子兮的手一抖,一滴朱砂落到了桌面上。
何子兮并不清楚她自己究竟在意个什么劲,不是早就下定决心做一户虚情假意嘛,今早不是跟霍肆把话都说明白了嘛,那个男人都已经拂袖而去了,那他糟蹋自己的身体,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嘛?
一直等到用过午膳,何子兮的脑海里还是不断地想起霍肆沾满血的胳膊。
不知怎么的,她上了马车赶往卫安军军营。
何子兮自认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可在马车上,她好几次都叫停了马车,可犹豫个须臾,又命车夫继续往前走。
万幸她是乘坐普通的马车出行,要是坐着凤鸾出来,恐怕满大街的百姓见到公主走走停停,都要以为那妖邪公主是疯癫了。
快到卫安军军营的时候,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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