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得到了,越会去外面找女人。”香南补充。
“她们说的没错。”程子做总结。
“放屁!”我抬手大半瓶酒都倒进了肚子里,“傅恒呢?他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来和我说?”
“他要是打算和你说,我们就不会跑这做坏人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不是一日两日出轨了,这个女人是刚到米兰就跟来的。”程子说。
我倒在沙发上,忽然沉默了。
来米兰,已经三年多的时间,他知道我爱玩,便给我充分的时间让我吃喝玩乐,给我买车,给我租房子,给我很多钱让我逛街买奢侈品,他说,他想给我最好的生活,最多的空间和包容。
原来,我只是无形中做了个二奶的身份么?
我拿起酒杯,给自己添酒。浅浅的,透明的液体在杯底显得特别璀璨。
我呵呵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三个好朋友,只觉得眼睛火辣辣地难受,嗓子也有些堵地厉害,却还是笑着。
人们所说的失恋和背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们不要用这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我,我没事。”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遇他这样的出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所以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地过着,也想过他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可是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变心了会立刻来告诉我的男人。
因为他说想给我足够的空间和自由。
所以我觉得,他把我定位在了潇洒女人的行列,即便他变心了,我也会一笑置之,而不用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但是显然不是,他把我玩弄了三年之久。我还逢人便去炫耀我们家傅恒对我多好多好。
真的很可笑。
就这样一边傻笑着,一边给自己不停地添酒。
香南过来拉我的手:“月,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我挣脱她的手,喝了一大口酒,“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连酒都不让我喝的话,是不是太残忍了?”
香南想了想,只好作罢,不再拦我。
她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两瓶。
给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然后又给程子和小晴都倒满。
“这才叫闺蜜!”我哈哈大笑。
他们也笑,陪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喝。不知道为什么,一边有液体灌进自己的喉咙,一边有液体从眼角流出。
无论我怎么忍,可眼泪就是不听话地刷刷往下掉。
末了,我打电话给傅恒。
他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有些疲惫,问我怎么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他。我沉默了几秒,说:“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他觉得莫名其妙,可依旧带着近乎于宠溺的口吻对我说:“小月,你是不是又喝酒呢?”
我说:“是。”
“好,那你在那等我,我这就打车过去,把你的车开回来,好好玩,小心些哦。”
挂了电话,我鄙视自己为什么不能开口把他揭穿。
恍惚中,没有多久,他就来了。
他走过来扶起摇摇欲坠的我,对他们三个说:“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们了。”
小晴撇撇嘴:“是麻烦你了。”
他也不理会,只是把我放在沙发上,一个人去收银台结了帐,然后又过来搀着我出门去。
我靠在他的肩头,胃里七上八下地像是有火在烧一般难受。我想了想,说:“傅恒,陪我喝酒吧。”
“小月,今天你喝多了,改天再喝好吗?”
“不,就今天。”
“今天要回家了,回家睡觉。”他搀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大力挣脱他。在门口,望着他那干净清澈的瞳孔:“我要今天喝!”
“玖月!”他急了就会这样吼我。
“凭什么?为什么?”我看着他,如果过了今天,我怕我没有勇气问出口。
“什么为什么?”他不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子。
程子在一旁默默地点了一根烟,对傅恒说:“恒子,我们先走了,你跟她好好聊聊吧,她心情不好。”
说完,程子就开着车载着她们两个走了,剩下我和傅恒面对面站立。
“好了,回家吧,乖。”他哄我。
“不要。”
“那你想做什么?你说。”
“你不耐烦了吗?你终于也对我不耐烦了吗?”我哭,眼泪掉下来。
他叹口气,“小月,别耍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脾气?
我冷笑,推开他,站在门口吹着冷风。
我需要清醒一些,好像是真的有些晕了。
良久,我慢慢移步,走到他送我的车子旁。他见我终于肯过来了,嘴角上扬,脸上绽放了放心的笑。
我环顾四周,只看到路旁有零零星星的几只花盆,看得出,那是店主喜欢的植物。
我曾多次在白天看到店主一边营业,一边拿着水壶在那里细心地给它浇水。
其中,有一盆没有土也没有植物的空花盆,我走过去,伸出手,将它拿起,并不是很重。
“你要做什么?”傅恒对我的举动从来都是只敢问,不敢拦。
“我很讨厌是不是?我很可怕是不是?”我说着,拿起花盆便砸向那部红色的车子。
“咣”地一声,车窗的玻璃碎了,与此同时,我听到自己的心也哗啦啦地破碎不堪。
“你干什么!”傅恒终于急了,伸出手就来拉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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