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等我干啥?”
他说:“想让你带我一起走。”
我有点糊涂了,今天怎么净遇到这神事呢?我问“三儿”跟我去哪啊?
“三儿”说:“跟你上大学,跟你学文化。”
我问“三儿”:“你要干啥啊?”
“三儿”害羞地说道:“我要娶媳妇。”
我疯了,我今天是撞上哪路神仙了,怎么尽遇奇人奇事呢?我看看“三儿”,不解地问道:“你娶媳妇干啥啊?”
“三儿”说:“娶媳妇,帮我三姐卖烤串。”
我无奈地跟“三儿”说:“你是傻子,你知道不?”
“三儿”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说:“傻子怎么娶媳妇啊?”
“三儿”说:“那我娶个傻媳妇呗,反正我就跟着你,学文化,找媳妇。”
看来今天“三儿”这是铁了心给跟我死磕到底了,不想个招把他支走,我的觉是睡不好了。我对“三儿”说:“不用学文化也能找媳妇。”
“三儿”瞪着眼问:“真的?”
我说:“真的,你不就想找媳妇吗?我给你介绍一个,你看好不?”
“三儿”高兴地拍拍手说:“好啊,好啊,在哪呢?我媳妇在哪呢?”
我把“三儿”搂过来问:“你知道阳光小镇不?”
“三儿”点头说:“知道,知道。”
我说:“你去那,找一个叫“没心眼”的,她就是你媳妇。”
“三儿”问:“真的?”
我说:“真的,快去吧。”
“三儿”“嗯”了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我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家里,我太累了,也没多想“三儿”到了那会闹出啥样的事。躺在床上,倒头便睡。
小帽奶奶下葬那天,去参加葬礼的人很少,除了些老邻居外,大多数都是“阳光小镇”的工作人员,下葬仪式也是没什么隆重可谈,尸体火化后,小帽抱着奶奶的骨灰盒,走到墓地,放进了这大产权的普通坟,小帽把坟封顶后在墓前给奶奶磕完头走到我身边说:“谢谢你,方奇。”
我看看旁边的小帽问:“谢我啥?”
小帽说:“谢谢你,帮奶奶买了这块墓地。”
我拿眼白了下小帽说:“别和我扯这用不着的。”
小帽没吱声,抬起手臂,看着自己那已经残缺了的左手。
我问小帽:“还疼吗?”
小帽说:“不疼,就是有点痒。”
我说:“痒好,痒就是快好了。”
小帽说:“没都没了,还好个屁啊。”
我想一想也是,叹了口气对小帽说:“哎,你那手指到底哪去了,不会是真吃了吧?你没那么变态吧?”
小帽看了看身前墓碑上奶奶的遗像说:“我放在奶奶寿衣的兜里了。”
我吃惊地问小帽:“那手指不就一起火化了吗?”
小帽点了点头。
我问:“为什么啊?”
小帽说:“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奶奶临走前最放心不下我,咽气时还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想让那手指陪着奶奶,就像我在她身边一样。”
听到这我的眼睛湿润了,想再说点什么安慰小帽的话,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拍拍小帽的肩膀哽咽了一下说:“何必呢?”
下葬仪式的人群中,感觉少了一个人,这阳光小镇的员工几乎全体出动,但我没看到那个卖我坟地的神人墓姐。我走到一个工作人员旁问道:“那个卖我墓地的“没心眼”我怎么没看到啊?”
那人回答说:“卖给你墓地当天她就辞职了。”
我有点不解的问:“咋辞职了呢?干得不是挺好的吗?跳槽了?”
那人回答:“没有跳槽,改行了。”
我问:“改什么行了?”
那人说:“卖烧烤去了。”
我听到这脑子“嗡”的一声,心里暗想不会吧,然后又问道,为啥卖烧烤了?
那人又说道:“处了个男朋友,那人家是卖烧烤的。”
我问:“那人叫啥?”
他回答:“叫‘三儿’。”
我彻彻底底地被“雷”着了,我有点懵,我无语。
14
当天夜里,我又去了大桥下。主要是因为对今天在墓地听说的事感到好奇,来核实一下,“三儿”和“没心眼”的事情是否属实。当我走到大桥下,一眼就看到了那忙着给客人上烤串的“没心眼”。
“没心眼”看到了我,她笑呵呵地走到我面前说:“先生,您来了。”
我说:“哦,来了,来看看你和‘三儿’。”
“没心眼”不好意思地摸下自己的脸说:“哎呀,羞死了。”
我问她说:“你和‘三儿’真好了?”
她回答:“嗯,好了。”
我问:“他是傻子,你知道不?”
她说:“我知道啊。”
我不解地问:“你知道他是傻子,还跟他好。”
她又回答说:“他是傻子,我缺心眼,我俩好不挺正常的嘛。”
我问:“你知道自己缺心眼啊?”
她说:“当然知道了,我要是连自己缺心眼都不知道,那我可就太缺心眼了。”
我想起“三儿”曾经也说过相似的话来形容自己。仔细琢磨琢磨,其实“三儿”和“没心眼”还真挺般配,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心眼”转身去照顾客人,“三儿”走过来,给我鞠了一躬说:“谢谢你,老大,帮我介绍个好媳妇。”
我真没想到,我这一次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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