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楼下等你们,来来往往许多人,每个女孩,脸上都是那么明媚的笑容,让我感觉太过久违的笑容。我这么急于长大,这么一直的只看着他,上一次好好看看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开始好好看,也不晚啊,你才多大。”的确,对于早上学的卷尔来说,此时也不过是别人本科毕业的年纪。
“我刚刚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试着笑了一下,可怎样都笑不出那种笑容。”想起如满月般的那种笑脸,想起那种娇俏的回眸,心底忽然生出了无尽的遗憾。属于这个年纪的种种,她已尽数错过,在她没察觉的时候,业已错过。
罗斯绎拍了拍卷尔的手,知道她只是一时伤感罢了。能笑出来又如何,丁未懂得欣赏?上次大家在一起吃饭,她觉得丁未似乎都没正眼看过卷尔。尽管这样,能劝她离开么。这会儿明白一会儿,明天可能又会检讨她给的不够多,给的不够好了。
“小罗,你后不后悔当初读书的时候,没好好跟索朗在一起?”
“多少有点吧。但是,如果没有那时的分开,现在也未必就能下决心嫁给他。”
索朗如今的工作,收入虽然可观,但很不稳定。似乎最近工作也不是很顺心,下班后,要么就是回家不说话,要么就是跟他的朋友出去喝酒,很晚回来。罗斯绎知道是自己家人给了他太多的压力,连带着她也让他感到不舒服。只希望他工作上的不顺尽快过去,她好着手协调他跟家人的关系。爸妈他们其实也很关心他,有时候会特意要她回家带些他喜欢的菜回去。回家的时候也会跟他聊天,只是聊的内容,听着更像是在挑剔,不怎么入耳就是了。她是两面都说不得,只有两面陪着小心。
“你们又吵架了?”
“没。”如今是吵不起来了,成了一家人,顾忌反而多了起来。太希望幸福给别人看,往往话到嘴边,还要咽回去。可表面上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呢?罗斯绎仿佛看到上面有一丝裂纹,正不受她控制的一点点的变大。
“明早我给你把钥匙,想来的时候,你就过来。”卷尔知道,小罗如今更是没处躲清净去。怕家人知道他们吵架,不痛快也只能在家里待着。
“我来,他怎么办?”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丁未。卷尔和丁未的事情,从未瞒过罗斯绎。
“他应该不会到这儿来。”
定下这个房子的当天,卷尔就给丁未打过电话。他一听是这个小区,就表示让卷尔换个地方再看看。卷尔问他为什么这儿不行,他却不肯说。
为了找这个房子,卷尔已经忙活了近半个月。上网找,打电话,然后就是趁休息的时间四处看房。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已经跟爸妈都说过了,让她不问原由的就换地方,她做不到。
搬家这一会儿工夫,她想她已经猜到了丁未没说出口的原因。小区里出出进进的,都是些看起来眼熟的人。这些面孔,往往只能在电视里面看到,虽不著名,但对丁未来说,可能都能算得上是熟人了。所以,他不来也怪不得别人,谁让她自作聪明呢。
停了一会儿,罗斯绎才又开口,“怎么聊什么话题都聊不下去呢?”
“因为咱们满身都是死胡同,走哪儿哪都堵。”
“工作呢,也不通?”
经过三年,罗斯绎的工作已经很稳定。由于表现突出,手下还管了几个人,负责一摊事务。最近,正琢磨着要跳槽。趁能卖上几个钱,先卖出去,然后到新单位生个孩子,将养一阵,有好机会再跳。工作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个问题。但这个话题,在家里是不能提的,她不想让索朗心情不好。
“工作还好吧,逐渐上手了,压力还是很大。读书的时候就盼着,什么时候能不考试就好了。工作了呢,才发觉,考试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脖子上的绳索松松紧紧,却永远都没有真正解套的时候。”
“至于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份工作?做有兴趣的工作,会愉快一点。”
“我想先做一阵看看。喜欢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有了自己的家,步入社会,开始工作,这些都是独立的开始。尽管稀里糊涂的,很是茫然,但卷尔还是朝着只能靠自己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
丁未第一次过来,是一个深夜。当时是夜里两点还是三点,卷尔有些记不清了。先是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电话,就听到丁未的声音,“你住哪栋楼,单元和门牌号告诉我。”
卷尔睡得有些辨不清是不是在梦里,被他催促了两遍,才把地址报出去。门铃真的响起来,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天晚上,丁未喝的有点多,并没折腾她许久,就沉沉睡去了。可就是这时间并不长的一次,也让卷尔第二天差点没起来。太久没做过,身上各部分的零件都在向她控诉它们的不适。
强撑着起床,赶到单位险险的赶上打卡,卷尔才想起来,昨夜,他们甚至没有一句对话。是她没问,还是他没回答,她忘记了。简单吧,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最后,益发的纯粹了,交流之类的完全可以省略,维系他们关系的,本也不是这些。可究竟是什么呢?卷尔自己也没有答案。
午休的时候,估计他应该起来了,卷尔发了条短信过去,“家里有方便面。”
丁未回了条短信,“出差了,把门带上了。”
这以后,丁未会时不时的过来,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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