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方式变了,新的模式就会形成。
“我今天怎么样?”吃晚饭的时候,丁未看似不经意的问。今天是他第一次主持十小时不间断的现场直播,表现好坏,对以后的发展影响很大。虽然下来后,所有人都说不错,他还是更想听听卷尔的意见。对于他,她才是权威。
卷尔低着头,喝了口汤,略坐正了,在心里措了措辞,才说:“挺好,最开始有点紧张,后面就比较自如了。”
她哪里知道他表现的好坏。早上六点开始的直播,她在丁未出门后定了闹钟,却还是没能起来。到了单位,在电脑上隐蔽的开了一个不会引起老板注意的小窗口,看得到图像,却听不到声音。工作之余瞄一眼,给的画面还未必是他的。本想晚上看看晚间新闻补补课,却没想到他没出去喝酒,直接回来了。
“自如?”报的是飞行表演,所有的数据都是三天内背下来的,出镜前只是熟悉了一下,不出错已经是万幸。报道还要结合现场的情况变化,分分秒秒都在紧张中度过,他丝毫没觉出自己哪里能跟自如沾边。
“比我想象的要自如,你对于大场面的掌控能力,应变能力,都比我想的要好。”自如有点过了,但说好话总不会出错。
“具体说说,好在哪儿?”丁未似乎饶有兴致,放下筷子继续问她。
具体,拿什么来具体啊。上次仔细看他的新闻是什么时候了,一周还是一个月前?卷尔自己都拿不准。
工作忙,家里又没买电视。电脑么,在单位对着一天了,回家更不想打开。对他的新闻早由每条必看,看很多遍,变成可看可不看,或者根本不看了。丁未照旧会第一时间把他采的新闻播出时间发给她,她抽空扫了一眼的,就反馈她的意见给他,如果她没看的,也会发短信说“不错”、“挺好”之类的。一段时间下来,她敷衍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即使有时间,也不会真的打开来看,只是公式化的给他回条消息就算了。
现在可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她想不慌神都难,“就是我说的那些呗。”
“你没看?”虽然是问句,语气是再肯定不过了。
“看了点。”既然想不出来怎么说好,那就只有实话实说了。这是她那个别人认为很聪明的大脑,能提供的唯一指示。
“中午看的?”
“上午。”
中午的时候,她的确很是挣扎了一下,究竟是跟同事去吃饭还是守在电脑前面挨饿。公司所在大厦有餐厅还有美食城,所以办公室是禁止进餐的。部门主任是元老级别的,卷尔都看到她十分迅速的往嘴里面塞糖,明目张胆的吃吃喝喝,在工作区域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没吃早饭的陆卷尔,顺从了自己口腹的需要,冲到餐厅饱餐了一下。她吃的很快,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足足剩下一小时可以收看新闻频道,偏偏临时又被上司派出去跑腿。不是她不想看,是身不由己。
工作了才知道,她以往是多么有闲心和闲情。从这方面来说,丁未对她算是不错了,不论多忙,尽管大部分都不及时,如果她找他,他总会回给她。
“行。”丁未没再废话,摔下筷子就进屋了。过一会儿,衣服穿好,包拎着,眼见着就要走。
卷尔坐在那里,依旧慢慢的吃着,他撇下的筷子横在盘子上,似乎都影响不到她的食欲。
丁未手在门上停了停,见卷尔压根儿不理他,只好打开门,这么走了出去。明明是他离开,明明是一个他随时可以抛开的人,可是怎么都觉得窝囊,仿佛是他被赶出来了一样。
卷尔呢,并不像她想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动于衷,关门声一响,她的眼泪瞬间就跟着下来了。她本来有无数方法可以哄他开心,再不济,耍赖也行,都比这种简短的近乎不耐烦的回答要好上无数倍。可就像是有什么在控制她的神经,怂恿着她借着什么事情大闹一场,把什么都撕扯开来。
她很烦这样的自己,无理取闹,本来是她最最不屑为之的。可是,如果她再不吵闹,她觉得她会在枯井中挠墙,一直到死。没有水的滋润,那一点点的天空不会更多一点,也不会更少一点,想要看的时候,只能死命的仰着脖子。另寻出路呢,别想在身边挖出什么通道,除了向上,顶开头上的,别无他法。
丁未就是覆在她头上的那片天。长期以来,他认为她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并不会变脸,不会狂风骤雨的给她什么教训。反而是更多的采取冷处理,阴天就好,不会一点亮都不透给她,让她绝望。他从不会当面给她难堪,任何时候都不会说决绝的话,风度好得无从挑剔,可是,却让卷尔的心,日日凉了下来。
丁未对她,最用心也不过就是毕业前哄着她的那段时间吧。对他来说,用心过,也就算尽心了。卷尔想要的,不仅仅是他一时的疼宠,而是想要他所有的爱恋。
“我是谁?”
“陆卷尔。”
“陆卷尔是你的谁?”
这类话题到这里,就继续不下去了。要么丁未会用他的行动堵住她的嘴,要么就转移话题或者偷换概念,总之,一次都没能让卷尔如愿过。卷尔甚至想过,她是不是表现得太想被认可,太需要他承认他也爱她,所以,他永远都不会说给她听了。即便不是发自内心的,仅仅是说来哄她,他也不会说的,他怕她当真。
口头上不放松,实际行动更是时时撇清,好像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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