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才来不久,刚听明白他们说什么,你就来了。”
卷尔瞪了一眼曲东光,一肚子鬼心眼,想挑唆她出头,没门。“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用顾虑我的脸面。”
曲东光点点头,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可直到他们送卷尔一家回家,曲东光都没说什么,只是在卷尔下车的时候,给了卷尔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卷尔可不管他打算怎么处理,她不能任事情发展到不能收场的地步还无所谓。第二天爸妈用赞赏的语气聊起曲东光的时候,卷尔就开口了:“爸,妈,你们别想了,我跟他没戏。”
一句话,就把陆艇的火给勾上来了,“你跟谁有戏!你倒是领一个有戏的让我跟你妈看看啊!”
对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卷尔到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爸妈匆忙的看了看房展会就回去了,似乎多一天都不愿意住了。临走那天,陆艇才又跟卷尔说话,“我把钱给你留下,你自己看。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卷尔拿着妈妈塞给她的卡,眼泪就止不住了。她惹爸爸生气了,他那么失望,却还这么为她着想。她呢,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在这儿混着,做着注定要让他们伤心的事情。
送爸妈走后,卷尔并没有马上告知丁未,而是一个人在家里赶稿赶个昏天黑地。即使这样,休假结束时,也仅仅是刚好能交稿。她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不然这么几天可不够她自弃自鄙外加玩伤感的。
手上的活总算是忙完了,卷尔就有了找朋友聚聚的念头。爸妈来的那几天,没少麻烦大家。几个电话来回,总算是凑齐了人,约好了地方。
“房子看的怎么样?”高莫离得近,先过来的,他们俩就坐在沙发上聊天。
“不怎么样,哪儿哪儿都买不起。”
“你一个人供房子肯定不行。”高莫就事论事。他去年考了本校的博士,签约留校了。比较幸运的是,赶上了学校最后一次分房。说是分房,实际上是学校出面团购的房子,总共不到两百套。不分资历,以抽签的方式进行分配,他抽到了。选房号的时候,他的手气也特别好,排位靠前,选到了一套楼层和户型都不错的两室一厅,现在正在装修。房子的首付是家里拿的,他自己负责装修和每月的还款。对他来说都很吃力,何况刚刚工作的卷尔了。
“还不都怪你,运气好得天妒人怨,生生的拖累我。”买房子的想法可能很早就有,但是爸妈下这么大决心,还是让高莫买房给刺激的。
高莫笑笑,揉了揉卷尔的头,没辩解什么。
没一会儿,罗斯绎和程平郅就到了。索朗单位加班,晚上不能来了。卷尔还叫了曲东光,他打电话来说,晚点会到。
仅仅是多了两个人,场面就热闹并混乱起来。程平郅跟罗斯绎因为点什么菜争执不下,还时不时的拉卷尔他们俩断官司,吵得不行。两个加起来过五奔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熟得可以吵上两句了。
最后,还是高莫挺身而出,三两下把菜点了,这两个人才消停下去。
“你今天怎么瞅着这么不对劲儿呢?”吃饭的时候,罗斯绎看着明显比往常兴奋话多的陆卷尔说。她已经观察卷尔有一会儿了,她大大的反常,同程平郅都能有说有笑、把酒言欢的,不是普通的奇怪了。
“那么明显?”卷尔摸了摸自己的脸,顺了顺上面的表情,“我还以为自己很时髦的淡定呢。”
“淡定不淡定,也分什么事。说你自己的事。”罗斯绎喝了不少,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我还能有什么事,”卷尔叹气道。除了丁未,还有什么她真能放在心上。工作上的事情,对她来说,不存在什么挑战。只要是她份内的事情,她会很卖力的做,不想让任何人挑出错处,但也仅此而已。她没有太大的野心,没有向上爬的动力。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多赚钱,只不过她不会为了多赚钱挖空心思的去琢磨工作中的人和事罢了。她还是有些书生气的,宁可揽点私活,靠本事赚钱,也不会用心去钻营什么。
“有异动?”高莫他们坐在对面,罗斯绎总算是找到点理智,没把主语带出来。
“没,”卷尔摇摇头,“老样子。”丁未身边,一直只有她。他如果要跟别的谁在一起,要提前告诉卷尔,这一点,他承诺过,卷尔愿意相信他。这也是她很难主动的断绝彼此关系的主要原因吧。两个人只有彼此,相互需要并依恋着,似乎带着些美好,还预示着希望。尽管,他的需要比较具体,而依恋是她单方面的。
“我真巴不得有什么动静,”罗斯绎说着,跟着上火,“快点,没干的干了吧!”自己先扬手把杯里的啤酒喝了。
卷尔没跟着举杯,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巴不得丁未能主动离开她。究竟是因为爱他,继续坚持,还是为了坚守自己的爱情还在坚持?她有时候也会怀疑。并不是只有跟他在一起才快乐。下班之后,跟同事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外出办事的时候,溜到美术馆一个人静静的看会儿展览;跟小罗约好了去看场电影、逛逛街;参加曲东光他们的论坛聚会……这些,都能让她快乐。她变得不会因丁未在家或是要回来而更改自己的行程,她会按照既定的安排来。只是,这种坚持里面有多少刻意,她就辨不出了。
正出神呢,曲东光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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