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我不可抑制地邪笑。只可惜一众色女,尤其是几个看着像是公司实习生的女孩看我就像是亵渎神灵的魔鬼一样。
这样我就没有心思继续说下去了。比如他在迎新晚会上抱着电吉他唱了一曲男声版的 down here,俘获了包括高考时因为英语不及格而被迫分配到我们学校的众多女生的芳心。当时年轻活泼的他看不出身负背井离乡、豪门恩怨的痛苦,反而有些玩世不恭玩转花花世界的痞子气。而很多女人坚定地信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理论,更加觉得他安静地转笔的模样像是不可多得的一幅剪影。传言他斜着嘴露出梨涡的样子秒杀过众多雌性动物,甚至竹林里的野猫思春时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想当初,我忘记关于我自己的八卦的最好方法,就是看他的八卦。很多时候我的八卦和他的并驾齐驱,不分伯仲。每次我沮丧的时候,只要看一下他更加风生水起的私生活报道,心情就舒畅很多。虽然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不见得是自己的幸福,但至少是减轻自身痛苦的捷径。王轩逸作为我的精神指标,在未深入了解之前我就对他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看谁沦落得更加惨”的革命情感。是以,现在的我才能毫无芥蒂地跟他发不客气的短信,因为我们曾患难中见真情。
门铃声响起,大概又是一位观光客。我坐在客厅中央,前面的观光客们已经自动形成了一道堤坝,我无力破坏墙体结构,只好用眼神指挥坐在门边的colla开门。
没想到门外这位不是路人甲,而是今晚的主角王轩逸。
王轩逸换下了今天的西装三件套,穿了两件翻领t恤,里面的领子高高竖起,外面的领子随肩搭下,又换了一副暗红色的镜框眼镜,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显然他没有适应狼人的眼神,但大概当过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对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群体已然习惯,所以他很快越过这么多双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睛,精准地找到我,问道:“办‘y’的话,是不是太挤了?”
wendy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但我和wendy的熟悉程度有限,不能立刻领悟这一掐是什么意思,只好站起来跟他遥遥互望。
我说道:“是有点儿拥挤。你能借我房子一用,分一下流吗?”
wendy又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王轩逸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啊,不过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回去收拾一下。”
王轩逸转身回房的刹那,整个屋都沸腾了。众人纷纷认为我实在是仗义得不行,居然连分流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不愧为广告创意公司的。而我揉了揉被掐红了的手臂,深深觉得花痴的女性智商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王轩逸收拾完毕,走到我们屋鞠了一个绅士的躬说道:“各位公主请进城堡吧。”
然后各公主热血澎湃了,如超市大酬宾前开门的刹那,鱼贯而入他的房子。
其实这不叫分流,叫祸水东引。
我打开窗散散味,瘫坐在沙发上,稍事休息了一下。我相信这帮火眼金睛的人肯定能在空旷的房间内找到可以八卦和值得八卦的内容,而且花痴们觉得他用过的厕纸都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所以短时间内不需要我在场。
王轩逸倚在门外,看我没动静,问道:“你不过去吗?”
我点点头说道:“五分钟后就过去。”
王轩逸走过来,施施然地坐在我的沙发旁,问我:“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办‘y’?”
帅哥往往是人神共愤的,但是不知道自己魅力的帅哥更是其心可诛。
我挑了挑眉毛说道:“你赶紧给我过去接待客人,不然过一会儿这帮人就要回巢了。我真的几分钟后就到。”
王轩逸一脸怨气地看着我:“那我也在这里陪你坐会儿吧。”
我想我再待下去估计会引起民愤,只好走进对面屋子。
王轩逸家里因为没有像我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就显得空旷,也能容纳更多的人。此刻浅蓝色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万家灯火,浅蓝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白墙和浅蓝色的地砖上,衬得人的脸色也微微发蓝,不禁让我想到前几天看的《阿凡达》预告片里,那一颗蓝色的潘多拉星球还有一群蓝色的土著纳美人。然而眼前这拨人打扮得非常妖媚,善良淳朴的土著纳美人的定位已经不恰当了,她们此刻是长袖善舞的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甲说:“王总,房间里的音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王轩逸从厨房里端出一些饮料说道:“啊,是一首法语歌。le ciel danbre,‘房里的天空’的意思。”
众妖姬连忙赞叹王轩逸会说法语,并表示会法语的人肯定如同法国人般优雅浪漫。真是误会了非洲一大片一大片的法语区土著人,而一位精英已经开始用法语和王轩逸对话了。所谓技多不压身,这位精英那一口流利的法语纷纷让大家后悔闲暇之余没有多掌握几门外语,没想到除了和外国人说话需要外语,和本土人士交流,外语竟也有用武之地。这真是一个小语种猖獗的时代,并再次后知后觉地验证中学作文里经常用到的“机会总是留给那些准备好的人”简直是一句至理名言
喜欢我们不在一起未免可惜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