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爱有很多种,却没有哪一种,比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更痛,更苦。}
谢长明被羁押的第四天,原告公司撤诉,他被释放。谢飞飞接到金律师电话时,呆怔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闷哼声中她连问了三遍:“真的吗?”
金律师笑声朗朗:“真的,飞飞,这种事我还跟你开玩笑不成。”
“怎么回事?”谢飞飞问。
她知道这两天金律师一直在接触原告,希望能庭外解决,可对方态度很坚决。
金律师说:“我也不知道,今早突然接到他们电话,说愿意庭外和解。飞飞,你赶紧过来接伯父吧。”
谢飞飞挂掉电话,冲进卧室,大声喊:“妈妈,妈妈,没事了,爸爸没事了!”她一边喊一边笑一边掉眼泪。
罗素蓉猛地翻身坐起,死寂般的眼眸中光芒大盛,“真的?”
谢飞飞狂点头,“真的真的!我马上就去接爸爸回家。”
罗素蓉闭了闭眼,泪水滚烫而落。
谢飞飞下楼时给南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南风挂掉电话,拨通了傅希境的电话。
她轻轻说:“谢谢你。”
傅希境轻笑一声,说:“今晚你不会再失眠了吧。”
原来他都知道。
南风说:“我在上班,先挂了。”
他喊道:“南风。”
“嗯。”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小心翼翼的口吻:“下午我们去医院看你妈妈,好不好?”
电话里又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她终于开口:“等以后吧。”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可心依旧一沉,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那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
南风挂掉电话,转头望向窗外,怔怔地发呆。此刻,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她就要结婚了,嫁的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这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悲伤呢?
晚餐傅希境订在江边的法式餐厅,情调十足,轻灵的音乐飘在空旷的大厅里,落地窗外是冬日灰蒙蒙的江面,两岸灯火通明,有船只缓缓从水面驶过。
“你尝尝这里的牛排,比我做的可好吃多了。”傅希境将牛排切成小块小块,放到南风的盘子里。
南风咬了一口,果然十分香滑可口。
这家餐厅的汤与点心也都非常地道,南风却吃的不多,她还是更喜欢中餐。
忽然,餐厅里的灯光全熄灭,因为桌子上点了高台蜡烛,也就并未引起客人的大声喧哗,南风讶异抬头去望,手指忽然被傅希境拉过去,低头,一枚样式复古非常别致的镶珍珠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傅希境凝视着她的无名指,声音轻柔:“这是我妈妈的结婚戒指,外婆留给她的,家族一代代传下来,很古老了。”
南风一时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心里酸酸的,又软软的,想要落泪。
她也曾想过这一生最庄重的求婚仪式应该是怎样的,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安静又哀伤。
是的,哀伤。
她想,他是了解她的,她感激他没有给她一场盛大的求婚礼,虽然没有一个女人不梦想自己的求婚仪式越浪漫越盛大越好,可她,不敢要。
傅希境将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柔地深吻:“南风,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曼妙的音乐声里,在跳跃的烛光里,近乎呓语,又像是身临一场梦境,生怕惊扰了这场好梦。
南风的眼泪终究没忍住,落下来。
晚上,南风正准备休息,谢飞飞忽然回来了,还抱着两瓶红酒,一进门就嚷嚷:“南风,南风,陪我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她又恢复了那个活力十足的谢飞飞。
南风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由衷高兴。
谢飞飞虽开心,但还是没忘记南风的胃不好,给她的红酒里兑足了雪碧。
“来,干杯!”谢飞飞举杯,“为重生!”
南风同她碰杯,感慨点头:“嗯,为重生!”
“咦?”谢飞飞发现新大陆般惊喜道:“你这枚戒指好漂亮啊,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呀,新买的?款式好别致,很复古,在哪儿淘的?”
南风一口喝尽杯中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然后抬眸望着谢飞飞,笑着说:“飞飞,我要结婚了。”
噗嗤——
谢飞飞一口酒全数喷出来,然后猛烈咳嗽起来。
南风赶忙起身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等等等等等等!”谢飞飞扬手,将南风推回沙发上,“刚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风依旧笑着:“我说,我要结婚了。”
谢飞飞跳起来:“这这这……”她实在太惊讶了,“跟谁?”
“傅希境。”
“天呐,我到底错过了什么!”谢飞飞尖叫。
南风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大晚上的,别瞎嚷嚷,吵到邻居。”
“现在这是重点吗,季南风!”谢飞飞声音不低反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然就说要结婚?”她拉过南风的手指,“连结婚戒指都戴上了?!”
南风说:“没什么呀,就结婚啊。”
“哄鬼呢你!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哦!”谢飞飞狠狠瞪着她:“你自己招呢,还是我去问傅希境。”
南风拿过酒瓶,将两人的空杯子都满上:“哎哎哎,不是说要不醉不归的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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