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阳台处,蔓生站在窗台前,她将窗帘撩开一些,透过那片朦胧夜幕,可以清楚俯瞰。
她看见别墅外墙外边,那辆车自从抵达后就不曾离去。
也看见那个女子,她蒙着白纱坐在轮椅上,对着别墅沉默等候。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没有动过一下。
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夜色深沉——
这个夜里,别墅内静的像是没有人烟。晚餐的时候,众人入座,任翔皱眉问,“容少大概晚上不会下来了,要不要送餐上去?”
可就在下一刻,尉容居然出现,他入座和众人一起用餐。
但是这一餐,氛围实在是压抑至极,一餐下来没有了往日的欢乐融洽,尉容最先用过晚餐,走出餐厅又上楼去。
等到众人都用过晚餐,任翔实在忍不住来到前院处透过大门看了一眼,方又折回道,“还没有走!还在等着!”
“要不要去告诉容少一声?”方以真问道。
众人一时间也找不到发号施令的人,现在唯有林蔓生一人可以定夺,“蔓生小姐!”
面对众人,蔓生轻声说,“他要是想见,就会去见的。”
如果他不想见,那么哪怕任何人去诉说相告,都不会有用。
她早就深知。
“尉总为什么不去见?”余安安也是忧心,“这位云舒小姐活着,这不是很好吗?”
众人都在为此迟疑,蔓生起身往楼上而去,她的步伐缓慢,一层一层楼阶而上。
可是这一回,他又为什么不去见?
……
没有人知道,霍云舒昨夜究竟等了多久,只知道半夜前睡下的时候,余安安又去看过她并没有走。可是等到次日醒来,却还发现霍云舒在别墅外等候。
余安安奔跑进别墅,“天啊,她难道一个晚上都等在外面?”
任翔则是立刻朝她使眼色,因为他瞧见容少从楼上下来。
“车备好了?”尉容询问,宗泉应道,“是,容少。”
立刻的,尉容出发前往公司。
蔓生站在别墅楼上,看着尉容所坐的车子驶出,但是依旧没有停下,车子经过霍云舒的身边,直接开了过去。
轮椅上,女人始终不动,并没有因为车子的远离而就此离开。
康叔走近她,好似是为她送上一杯茶水。
蔓生垂手,也随即出发前往保利。
车子驶离别墅,近距离的擦肩而过后,她再次看见了霍云舒的身影。距离那么近,却依旧不能完全看清她的模样。
康叔瞧见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他低声道,“大小姐,昨天这么晚才回去休息,今天一大早又过来了,您千万要保重身体!不然,您先回去,我在这里替您等着?再不然,我去请容少爷?”
霍云舒只是摇头,她一句话也不说,依旧执着的等待在别墅门口。手里的那杯茶水,却无法温暖她的掌心。
然而,在他们的身后方,距离别墅有些距离的远处,一辆车子停在那里,却也停了许久。
车内男人一张专注的眼眸注视不动,正是王镜楼遥望远处。
他没有上前,没有询问,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是他们都还没有真正见过一面。
他只是望着她,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却也不能够。
王镜楼靠着车椅,彻夜未眠的双眼泛起血丝,却仍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云舒……
……
这是一个周五,周五的时候保利上下都很忙碌,因为隔天就是周末放假。蔓生忙碌完手上的工作,她安静坐在办公室内脑海里浮现起的画面全都是属于霍云舒的画面,画面里的他走向她,画面里他又从她面前走过……
来来回回之间,竟然挥之不去,蔓生扶额蹙眉。
就连她都无法不去想霍云舒,那么他呢?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又想过多少回?
数不清的回想,他整个人已经被另一个女孩儿占据。
等到当天下班后,蔓生回别墅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拦住去路。前方处,有人突然从路边停靠的车内而出,硬生生拦在蔓生的车子前方。
程牧磊一瞧愕然道,“是王督导!”
蔓生也是一看,果然是王镜楼!
可是王镜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蔓生转念一想,登时醒悟会意:霍云舒就在这里,他王镜楼还能去哪里?
“牧磊,车子开到前面一点等我。”蔓生吩咐一声,而后下了车。
王镜楼不再挡路,他往侧边移步,车子便从他面前而过。
蔓生瞧向他,却发现王镜楼不复从前干净整洁,衬衣的领子都没有扣好,他神色尽显焦虑凝重,一双眼睛像是多日不曾好好安睡,布满了通红的血丝无法消散!
王镜楼一开口就是质问,“难道他眼瞎心盲,没有看见她在等他吗!”
蔓生在瞧见他的刹那,已经猜到王镜楼要对自己说什么,所以此刻反倒是平静回道,“我和你都看见了,他也有看见。”
是啊,尉容又怎么会看不见?从昨天到现在,一个活人就在别墅门口,是人都会瞧见!可是王镜楼不明白,更不理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见!”
“你来问我,难道是想让我去问他要个答案?”蔓生微笑反问,“王镜楼,从前你责怪他控诉他,现在连他愿不愿见一个人难道都要过问?”
王镜楼也是冷声一笑,“呵,你以为我真想过问?如果不是因为……”尾声的那一个“她”字,被王镜楼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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