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说他只是通传一件事情,要我不要为难他。
“求求你,再帮我通传一次,我来找我的夫君容祈。”
“容二公子也说过,暂且不与您相见。”门童道。
我一个踉跄,亏得诛玑扶住我,他斥责:“我们要听他亲耳说,岂能由你来传这样的话,他们新婚在前,就算司无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阻拦新婚夫妇相见。”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开门。”
诛玑几乎是强势想要带我进去,门再度被打开。
司无涯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就算是坐过山车一样,稍稍燃起一丝希望,司无涯走出来,轻声说道:“晗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他为好,在你聚集起九灵之力的时候……”
“你偷偷将他藏起来,是为何,就算是他不愿意见我,你又能阻拦的了我想见他吗?”我低声道,如今的我,倒是不介意擅闯这儿。
若是容祈从此之后,已然长眠,那我奔波在外的目的为何。
“九灵最后一灵,居于末尾的白灵,以性子活泼为特征,它的实力最弱,然而却是最难寻找的,此处有一封家书,关于白灵所在之地,司家地段,雪山之间。”司无涯递给我一封家书。
我怔了一下,隔着一扇门,见不到朝思暮想的人,让我就这样离开,未免太过草率,不想离开,只想见他一面,确认容祈的安危再离开,难道这样都成了奢求吗?
我颤抖着手,一点点将那封家书看完。
“晗晗,白灵只在这个季节有迹象,若你去的晚了,保不准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司无涯道,他说若是白灵的迹象消失,我又需要再等一年。
一年于人世间,不算漫长,可是之于我和容祈,却是经不住等待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跪在司无涯的面前,问他:“求求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如此我才能了断自己内心的烦忧,唯有此番,我才能安心去往大雪山……”
“晗晗,你何至于此!”
司无涯皱眉,他说我定然会后悔的。
我哽咽着开口,摇头:“不,绝对不会,就算此刻他……”
后面的话,我吞入肚子之中,我与容祈之间,分分合合,那么多的轮回,到了这一步也没有那么多的矫揉造作,只需要一眼,哪怕是他的睡颜亦好。
司无涯终究没能耐得住我,他带我进了房间,这座府邸尤为沉闷,我与他走得很慢,穿过廊坊之间终于到了容祈所居住的地儿,站在门外,我忽而就顿住脚步,不知哪里来的感觉,心口窒息着难受。
我终于鼓足勇气,推开那扇门,扑面而来的冷气,比之外面还要凉,我看到躺在玄冰床上的男人,眉目柔和,紧闭双眸,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白衣依旧,头上的银发夹杂着黑发。
我哭着扑了过去,果真这般,我心底最不愿意见的画面。
我哽咽地哭到,攥着容祈的手,冰凉透骨,从指尖慢慢传递过来,直达我的内心深处,司无涯说药发挥地太快,再加上容祈身上原本就有旧疾,一来二去的作用加速这药的成分,司无涯说如今躺在这儿的,是彻彻底底的容祈,是他的本体,司无涯花费一年的时间,终究找到容祈的真身,将其带到这儿来,为得就是这一天。
我的脚慢慢失去知觉,如同我的一颗心一样。
我伸手抚摸着他绝世的容颜,心口一点点变得难受起来。
我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司无涯赶忙上前,说什么宁可让我伤心,决计不该带我进来,瞧瞧急火攻心,他递给我一颗药,说什么纵使不爱惜身子,也得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我一怔,擦干眼角的泪水,从地上起来。
慢慢松开抓住容祈的手,与他许下诺言:“放心吧,我自雪山归来,便会将你彻底治好的。”
我拥着容祈,头埋在他的身上,感知他的身子,就像是要与他融为一体一样。
……
去往大雪山的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要八天的时间,我生怕出了岔子,连夜冒着大雪封山,进了那座神秘的雪山,司家后人所隐居之所。
大祭司风蚀接待的我,见我拿出司无涯的信物来,他竟然迷蒙了眼,险些哭出来。
他说他这一脉,从未在那日之后再见过司无涯,他们日夜思念的先祖,从那日之后便开始不见后人,风蚀说他很羡慕我,能够见到他们最为崇敬的先人。
“不是不见,而是为了避免往后的麻烦,司家该是像这般,不与世争才能得以保全。”我低声道,原本身子就不好,入了雪山之后便觉得越发难捱,亏得司家给我准备了斗篷,身子才算是稍稍有些暖和。
风蚀转而交给我一块玉佩,上面记载了司家后人想要与司无涯见面的决心。
“大祭司无涯,乃我祖辈之人,不仅仅是我,就连几位师祖也想要再见无涯先祖。”他说这份决心,来源于血浓于水的情感之间,并非想要舍弃就舍弃地掉的。
我应允风蚀,会帮他将这块玉佩转交给司无涯,但是见不见他们终究是司无涯的选择。
风蚀转而带我去找白灵,他说那小家伙特别机灵,但凡风吹草动便会躲起来,是个十足水灵的小姑娘,就与这天地之间的雪色一般,我浅浅地笑了,任由他在前面带路。
白灵最擅长结水为冰,她在九灵之中是年纪最小的那位,素来调皮爱捉弄人,大抵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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