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到她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冰上跳舞,犹如暗夜精灵一般,让人留连,再怎么灵活的孩子,依旧逃不过回归本位,白灵叹息说并非不想回归九灵之位,而是这般倒是少了些自由,不过许久不曾见到花清音了,倒是甚是想念。
……
九灵聚齐,我打算离开大雪山,风蚀在半路之中拦下我,他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一骑绝尘。
风蚀递给我一本小札,名曰《灵山札记》,他说此书为司无涯先祖所做,记载了一段旷世奇缘,先祖曾经说过在最合适的时机交给我,风蚀说他想着这才是最佳的时机。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姑娘再打开来看,便可知晓。”
我收起札记,快速从雪山离开,不贪恋这儿的一景一物,生怕错过了什么一样。
……
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我踏入省城边际的时候开始下,入夜时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我漆黑的头发上,倒是尤为美妙。
犹如仙子一般,在天空中舞蹈。
来不及思索再多,我闯入司无涯所居之处,短短数十日,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走到门外的时候,肚子剧烈的抖了一下,绞痛袭来,我怔了一下,在门外平息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便闯入屋子里面。
司无涯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他晨起占卜了一卦,大抵能够算得出一些事儿。
见我行色匆匆,他为我备了茶,司无涯要我耐心着先稳稳情绪,我便再也等不及了,围坐在容祈的身侧,我见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一如当日离开之时的模样,心中未免酸涩不已,这些天我一直麻痹自己,生怕自己会往最坏的层面去想。
司无涯说容祈醒来的几率一半对一半,若是醒来,他便无异,若是醒不过来的话,我只能再等时间的光阴。
我颤了一下,低声道:“那……开始吧。”
不想多讲这样的话,我怕自己会被扰乱了本心。
司无涯说这段时间,我只需要闭目便可,切莫乱想,稳住心神才是主要。
我点头,九灵围绕在我的身旁,以九灵之气将我稳在中央,司无涯敲了我的脑袋一下,我便紧闭双眼,一颗心慢慢鬼玉平静,九道光芒缠绕在我的身侧,身子越来越热,不知为何便是这般。
我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就好像是被封闭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只有九色灵气环绕在我的身边。
静坐在原地的时间越来越长,压根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暂且听到一丝丝的喘息,不知容祈究竟怎么样了。
我的心都揪着,冷汗如雨一般,哗啦啦的落下来,整个身子都湿透了。
胸口莫名闷得慌,不知因何这般,我的心暗自悬在半空之中。
听到痛苦的喘息声,一bō_bō冲击着我的神经,简直快要炸开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的身子如遭雷击一般,司无涯以刀破开我的手,引血入药池之中,我暗自咬牙,那种疼痛实在太难受了。
“若是难受的话,及时跟我说。”
比起手上的疼,更让我难捱的是肚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太不安生了,我点头,却并不敢睁开眸子,司无涯所言不愿意我见到这样血腥的画面,另外还有一点,不睁开眼睛,便不会知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
司无涯说事到如今,进展地倒是不错,就要看容祈醒来的决心了。
他不可能不醒,有我和孩子在等着他呢。
我咬牙,实在脱力地很,那种痛苦不是寻常人所能体会的,疼痛一点点钻入心中,眼前慢慢出现容祈的脸,就好像是幻觉一般。
司无涯念咒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在我快要脱力的时候,我的肚子再也受不了了,我咬牙:“怕……只怕是……我……要生了。”
“什么?”司无涯慌了神,念叨一句,今日也为我算了一卦,不曾有生子之兆,为什么这会儿……
身子下面有什么流出来的感觉,我心里慌了,司无涯说他也没有料到会这样,鱼贯而入的人,将我抬了出去,临离开这间屋子之前,我拽着司无涯的手,看着药桶之中,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容祈,虚弱地问我一句。
“他……何时能醒来?”
司无涯摇头,他说如今我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切记一定要给容祈生下他的骨血,我松了手,实在疼得难受,司无涯说我身子不如常人,怀了的还是鬼胎,倒不如寻常人那么好生,他已经知会褚桓前来。
我暗自松了口气,可是实在疼得难熬,就像是要晕过去一样。
我死死地攥紧周围的床布,等待褚桓过来,他带了几个颇为有经验的婆子来,说是容祈母亲钦点之人,我哪里顾得上什么,咬牙要她们赶紧过来,寻常人生孩子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确确实实绝了我再想要一鬼子的心情。
那种难受并非言语所能提及。
我快要晕死过去,只听得耳畔有念咒之声,她们将什么东西盖在我的身上,加之一些旁的程序,倒是繁琐地很,还未开始,我便已经想死了。
褚桓说生鬼子急不得,稍有不慎,会对我的身体产生不良的反应。
可是这般难熬的时刻,谁都不想再经历一番,我没了挣扎的力气,他们却叫我用力,我咬紧牙关,一点点将仅剩的力气都发挥出去。
呼……
当真是要死过去了。
这算是一次彻底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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