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千很早之前就给我忠告,让我尽可能勾搭独生子,也万万不要招惹兄弟俩。
是以,在我和金懿轩公布在一起时,她面上祝福,背后却是让我好自为之的表情。
起初我不明白,到后来明白时,已经晚了。
我清醒时,人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腰上搭着一条凸着青筋的手臂。
侧过脑袋就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睁着眼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翻身的动作牵扯到某个地方,立马痛得直“嘶嘶”地抽气。
他使力把我重新拉到怀里,粗粝的指在我光滑的肩上摩挲着,声音又低又沉,“纹身什么时候纹的?”
“要你管。”被他折腾得半死,我声音都哑哑的,明明很硬气的话到了嘴里却像是撒娇一样。他没有生气,呼吸热热的喷在后背,薄唇贴在我肩上轻轻印了个吻,声音似是愉悦,“是我咬的?”
我像被烫到一样弹开,又被他箍在怀里,只能转着脖子不去看他的脸,“是是是,是你咬的,咬得太丑,我前男友刚好是纹身师,就给我纹了朵花,漂亮吗?”
耳边男人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莫名透着股威胁,“你觉得我找到这,还能查不出你过往的资料?”
我睁眼看着头顶那个小灯泡,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有病。
放着豪宅别墅不住,现在却和我挤在这个月租不到五百的房间里。
我租的地方实在小,开门就是一张床,一个鞋柜,洗手间还是门板隔开的,没有厨房,就一个电炒锅。
床也小,难为他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能睡得下。
睡梦中想起很多过往的事,那些本该被尘封的记忆被翻开,我才发现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这个男人。
薄薄的窗帘遮不住窗外大片细碎的阳光,浅蓝色床单上落下一片暖意。
今天周一,这个时间大概已经中午了。
气氛静默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动身想要起来,却被他大手拦了下来,那样炙热的掌心握在我肩上,似是要灼进皮肤,刺入心底。
“夏秋....”他像是叹息一样低声叫我的名字。
我不安地打断他,“有烟吗,给我一根。”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这过分低沉的声音也表达了主人的几分不快。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往常情绪,“我会的东西很多,姿势都解锁了很多,怎么样,满意吗?”
他掐着我的肩,迫使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随后重重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语气凶狠却又缱绻,“你这张嘴,确实欠。”
我故意不去看他胸口狰狞的枪洞,眼睛望向别处,懒洋洋地说,“我饿了。”
他就松开我,背过身的那一刹,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爬满疤痕的脊背,莫名透着几分触目惊心。
下床时,腿软地踉跄了下,我跪在地上恨恨地暗骂,真他妈qín_shòu。
男人长腿两步跨了过来,俯身把我抱到洗手间,胸前大片的红色指甲痕以及脖颈的齿痕让我产生半刻微妙的眩晕感。
我坐在马桶上,他就旁若无人地在洗手台前开始刷牙洗脸,用的是我的牙刷。
在三年前,打死我都不信他会用别人的东西,当然,包括现在。
这个男人天生一副好皮相,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一股贵气,又因眉间的戾气而沾了几分孤傲和张狂。
他瞥了眼镜子,逮到我打量他的目光,眉毛轻轻挑起,我立马心虚地装作随意地样子问,“你什么时候走?”
他睨着我,眸光晦暗不明,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过两天。”
我想,他大概明白我问的意思。
却不愿意求证了。
洗漱完后,打了个电话到公司,请了一天假。
电话那头还想细问,我已经挂了。
我站在那煎蛋,男人就坐在床边看,他个高腿长,整个人坐在那都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一。
天太热,我只随手套着个衬衫,随手扎的头发还有一缕垂在胸前,整个人被热汽熏得满头汗,等我把早餐盛出来,床上的男人也顶着帐篷朝我走了过来。
衣裤上黑金色的金鱼图案因为被撑起而显得很是生动。
“太热了,别碰我。”我伸手抗拒着。
他二话不说把我抱到那个门板隔开的洗手间,打开了蓬蓬头,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纯白的衬衫湿了个透,整个画面很靡靡。
他低头隔着衬衫吻住某处,或轻或重,我就浑身发软,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
小空间里越燃越烈,我闭着眼,呼吸像断了线,却还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你可以把戒指拿掉吗?”
“叮”地声响,金属坠落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到脚底下那个铂金戒指,眼前的视线依旧模糊,我甚至看不清男人的眉眼,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攀住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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