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是个勇敢且有谋略的人,她想不出对策,又不想每天面对着喜宝那张堪比索命阎王的脸,于是想了一个昏招,也是最没出息的办法,躲。
她对顾夜阑说,在东宫住不惯,又不敢到处乱走,此时形势严峻,朝堂上下都在盯着东宫,她住在这里如坐针毡,不如,送她回府,还自由自在些。
顾夜阑起初不同意,他总觉得,得把萧越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要是离得远了,总怕鞭长莫及。
萧越一一解释:“你别看现在我留在东宫,可是你忙得经常好几天都回不来,我还不是一样得一个人待着?再说,这里到底是旋涡中心,我留在这,无形之间也成了众人瞩目的靶子了,你不是想我能低调就低调吗?可是再低调我也是住在太子东宫的人,谁会不好奇不瞩目?倒不如让我老老实实回府里,那里好歹是自己的地盘,住着也舒坦。再留下,我估计我先早早被憋疯了。”
其实顾夜阑原本也担心自己照顾不过来萧越,又放不下,所以便这么拎着她跟自己一起留在东宫,萧越说的他心中也想过,既然提出来了,见萧越又坚持,顾夜阑也便允了。
于是萧越连夜搬走了,丝毫没有通知三个喜,顾夜阑亲自找太子要的人,把萧越送回了国师府。
回到旧日的居住地,萧越一时感慨万千,当时离开,她还心想,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结果才眨眼功夫她又回来了。
巧云和几个香见了她都很是激动,她们虽然在府内,却也听说了萧越跟顾夜阑在西白山成亲的事,纷纷对萧越道喜,一副同喜挺直腰杆的自豪感。
萧越看着她们,只觉得倍加亲切,不管这里还有谁跟她不对付,总归是一个熟悉的环境。
如月和如蓝过来问询,萧越按理应该搬至顾夜阑的卧房,是否要过去。
萧越想了想,拒绝了:“仙君这两天暂时回不来,先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住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就先按照老样子吧,以后再有什么变动,等仙君忙完回来再说。”
如月和如蓝退下,萧越又打发了巧斯,然她去跟姐妹们叙旧,便自顾躺下。
闭上眼睛,难得清静和安宁。
虽然瑞王的事依旧如鲠在喉,但最起码没了那个闹心的喜宝天天在眼前杵着,虽然国师府里的彩萍也是一个钉子,不过萧越不着急,她可以慢慢想办法,怎么将她挪出去。
反正国师府里,她目前是老大,顾夜阑虽然没能陪同她一起回来,但已经派人写了信给林染和陶管家,正式公布承认萧越女主人的事实和地位,所以,在这里想办法,总好过在人生地不熟的东宫。
休息了一夜,萧越正觉得神清气爽,扭头就发现窗前梳妆台上有一封信,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双手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终于拆开,果不其然,瑞王如影相随。
可是是谁把信神不知鬼不觉送到了她这里呢?
彩萍吗?萧越半点知觉也没有啊?说不得,她也是真人不露相,也许是一身功夫在手。
风公子,也就是瑞王卫青枫仍旧约自己见面。
萧越看完后将信丢尽了炭盆里,坐着冥思苦想。
东宫的遇见,应该不是偶然,很显然,是卫青枫故意的,顾夜阑不是说了吗,他坚持,所以太子没办法才派人去把自己叫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从未出现或者干预过自己的行为生活,现在突然显示身份,果真是到了必要的时刻了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萧越自嘲地笑了,她能顶什么用?
无非就是针对顾夜阑的一把刀罢了。
当年顾夜阑师父还健在,是上一任国师的时候,当今皇帝身体尚可,也没有立太子之说,但卫青枫那时候就已经未雨绸缪,盯住了顾夜阑,对瑾瑜下了手,果然,没多久顾夜阑就继任国师了,只是皇帝身体硬朗,而他向来名声比太子好,也颇得皇帝重视,也许那时候的卫青枫很自信,一旦册立太子,他会是不二人选,所以暂时没什么动手的必要。
只是未料到,皇帝并没有选择他,而且从两年前开始,皇帝的身体就越发不行,显出颓势来,而卫青枫这些年的势力也已经稳如铁通,政绩突出,赢得朝野一片赞誉,奈何不论他多么努力多么优秀,朝堂上的呼声多么高,皇帝就是没有改立太子的心思,卫青枫不得不重新打算。
这时候,他遇到了萧越,自然而然联想到了顾夜阑,所以就顺路收了回去,安排在外宅,有空的时候就过去看看,再适当地耍耍暧昧,像当年对瑾瑜那样,等到顾夜阑回京,将她送进国师府里。
当年瑾瑜是不是最后也发现了卫青枫的真实面目所以才会有那种痛彻心扉的觉悟,说自己所托非人,决然赴死?
既然两次约见,萧越再傻也猜出来,在夺嫡的这种时候,顾夜阑这种拥有着仙气名声的人,如果公开支持他,会如蝴蝶效应般带来局势的变化,尤其,老皇帝已经昏迷不醒了,用太医的话说,不知道会这般昏睡下去多久,而朝局一直被卫青枫牢牢把控在手中,此时他倒是宁愿跟太子撕破脸,反正真正斗起来,他也绝对有实力赢。
只是,朝堂之上,能平稳过度是最好,名声好听,脸面好看,当然,也不伤及国之根本,卫青枫这些道理想得透彻明白,所以,顾夜阑此时的支持,以往他还不曾看得多么重,如今却觉得十分重要。
萧越无意识地咬着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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