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醒来时,不出意外,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放眼望去,唯一的光线来源是窗户缝隙透进来的月光,她适应了一会儿,眼睛逐渐能在黑暗中看清屋内摆设的轮廓,桌椅板凳齐全,屋子并不破旧。
还好,不是什么有着特殊气味的牛马棚,萧越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自黑调侃。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林染进了马车上,萧越甩甩头,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林染对自己下的手吗?
为什么?
难道他也是瑞王的人?
梳妆台上的信也是他放的?
他是什么时候跟瑞王勾搭上的呢?
或者,林染不是为了瑞王,而是为了卫景如出气?
不大可能,通过顾夜阑对林染的日常描述,加上萧越所观察到的,林染可不是那种为了心上人出气能干出绑架撕票这种事的人,那到底是为何呢?
人但凡做事,都是有利可图,林染绑了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顾夜阑?
萧越险些笑出来,以前她还总说自己跟顾夜阑犯克,从遇上他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总没个消停,现在看来,是不是应该反过来说?
顾夜阑自从有了她,好像一下子冒出很多明目张胆跟他为敌的对头了,而她,好像成了对付顾夜阑最好下手的切口。
萧越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自己竟然对顾夜阑来说这么重要。
可惜她想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人前来,她被绑着,身体自由受限制,又饿又渴,还想上厕所,真想骂娘,亏得她平日里还当林染是个好人,竟然有如此行径。
于是便张嘴喊人:“来人啊,有没有人?”
喊了几声萧越才后知后觉地想,为什么没把自己嘴巴堵上呢?
一来说明这里安全,无论萧越怎么扯破嗓子喊,都不会被危险的人听到,二来,也许,林染良心尚存,就是为了让她有什么生理需求时候可以叫人?
萧越还在拼命调动自己存货不多的逻辑分析能力,就听到门从外面被打开的声音,她的心脏瞬间收紧,被绑架奉为鱼肉的感觉真是太差劲了!
待到她看清进来人是谁之后,差点哭了出来,果真是林染,身后还跟着顾夜阑!
顾夜阑见到她的瞬间就要往上扑,被林染一个闪身挡住,顾夜阑愤恨地盯着他:“你算计萧越,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我人既已在此,有什么话便说罢,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林染依旧如同平时那般温文尔雅,说话的语调也和和气气,乍一听,会让人误以为他在谈论什么天气状况。
“师父还是这副急脾气,师娘人在此,师父也看到了,我并没有伤害她,只是想请她来这与我一同等着师父罢了。”
顾夜阑冷哼一声,转头问萧越:“你没事吧?”
萧越点点头:“有事。”
顾夜阑脸色大变,林染扭头看她,萧越赶忙又说:“我又饿又渴,还想解手。”
顾夜阑松了口气:“除此之外呢?有没有受伤?”
萧越摇摇头:“就这些了。”
顾夜阑看向林染,用眼神示意他该做点什么。
林染一抬手,门外进来两名女子,饶是萧越一个半吊子也能从她们走路姿势中看出来,这俩人是练家子,所以应该不存在她用武力解决的可能性,便安心等着她们带自己出去。
被四只眼睛盯着撒尿的感觉并不好,可也比憋着强,萧越只得强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完事却并没有被带回刚才的房间,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小隔间,看起来是某个大间屋子的耳室。
好在屋子里有张桌子,上面放着几个可口小菜和碗筷,萧越问:“这是给我准备的?”
其中一名长相比较凶悍的女子点点头。
“你们不会在里面下毒吧?”萧越假装开个玩笑。
另一名长相更凶悍的女子摇摇头:“赶紧吃吧。”
萧越坐下,原本很饿,等到饭吃到嘴里才发现什么叫做食不知味,她实在没胃口,仍旧强行塞了半碗米饭进肚,起来就说:“带我去见林染吧。”
结果肩膀处一紧,长相更凶悍的女子将她按回座位上:“要是还能吃得进去就再吃一点,吃不进去就坐在这里等着。”
萧越歪头问:“刚才我明明从林染所在的房间出来的,难道解决完情况不该再回去吗?”
两名女子却打定主意一般不肯再说话。
萧越又追问了两句,被两个长得原本就很凶又可以摆出凶相的女子一瞪,识相地闭了嘴。
林染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真是为瑞王服务,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吧?直接把她带到瑞王面前不就行了?
可若不是为了瑞王服务,那顾夜阑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呢?钱?权?
怎么也想不明白,萧越却又开始发愁,若林染真是瑞王的人,那是不是也知道一些自己曾经的往事?他告诉顾夜阑了吗?
就这样在天人交战中,萧越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自己会化成石雕,才终于听到门外有了动静,很快,门被打开,顾夜阑的身形出现在眼前,萧越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两名女子离开,萧越一脸的不相信,慢一拍地起身奔向顾夜阑,着急地说:“我有话跟你说。”
顾夜阑竟然也同时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萧越让步:“你先说。”
“林染抓你来就是为了要挟我,他想提前当上国师,国师的交接没有我就完成不了,因为历代国师只有在交接时才会告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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