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问的面面相觑,半晌后齐齐摇了头。
风六郎见状沉沉一叹,“你们这些人倒是都知道真正的情况,然除了你们,这底下大多人都是毫不知情的,他们届时冠上谋逆的罪名替康王去与朝廷的将士交战,死的何其冤?事后他们的家人、族人又都将被冠上谋逆之后,何其无辜?”
略微一顿,风六郎继续说道:“康王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不在乎他们的家人将来要面对的处境,但是我父皇在乎,因此父皇派来此处的人才会是我,而非别人!”
“皇、皇上竟然已经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了,那王爷成事的几率不就更小了吗?”
“这么一来……”
徐庆凝目扫视了一圈旁人,径直冲风六郎跪了下去,“珏王殿下以身涉嫌,可是意味着只要我们悬崖勒马,没有做出助纣为虐的行径,皇上就不会怪罪我们?”
风六郎点头,“那是自然,你们不过是一时被康王蒙骗,非是如康王那般真有反心,我想不希望太多人无辜牺牲的父皇会接受你们的忏悔,无罪赦免你们的!”
徐庆遂在看了一眼自家阿英后,拱手带头说道:“在下徐庆自此不再替康王效力,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将功赎过,单凭珏王殿下吩咐,只求殿下替在下好生安顿阿英。”
有了闻人乐,他们定能完好无损的将阿英带出去。
风六郎未立刻应下,而是审视的逐一看过旁人。
那些人在最后纠结了一番后,转眼也都相继说出了与徐庆相差无几的话。
自此,风六郎几人潜入这地下城堡的任务,就算是圆满达成了。
果刹松了一口气。
风六郎在示意闻人乐带阿英离开后,扶起徐庆道:“阿英就暂且安置在丞相府里了,待康王谋逆一事了结,你可前去带他离开。”
“谢殿下!”徐庆直感激得红了眼眶,珏王殿下的王妃乃是丞相府的人,想来先前阿英口中那个替他沐浴擦伤药的姐姐不是珏王妃,也是珏王妃身边的人了。
“然后其他人的家人,还在世的,我们会尽快找到带来京城安顿,已离世的就只能尽量寻到尸骨替你们安葬了,毕竟夏日炎热,尸骨是无法停放太久的。”
且那些已经身亡的人之中,怕是好些都寻不到完整的尸骨了,根本无法停放着让他们日后看到。
这话,风六郎体贴的没有直接说出口,免得他们接受不了。
那数人也都不是蠢笨之人,约莫也都大抵猜到了情况,对着风六郎就是一阵谢恩。
待到他们都平息下来了,风六郎才又启口说道:“除了你们,这底下该是还有别的康王的眼线,故走出这里后,你们要装作不知情,仍在暗中调查的模样,待到康王行事当日,你们带着自己的亲信,守牢了各处出入口,不让任何人出去即可!”
“殿下英明。”
徐庆带着旁人齐齐拱手,声音分外响亮。
风六郎又道:“你们齐齐消失太久,会惹人生疑,除徐庆外,旁人都暂且离开吧。”
闻言,徐庆拽住了身边一人,“殿下可是想问其他藏人的位置?”
风六郎点头。
徐庆遂冲拽住那人点了一下头,其余的人则都默契十足的齐齐退了出去。
待旁人退尽,石室内的空气终于又充盈了起来。
那被徐庆拽住的人主动说道:“这底下,唯小的知道其他位置。”
“哦?你可是康王心腹?”风六郎问罢探究的看去,这人身高八尺,眉目硬朗,相貌虽不算出众,那一脸的凛然正气却是一看就非池中物。
“康王殿下曾救过家母,入康王门下后,小的也的确对康王殿下忠心不二,然……”
说到这儿,他攥紧了手中的物什。
那是徐庆先前给他的银铃。
而这银铃,是他年幼时母亲买给他的。
母亲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有长命锁戴,他们家穷,只能买得起这么个银铃。
即便是后来母亲病入膏肓,缺银钱取药,她也不舍得卖了那银铃,在他成年后,母亲一直贴身戴着。
因此,在瞧见银铃的一瞬,他便已知母亲遭遇了不测。
再次紧了紧手,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加之康王殿下所行之事,本就非是正道,请珏王殿下相信小的,小的是真心实意要弃暗投明。”
“既如此,你就将他处所在的位置告诉我们吧,我们会立刻派人去查看,若是……他处地下城堡内有你熟识的人,也可一并告知我们,能省去我们设法说服对方的时间。”
“是!”
闵赞朗声应罢,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把其他位置所在逐一指给风六郎看,看罢又给了风六郎好几个名字。
在他与徐庆退出石室,去到外面守着后,风六郎看着那地图,忧心忡忡的说道:“没想到康王用来屯兵的地下城堡,竟有如此多!”
“是啊!超出了我们的预估啊!”果刹敛着眉,面上同样有忧色,他们本以为诸如此处这般藏人的所在,康王顶多再有个三四处,没想到竟有近十处啊!就算别处人不如此处多,加起来最少也有十万人以上,要攻打如今兵力薄弱的京城,是毫无压力的……
思及此,果刹念着胡须,很是纳闷的嘀咕道:“康王手里有如此多的人,却迟迟未行事,不知是在忌惮什么?”
风六郎思忖了一瞬,道:“方才徐庆他们也说了,此处是人最多的一处,因此才被我们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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