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顺着原路,叔侄二人手持木杖,回到了上午下谷的地方,就准备攀爬到谷顶。
一路上七叔想着心事,眼前晃动的,尽是那两个孩子凄惨的影子。
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叔叔,他觉得没救回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失职。
越想,就越觉得心情沉重。
在一个悬崖下,他们在崖顶的树上先抛上绳子挂好,然后,七叔先让杏儿登上崖顶。
等七叔登崖时,由于心情不好,精神不集中,双手抓着绳子,爬到快到崖顶时,脚下竟然一脚踏空。
虽然,双手还抓着绳子,可是,身子却身不由己的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滑到一半时,手已被绳子磨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手一松,身子就被重重地跌在崖下,当时就站不起来了。
杏儿哥在崖顶上,看到七叔被摔在崖底,急忙手抓绳子再次滑到崖底。
一看,七叔的左脚受了伤:脚被崴得偏向了一旁。
此刻,七叔紧抓住左腿腕,疼得口喊“哎呀”,浑身大汗淋漓。
看到七叔受伤了,杏儿哥不禁紧张起来,连声问七叔:“七叔,你不要紧吧?”
看见杏儿哥又下来了,七叔安慰杏儿哥说:“七叔不要紧,就是崴了脚。”
其实,凭着七叔平时对医书的学习,和生活经验的积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平常的崴了脚。
而是要比崴脚更严重的脱了臼,就是说,脚从脚腕子的关节上掉了下来。
现在若不及时治疗,你别说走路,就是站立起来,也是非常困难。
怎么治疗?在荒山野地里,唯一的就是自救。
于是,他平静地对杏儿哥说:“杏儿,你现在要帮七叔一个忙。”
此刻的杏儿哥,看七叔疼得那么厉害,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听到七叔说要自己帮忙,赶快用衣袖擦擦眼泪,对七叔说:“七叔,你快说,让我帮你什么忙?”
“好,你现在按照七叔的话来做。”七叔边说,边把自己的双腿慢慢伸直。
“你现在首先把七叔左脚的鞋脱下来。”
按照吩咐,杏儿哥小心地把七叔左脚的鞋脱了下来。
“再把袜子也脱下来。”
等到脱下袜子,杏儿哥看清楚了,七叔的左脚已经翻到了腿的外面,脚面已经开始肿胀。
由于脚已变形,杏儿哥已经吓得不敢用手去触七叔的脚了。
“杏儿,现在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了。
你双手抓牢七叔的脚面和脚后跟,抓紧点!
听七叔的口令,七叔喊“一二……三”,你就用力往里面扳,一直扳到听见响声时为止。
到那时七叔就能走了。”
杏儿哥实在不敢再动七叔的脚了,可是,七叔的话又不能不听。
何况,只有听七叔的话,扳好了脚,七叔才能走路呀!
想到这里,心一横,牙一咬,豁上这一把了。
跪在地上,双手尽量抓紧七叔的脚,单等七叔的口令。
这时,当七叔咬紧牙关喊到“一二”,“三”刚出口时,杏儿哥把眼一闭,双手用力。
只听“嘎巴”一声,七叔也大喊一声:“哎呀!”
这时,再看七叔:双脚颤抖,脸色蜡黄,疼的额头上的汗都“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杏儿哥吓慌了,赶忙过来拉着七叔的手,说道:“七叔!七叔!你怎么啦?”
只见七叔咬着牙,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看了一下左脚,嘿嘿地笑着说:“杏儿,不用害怕了,七叔的脚已经让你治好了。”
直到这时,杏儿哥才敢再看七叔的左脚。
只见虽然脚肿胀的好象有点厉害了,可是,脚的位置已经正常了,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杏儿,帮着七叔穿上袜子和鞋。”
听到七叔的吩咐,杏儿哥非常小心地首先帮七叔穿上了袜子,又穿上了鞋子。
然后,双手抓住七叔的一只胳膊,弯下腰去,让七叔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把七叔慢慢地扶了起来。
当七叔伸手来扶他肩膀时,杏儿哥才发现:七叔的手心完全被绳子磨烂了,此刻还在流着血。
他赶忙钻到了七叔的腋下,用肩膀硬将七叔扛得站起身来。
此刻,七叔虽然手脚都在钻心的疼,被疼得龇牙咧嘴,嘴里都在“嘶啦,嘶啦”的呵冷气。
可是,毕竟是能够站立起来了。
那么,怎样才能把七叔弄到崖顶上呢?杏儿哥此时犯愁了。
七叔的左脚很显然已经使不上劲了,单靠自己往上爬是不行了。
想来想去,最后,叔侄俩商量好:先用绳子在崖下的这一段,捆在七叔的腰上。
还是由杏儿哥先爬上崖顶,然后,将绳子在崖顶的哪一段,捆在一棵大树上固定好。
等七叔开始往上爬时,杏儿哥在树后就用力往上拉。
这样,七叔既能够少费一些力气,又可以保证安全。
二人商量好了以后,杏儿哥先把七叔捆好,又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布,缠在七叔被绳子磨破的手上。
然后,将七叔的木杖背在自己的背后,迅速爬上崖顶。
到了崖顶,解下原来挂在树上的绳子套环,寻找一棵离崖近的、而且比较结实的大树。
将绳子拉紧,很结实地绑在了树上。
然后,向崖下大喊一声:“七叔,你可以上来了!”
喊完,迅速跑到大树的后面,看绳子在拉紧,知道七叔开始往上爬了,于是,就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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