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多大的力气,又怕摔着七叔。
他边拽,边绕着大树走圈子,将绳子绕在了大树的树干上。
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经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杏儿哥累得大汗淋漓,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才把个七叔拉上崖来。
七叔这哪是攀崖?那简直是单腿往上蹦崖:左脚不敢点地,只靠右脚支撑着,双手紧抓住绳子。
虽然,手心让杏儿哥缠了很厚的一层布,但是,手脚连心,刚才被绳子磨破的手心,抓在绳子上,火辣辣钻心的疼。
尽管如此,也得紧紧抓住绳子,因为现在要想登上崖顶,只能靠垂下的绳子和杏儿哥的拉动了。
所以,杏儿哥在上面拉动一下,他就忍痛往上跳一下,再拉一下,再跳一下,……。
就这么拉拉,跳跳,等跳到崖顶,连疼带累几乎是虚脱了。
刚从崖底爬了上来,就累得趴在地上,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劲了。
太阳已经落到山的背后了,只有西面山顶上还有一些光亮。
山谷里的黑夜已经开始悄悄降临,早春带着寒意的晚风,在山谷中穿过。
仍象一头野兽在谷中奔跑,时而还会发出阵阵呼啸声。
屈指一算,叔侄俩从家里出来,已经过去六天了。
今天应该是阴历二月初八,一弯冷月此时正高挂在头上。
满天的星斗,在静静地眨着眼睛。
此时,七叔趴在地上,看看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摸一把七叔的左脚,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整个脚面发烫,已经全肿起来了。
为了减轻七叔的疼痛,杏儿哥小心地脱下七叔的鞋子,因为早春的晚上天气很凉,袜子就没给脱下。
杏儿哥又犯愁了:累了一天了,晚饭还没吃,往回走还要翻过两座山峰,共有十五里路。
七叔这脚可怎么能行?
背着他?自己又背不动,眼看天就要全黑了,回去的路就更难走了。
就在山上过夜?
不行,七叔受了这么厉害的伤,在山上硬挺着怎么能行呢?
杏儿哥正在这里着急。
忽然,对面山坡上传来一阵“嚓嚓嚓”的脚步响,这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刮着山风的静静山谷里,听起来非常清晰。
杏儿哥抬头看去,只见山坡上下来了一个人,似乎身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走起路来身体灵活,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跟前。
杏儿哥从蹲着的地上站起来,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三清观的老道。
老道风尘仆仆,手上拿着一把上了鞘的宝剑,肩上背着一个有着四个轱辘的小车。
“道长爷爷,你好!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杏儿哥瞪着吃惊的眼睛问道。
“哈哈,你叔侄二人有难,我怎能不来?”那道长笑着说。
说着一侧身,放下肩上背着的小车子。
然后,走到了还趴在地上的七叔旁边。
七叔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道长,你怎么来了?”
“小哥儿,我怎能不来?”说着,蹲下身子,又说道:“先让贫道看看你的伤吧。”
这时,杏儿哥也走了过来,赶快帮着老道,先让七叔翻过身来,仰面躺下。
小心地去脱七叔脚上的袜子。
可是,现在已经脱不下来了:脚已严重的肿胀起来,撑的袜子几乎都要裂开,手一触到脚上,七叔就疼得浑身哆嗦。
看见七叔痛苦的样子,杏儿哥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看到杏儿哥在为七叔难过,老道说:“小娃娃,这不要紧的,脱不下来,我们就把袜子剪下来。”
说完,从他肩上解下挎着的一个小布包。
首先,拿出一根用松香浸过的木条,拿出火镰打着了火,点燃了木条。
然后,把燃着的木条,递给杏儿哥,让他举着。
杏儿哥知道:此刻,天已经全黑了,这是为了照明。
老道又从包里面拿出一把剪刀,让杏儿哥把木条举得高一些。
借着木条燃烧时发出的光亮,不一会儿,就轻轻地把七叔左脚上的袜子剪开了,然后,把脚从袜子里拿了出来。
这时,再看七叔的左脚,已经肿得像一个膨胀起来的大冬瓜。
老道对着脚左右仔细地端量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摸了一下后说:“小哥们,你们做得很好!
这脱臼的伤,越早复位就越好。
如果刚才你们没及时复位的话,等到此刻,让贫道来复位,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现在脚上的肉和肌腱,受到过分的拉动以后,都开始处于极度肿胀状态。
要想把脱臼的脚重新放到关节上,是很费事的,伤者也会感到极其疼痛的。”
听到老道如此说话,杏儿哥急忙问:“道长爷爷,那么,我七叔的脚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不会的!贫道已带来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等我给你七叔用上,也就是三五天的工夫,他就会下地走路了。”
老道说完,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葫芦和两个瓷瓶。
打开其中的一个小瓶,倒出了三粒药丸,让七叔用葫芦里的水把药吞下。
然后,又打开了另一个比较大的瓷瓶,先跟七叔要过葫芦,倒出葫芦里的水,冲洗了一下七叔的脚面。
又在脚面上按摩了一会儿,接着,老道用药匙一勺一勺地挖出瓶里面的膏药,涂在脚上抹平,最后,用布条包好。
老道做完后,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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