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一步步往外走,萧冷儿终忍不住问道:“你……当真不与我拜堂成亲么?”
顿一顿,他轻声道:“我如今是再也不愿做令你不快之事了。”
他身影已消失不见,她却还在迷惘中。一遍遍咀嚼他方才话语,她想,高兴或不高兴,她自己当真就能分辨得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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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又睡到中午,萧冷儿刚觉恢复些精神,穿衣坐起,便见圣沨一脚已跨进门来,不由笑道:“你倒随意得紧,我若衣衫不整,看你如何自处?”
圣沨淡淡道:“明明整齐得很,又何必非要说多余的话。”
摇头失笑,萧冷儿道:“你怎的忽然跑过来?”这一年来她和庚桑楚几乎形影不离,圣沨又多数奔走在外,两人单独见面的机会委实少得可怜。
见她下床都艰难模样,圣沨到底忍不住上前扶她:“大哥让我过来,这几日无论你有甚要求,都要我亲自去做好。”
扶着他手臂慢慢往外走,萧冷儿颔首笑道:“他倒慎重。也好,你帮我准备一间绝不受外人打扰的密室罢。”
圣沨忍不住多瞧她一眼:“你要密室作甚?”
萧冷儿冲他一笑:“练功。”
圣沨当然不会相信。萧冷儿既没精神也没心情去解释到他相信为止。
但圣沨即便不信,也立即转头就帮她办妥了此事。萧冷儿笑着向他道谢,一头扎进去接连七天就再没有出来过。这七日里圣沨都亲自守在密室之外,每日早晚将食物从小窗户口递进去。闲时便坐在房门前看书。
第七日午间,萧冷儿终于推门出来。圣沨应声回头,倒被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吓了一跳。
随手抽走他所持书卷,萧冷儿笑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这是想念我还是怎的?”
细细瞧她两眼,圣沨轻叹道:“这一年多来,我再也未见过你如此有精神的模样。”
萧冷儿不及答话,她抬头便见原镜湄急急向着二人走过来,不由挑眉道:“你消息倒灵通。”
秀眉紧蹙,原镜湄道:“是问心叫我前来寻你。”
萧冷儿失笑:“我只当他前几日说不再管我的话是当真。”
“他自然不知道你在此处。说了好几处地方,让我一处一处前去查看,这是最后一处了。”低声向她解释,原镜湄将手中一物递给她。
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么?萧冷儿挑眉看她:“这是什么?”
“问心让我给你的。”
萧冷儿还是不接。
“是陵迟殿关押众人的解药。”说完这一句,原镜湄忽地就红了眼眶,神色间显见十分不安,“我不知他让我给你这东西做什么,也不知他想做什么。这些天他总是和一干长老和堂主关在一起,说些甚也不让我知道。他好像还去看过扶鹤风等人,闲下来便总用一种很奇特的神情看着我,我、我……”她说至此珠泪滚滚而下。
她委实担心到极致了。可她什么也问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已坐拥天下,也拥有了萧冷儿,她不知还有甚事是要他为难的。
沉默片刻,萧冷儿道:“他还说了甚?”
摇了摇头,原镜湄颤声道:“他只说给了你这包东西,让你去陵迟殿,余下的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中纷乱,萧冷儿不愿被那烦乱中生出的不安左右,断然道:“我们先去陵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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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解药是做什么?自是救人。
但众人明显不肯相信如今的萧冷儿还有这好心。
心下不安的感受越发浓烈,萧冷儿无奈与众人纠缠,径直将解药首先递给无想大师几人,原镜湄在一旁轻声解释服食之法。
如今天下时分时合,众人是降是反她都已顾不得了,她只想立刻知道庚桑楚究竟要做什么。立刻!
无想大师只用了一句话便说服殿中超过半数的人,他道:“萧姑娘一直以来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如今,想来是时候了。”
原镜湄和圣沨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他们两人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萧冷儿所谓的“投诚”。
众人纵还不肯信萧冷儿,但无想大师几人吃过解药后全然无事,反倒闭目调息,看来倒当真像在恢复功力的模样。一番衡量后,众人一一吃下解药去。
这过程中萧冷儿满心茫然疑虑,身边似有人叫她,她心中一紧,立时回过神来。刚想开口,忽觉手中有异,她一眼瞟去,才发现自己还拿着圣沨方才所阅那书卷。本想即刻丢掉,但目光所及的几个字却叫她浑身血液一凝。
拿起书卷来细细看上几眼,萧冷儿抬头,满目惊恐:“这书你从哪得来的?”
“大哥处得来。”圣沨道,“这两年大哥一直研读跟这有关的书册古籍。我一时好奇,便借来看看。”
呆立半晌,萧冷儿忽道:“圣沨。”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禁魂’这种咒术,可有解咒之法?”
“有的。”原镜湄插口道,“我就听他说过一次。说这等霸道的咒术,原来世上当真有破解之法。”
回想前事种种,萧冷儿几乎站立不稳。脸色如死灰白,她面前翻到书册最后一页,只看得一眼,她只觉眼前一黯,几乎立刻便要昏死过去。
圣沨镜湄二人连忙扶她。
一口咬破舌尖,鲜血和疼痛的滋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决然推开两人,刚才还摇摇欲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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