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一瞬不瞬的看着台子上,穿着一件银灰色衣衫,上面绣着银色凤鸟,面容肃然的天香,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那个是天香吧。”
“你说呢?”
宫鲤小声的询问墨崖,是不是自己的眼神不好看差了,但是她也不过是多此一举,以她的目力,连天香额头上垂下的珠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何况是那么大一个人。
还不待她说什么,就见上面站在最前面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白衣,头戴玉冠的老人说话,声音沉沉,一字一顿的念着些奇怪的符咒,伸手向天,长长的祭辞之后,便从底下升起了一个东西。
被白色的绸缎盖着,看外形极像一尊上方中圆下空的雕塑,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将这个东西抬出来是有和用意。
大家都在猜测那是什么,有人说是代表着祭灵族的的雕像,有的说是朝廷在几百年前赏赐的珍贵宝物……
“你说这是什么?”
墨崖盯着那有九尺来高的巨大东西,说了两个字“野心。”
他说完,便见站在台上的那老者率先一不走到了那东西前,抬手示意了一下,就有连个之前跟在后面的人,站到一侧。他这次没有说些听不懂的咒语,“大家今日看到的,便是由我族人世世代代守护的祭灵族的圣物,是由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合力打造的九州之鼎,也就是钦王在泗水遗失的九鼎。”
此话一出,大家都议论纷纷,有那胆大的人还上前询问,“这九鼎不是古时祭天所用的冥器?不是由历来皇室保管的么?如今怎么就在此处?”
“是啊,九鼎可是象征权势之物,放在一个老族里,不会被皇家忌讳么?”
谈及到朝堂,众人便都看向站在大鼎一侧的两位世子。那老者倒是不慌不忙,反而走到两位年轻的公子跟前,朝他们问道:“两位世子可有资格代表皇家旨意?今日两位能来,想必是代表各自的母家,虽是旁支但也要多多走动,不要忘了根本,两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族长说的是,我只代表旁支回来祭祖。”
安国候世子虽然脸色有一瞬间很难看,但是见严柏卿恭恭敬敬的接受了那套说辞,便也冷着脸称是。
那老者原来便是祭灵族的族长,他见那两人很是识大体,又若有似无的扫了门口一眼,然后走到那大鼎前说了句:“开……”
那白绸被扯下,露出里面的青铜大鼎,果然是神物,那大鼎造型宏伟古朴,鼎口之上竖立双耳,底部三足为兽蹄形,显得沉稳坚实。鼎身刻着夔纹和宽阔的窃曲纹,线条雄浑流畅。
九尺高鼎,立于殿中周身散发着寒气,这寒气与天寒地冻不同,而是丝丝阴冷从人的脚底升腾。
众人都不做声,想看看这族长到底要做什么。而宫鲤却看着天香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伸手搭在了族长手中。
“这位大家怕是都还认识吧,她可是最后一位女巫师,灵乡巫。这九鼎便是第一位女巫师用自己的血肉融到铜水中浇注而成,想必在座的也想领略一番古鼎的神奇之处。”
说完向着门口挥了挥手,就见几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放到大鼎的一侧。
“下面还要请严世子为大家做个见证。”
严柏卿明显一愣,不知道着族长要他做什么,但还是随着族长的示意站到那担架上抬着的那东西前,远远看去似乎是躺着一个人。
“掀开。”
随着白布掀开,那上面的人也显现出来,众人不由大惊。
那担架上的人,生生被挖了内脏,身上泛着青白。
那死人被人抬着从高处放到那大鼎之中,随后族长牵着天香也走上了高台,这时候四处的门窗都被合上。族长连同之前的那几个长老都带上了面具,念起了咒语。
一会儿的功夫鼎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一些什么东西的翻腾,逐渐的,鼎中冒出了黑气,众人便闻到了一丝奇怪的香气。
但是宫鲤一闻到便脸色大变,伸手抓着墨崖的手。动了动嘴,吐出“溶洞”二字。
而高台上严柏卿的神情也很难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个人是少有的凌厉。“女巫之血,开启九鼎,速速归来。”
天香被拉到了九鼎边沿,面色惨白的看着里面的东西,掏出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血滴进了黑气之中。里面翻腾的更加厉害,与此同时那些戴了面具的长老又急速的念起了咒。众人感觉有股阴寒的气息从门窗外渗透进来,四周的灯火噗噗的灭了很多。
只剩下高台之上从鼎中冒出的幽幽绿光,把那几个人映的好似恶鬼一般。
咒语一落,四周的阴风才停止,四周的灯火又自动的亮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黑气就忽然消散,那之前没了内脏,死的不再死的那名青年,好端端的站在了族长身边。
“这难道是炼魂?”
“历来都是武家人炼魂最是厉害,如今这祭灵族能给死人把魂魄给召回来,还能像好人一般真是厉害。”
那缺了内脏的青年走下高台,脸上挂着笑容,向着四方来客鞠躬行礼,“这是我祭灵一族得到的苍天眷顾,是神赋予我们的神力,我自愿成为祭品,天佑我祭灵族。”
那青年跪在地上,两手朝上置于身体两侧,以头触底,磕了九个响头。完成后,又站起身转身走到大鼎旁边。
天香面无血色,宫鲤之前一直留神观察,看到从黑气中窜起来一根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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