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大师细心的煮着茶水,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无涯转头看了宫鲤一眼,眉眼间确实盛着关怀,待他问道宫老的时候,不由点点头,看来无常选的很对,这两个孩子必然是牵绊很深。
这边的宫鲤听墨崖这么问,也抬起了头,她自己倒是差点忘记,便也冲着墨崖笑了笑。
然而无涯大师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倘若他日,要你为了这丫头性命放弃心中的那份执念,你作何选择?”
墨崖忽然收紧手中的茶杯,抬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无涯。
“你也不必紧张,我只是作为一个受了托付的人,向你询问一下罢了,万事都说不准。”
两人在这边打机锋,宫鲤云里雾里,小声的问了一句:“什么执念?”
这两人倒是谁也没有出声,无涯大师抿了一口茶,说起了宫鲤爷爷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话题岔开,但是宫鲤很识相的没有追问,刨根问底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其实我也不知道无常怎的给自己起了个宫姓,他最早的时候是因为受了极重的伤,逃到了我们那梅林,天寒地冻的在里面躺着,我恰好早日过去赏梅看到了他,也幸好有那雪盖着,不然早就流血而亡了,那样子一看便知是被追杀,但是我也没有问他缘由,住了一个多余,伤好便走了,后来隔三差五便会到我这里来坐坐……”
宫鲤一直静静的听着,无涯大师说到师父的时候很是感伤,一生凄苦,还落得那般下场。
火炉上的水又烧开了,无涯大师叹了一口气,又给她们两人填满,然后拨着手里的佛主,继续道:“他醉心医术,很是吃苦,行走各地给人治病行善,说是在赎罪。一晃四十年,那一次他走了足足两年。回来的时候面色憔悴,但是心情却很好,怀里抱着个小婴儿,来向我辞行,说是要远行,去最南方远离这些是非。”
“那个婴儿便是我吧。”
“想来便是你了,我听他当时便叫你小鱼干,抱过来给我看看的时候,确实是个干瘦的小家伙,怕是不足月生产,我瞧你当时魂魄很是不稳,怕你招那些鬼东西,还为你诵了一天的经文,无常倒是有说了一句,他是从东岛回来的路上把你捡到的。”
墨崖听着皱了眉头,用手指轻点桌面,说:“若是宫鲤是被从东岛带回来的,那事情就难办了,那渡魂一族长居东岛,整个海岛很是排外,想在那里打听些事情,很是困难。”
说到这宫鲤确实想起了之前他们说着东岛是在桃花源覆灭之后封了岛的,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联系。
便问道:“大师可知道有个神秘的山谷名为世外桃源?如果没什么意外,我应该是这个族的后人……”
无涯法师听了之后,又想了想,点点头。
“若这般说,或许你们到那里确实可以知道些事情,因为那桃花源的族长便是当年从东岛出去的一个少年,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因为跟着之前的方丈四处游历有幸留在东岛讲学,才知道了这么个事情。”
原来这两个地方还有这般渊源,如果是这样,那么将这边的事情料理清楚真可以走这一趟。
“东岛如今封着,你们若是进去还得有人给你们引荐信物,恰好老衲这里有个东西,你们可以拿来一用。”
说着便掏出了一个玉佩……,宫鲤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眼熟,便转过身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之前无双夫人给的那玉佩,居然是一对?
墨崖见她半天不动弹,自己在那边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便伸手将她转过来。
宫鲤手里还举着两个玉佩,抬眼便见无涯大师和墨崖都在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正要开口,手上一紧,是无涯大师一脸惊奇的凑过来,将两个玉佩拿在了手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这个是无双城主的母亲给我的,她说这是族里的信物,让我收着看看什么时候能用得上。”
大师这反映,很显然是识得这玉佩的,眼神都冒着火光,这么失态倒是第一回见到。
“无双城?你是说晋川那个无双城主?
“不然还有哪个吗?大师您认识?”
无涯大师总算是回过了神,看着他们两个哈哈的笑了好几声,然后将那两块玉佩交给宫鲤,说道:“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该你们走这一趟,这两个玉佩足够你们平安从东岛回来。”
直到从寺里出来,宫鲤还是云里雾里,这大师不知道和那无双老无人是什么关系,居然拿着一对的玉佩,夫妻?兄妹?恩人……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最后摇摇头驱散了这些想法。
想起了出来之前无涯大师说:“东岛的之上的人都很讨厌那些说话拐弯抹角的人,说以说话切记要诚恳,那边人都好客,也不用束手束脚,偷偷摸摸,一旦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里的人是不讲什么律法的,直接诛杀。”
所以那个地方说是国之疆土,但是俨然能自己成一方势力。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月亮也不怎么清亮,宫鲤努力的集中视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
“为何不像来之前那般飞回去,这样都看不清楚路。“
墨崖听着宫鲤在什么后抱怨,便停了步子,转过身对着有些模糊的面容,说道:“如果他日为了我的执念,而要你的性命,你可会怪我。”
宫鲤奇怪的看着他,撇撇了嘴道:“当然怪你,你要我的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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