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没理会里面的敲击声,宫鲤和曲流便返了回去又向前走,她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因为他们的离开更加急躁,但是他们不敢冒险。
墨崖走的是哪条路,现在走道了哪个位置,她们都不知道,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一直往前。
曲流走在前面,所以他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一直高度紧张留神四周动静的宫鲤便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后背,当下鼻血便流了下来。
曲流感觉到了这撞击太大,急忙转身看她,却见她脸上糊了血,大惊失色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香喷喷的手帕按在了宫鲤的鼻子上。
本来就敏感的鼻子,被这么刺激了一下,宫鲤便扭头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身体趔趄还是曲流在后面扶住了她。
折腾了好一会儿,又是按压穴位,又是滴药水进鼻子里,才算止了血。
“你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停下来,我的鼻梁骨都差点撞断了。”
宫鲤推开曲流的香手帕,从里面的衣服里撕了一块塞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质问。
曲流摊开手抱歉的说道:“里面闪过去一个黑影,我正待仔细看看,你就撞了上来,还喷了一墙的血,我估摸着该有东西过来了,你的血在这阴暗腐朽的地方太清香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也就是曲流刚说完的一会儿工夫,宫鲤跳了起来,离那地底下的泥潭远了些。
“那里面有东西在动,我们快走。”
“估计是困难,还是把你的刀准备好吧。”
宫鲤听他这么一说扭头往前面看了一眼,心里骂娘,那一双双赤红的眼,吱吱的叫声,不就是之前在外面的老鼠……
白练已经被她操纵着飞了出去,如今白练身上那些冰凉的类似于鱼鳞的东西可以竖起来,极速旋转的话很是锋利,这样飞出去,便听着那堆老鼠中间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当然有一部分还嗖嗖的向他们扑了过来,小呆也被宫鲤招出来抵挡那些东西,而他们连个则紧盯着从泥地里爬出来的那些……蛊童!
宫鲤握紧了寒刀,额角上流了一串汗珠下来,她又不会放火,这东西要怎么对付。
蛊童速度很快,双手好似刀枪不入,撞在宫鲤与曲流的剑上发出铛的声音。宫鲤虽然看似淡定的应对,其实心里也有些焦急,胳膊上被那蛊童抓了一把,手臂有些发麻,若不是体质特殊,估计如今连刀都提不起来。
曲流的软剑舞起来好似一道流光,那蛊童暂且进不了身,但是它会喷一些黑色的汁液,味道很刺鼻,宫鲤退到他身边,见他也是额角流汗,便知道也很吃力。
看来也只能催动体内的那股力量了,宫鲤停下动作,调动体内的气息,那股一直被她压制着在角落的内里便快速的流变全身。
白练又泛起了暗红的光,宫鲤的眼中瞳仁上也染上了血色,不知道是不是以邪制邪的关系,胳膊上的伤口处传来丝丝凉意,竟然让她神智一直都很清晰。
飞身而起,寒刀上面的黑气将蛊童死死缠住,一刀挥下,那蛊童的头便被齐齐斩下。
头顶窸窸窣窣的趴着一个类似于女鬼的东西,宫鲤抬头与她离得极近,却不避不让,就那么看尽了那东西的眼睛里。
身上被寒气包裹,宫鲤回过神发现墨崖将她揽在怀里,退在一边。
曲流正站在一旁呼哧呼哧的喘气,宫鲤扭头看着墨崖,反应稍微有些迟钝,掌心传来一股凉凉的气息,体内的魔性也顺顺当当的压了下去。
“盯着那个人看什么。”
“不知道,我当时感觉它在害怕,等等,你说那是人?”
墨崖点点头,指着被他用红线困住的那一团,竟然是个人……
“两位,我们先出去再说可好,这味道我快窒息了。”
宫鲤看了曲流一眼,见他确实脸色难看的厉害,便催着墨崖赶紧离开。
“你扶着他,我去把那个人带着。”
说完便拎起了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快速走了出去。
三人外加一团不认识的人,跑出来后把清风他们熏得够呛,宫鲤自己更是被伤口上的味道熏得吐了好半天。
这地方确实邪性,临走的时候,墨崖说会遣阴差来处理。
回到之前的村子里,那兄弟四人虽然面上不说,但着实被他们这味道呛得脸色难看,因为水实在太少,便也只能勉强的把手脸洗洗,宫鲤强忍着套了件墨崖扔给她的衣服。
几人坐下来,看着墙角落里暂且洗干净脸的……姑娘?少年?
初九看起来最是温和,而且又是懂蛊的,便推着轮椅走到了那家伙的跟前细声细语的问道:“你别害怕,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人逼着你和那些鬼东西在一起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往后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停留在墨崖的脸上,见他转过脸来,吓的忽然之间挣扎起来,初九连忙抱住她还被踢打了好几下。
“你们别过来,没事。这孩子没有被下蛊,让我和他好好说说。”
清风恶狠狠的瞪了那孩子好几眼,无奈她只是瞪着墨崖,宫鲤见状只能拉着墨崖出去,留着他们几个在屋里。
宫鲤坐在一旁的草垛上,摸着上面的干柴,问道:“你之前进去之后发现了什么?”
“里面有一些蛊童,而且数量不确定,那些中了蛊的老鼠会吃那些蛊童的残肢,而且我在一个暗室里还发现了很多被做成人彘的童子,他们应该是被刚放进去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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