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严柏卿的境况不一定好,但是如今听阿七亲自说出来,心中还是不免要叹息,也不知这个位置是不是他想坐上去的,但是如今看着,他确实比较适合,不论是手腕还是行事风格。
如今皇朝疲沓,需要一个杀伐决断的决策者,来树一树风气。
之前的朝堂,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诅咒,黄帝一个个的都不堪大任,而且命短昏庸,再加上之后后宫干政,外戚专权,一朝不如一朝。若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边境上的人早就打进来了。
到时候哀鸿遍野,更是看着揪心。
宫鲤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愧疚,为巫蛊族平反是她之前和严柏卿换来的,不去追究五夫人的事情,换一个名声回来。如今他确实记在心里,这一点多少是要感恩的。
“那如今严柏卿可有亲信?除了你们两个。”
“如今科考也要开设,都是天子门生,选一些又才能的年轻人着重培养,以后便也是能堪重用的人。至于武将都是那些有实权的人,稍微难对付些,不过他们最是精明,都会观望各方势力,然后选择一方效忠,目前还比较稳定,如今京城的守卫权已经基本控制在了黄曦手里,锦衣署的职责便是专为监察各地官员,独立于其他各部。”
“那便好,我们会在皇城待上些时候,如果有事……如果你们掀了可以过来坐坐。”
黄曦站起身,拉了拉官服,笑道:“有过有事,我们这些人忙不过来了,还可以借你的能人一用,银子照给,你看可好?”
宫鲤心里有些感动,便点点头道:“当然好,不过价格不能低,否则我们是不会出马的。”
“这个自然,外面的事大概差不多了,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我们便先走了。”
“好。”
他们一走,客栈便安静下来,那些客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互相询问,说是官差搜查罪犯,是那种犯了死罪的。
住客栈的人都是些过客,听了这换都哆嗦起了脖子,无端端碰上这事儿也是倒霉,都琢磨着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这里现在各方势力都混乱不堪,赶紧能避就避。”
“我也是猪油蒙了心非要绕过来,赶明找不到贼人,别拿我们这些人开刀,这在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你们来的迟不知道,这个事儿不是头一回发生了,已经有好些个家里失了孩子,这个言官股模式个有头脸的人物,官府没办法做样子也得去做。”
听他们这么谈论,怎么感觉这件事与当初南齐还有海岛女子失踪很像。
关上门,宫鲤皱着眉说道:“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五夫人,那严太后有成见,总感觉这事儿与她有关联,之前曲流也说了,那些女子抓起来就是因为五夫人所指使的,练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
墨崖没有接话,之前在山洞发生的事情,被宫鲤记恨了许久,如今她虽然说起了这个话头,他是决计不会顺着说的。
明月当时是知道原委的,所以这个时候瞟了墨崖一眼,见他垂着眼看着手中的茶盏,便知道这是故意不搭腔。
一时间都不做声,他只好开口,“她如今都是太后了,也没必要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而且这次伸手到官员家里头,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我觉得她倒是没那么傻。”
“那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那么多的人都死在她手里,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倒好还去当太后,真是可笑之极,老天爷怎么就不下个雷呢,这种伤天害理的人还能活的这般好。”
宫鲤越说越气,拍着桌子啪啪响,墨崖依旧不动声色,其他人面面相觑,当初只听说和那五夫人闹了矛盾,倒是不知道有这般深的恩怨,只好上前劝说。
“人在做天在看,她如今都把前世积的德挥霍完了,最后也是下地狱的下场。”
“祸害遗千年,以她这样的人,冥殿一定不可以轻饶。”
墨崖放下茶盏,说道:“人人都有自己的因缘际会,她的出现是自己的命数,同样也关联着他人的命数,该是她受罚的时候,自然会严加惩处,你就不要操心这事了,冥殿绝技不会徇私舞弊。”
宫鲤显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说辞,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盯着看了墨崖半天,见他面色不动,才收回了视线。
心中气闷,真的是冤家路窄,之前在南齐被她陷害,本以为躲开了,结果绕了一大圈又凑在了一起。
而且这次,情势更是恶劣。
之前是王妃,如今太后。
上一次还拿她没辙,这一次也不是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五夫人不是什么心智健全的人,对于墨崖的执着也扭曲的很,而且看着文文弱弱,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心肠。
之前能把曲流那样圆滑的人都耍的为她效命,恨不得供起来的救命恩人,还有那么一点爱慕。
可见这人的手腕。
她沉默了一阵,气稍微的顺了些,便说道:“如今又来到了她的手底下,保不齐什么时间就来找我们的不是,但凡与她相关,都必须慎重,过两日我们去买个宅子,平日里就朝里锁上,任谁来都得看清楚,如果那妖妇遣人来便关上门,切记不要出去。”
见她神情严肃,天香几人便点了头,都保证小心提防五夫人。
“她与南无还有着勾结,之前曲殇说过,五夫人也属于南无的手下,他们一起在谋划什么大计。而且你们看如今的情势,严柏卿成为皇帝,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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