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眉心一拧,警惕地挑起眉毛,紧盯着沈清。
她笑得悠然得意,“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其实我压根没有绝症,不过是为了博得尊的心而撒的谎!”
“你,怎么可以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这太卑鄙了!”
“卑鄙吗?”她耸耸肩,“那又如何,谁又知道我在撒谎呢?”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沈清大笑,“我怕你说出去,我还会告诉你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到家了!”
安沁警惕起来,四目将她全身上下扫视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瞧你吓得!”沈清转动了下,新买的手镯,是时兴的镶钻款,千寻珠宝行的主打潮流。
就算安沁现在去跟南门尊说,她的绝症是假装的,南门尊也不会相信,如果他下力气去调查,欧倩未必会出卖她,只要她坚持不去任何医院做检查就行了!
就算被拆穿了,她也有她的一套说辞,所以这场阴谋她必胜!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她狰狞一笑,“为了成全你啊,你不是一直在猜测怀疑我吗?我干脆就让你清楚明白的知道更好!这种时候,明知是假,却无法拆穿的心情,是不是更痛苦?”
“你跟南门尊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那么变态!”安沁不屑地冷哼道。
沈清大笑,“你千万别像对付皇甫菲那样对付我,我跟她不一样!”她掏出手机看看,想着南门尊也该回来了,便当着安沁的面,将身上的白色的长睡衣一把脱掉。
里面,她居然只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衣,半露在空气中的sū_xiōng挤出了诱人的沟壑,于她清纯的外表上,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楼下,响起了汽车声,她将长发一撩,隐隐约约地遮掩住那乍露的春光,千娇百媚地朝安沁一笑,“他,本应该是我的!”
扭着腰身往外走,沈清妩媚地将门带上,楼下有南门尊醉意朦胧的声音传上来,安沁坐在冰凉的被窝里悲凉一笑。
她蒙头将自己的脑袋盖住,遮去外面的各种声音,隔壁却不甘寂寞地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以及沈清的几声娇呼,不等听到南门尊的声音,她将手机音乐放到最大,什么都覆盖过去。
直到手机没电关机,她也疲倦到极点睡着。
梦中,总有什么在砸门,一下又一下,砸得她心烦气躁,睁开眼睛太阳穴猛地一跳,一种刺痛感传来,随即感觉到整个脑袋头疼欲裂,人软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是有人在敲门。
动作虽轻柔,但在病痛的她耳里却听着如巨响,扯了扯干涸的嗓子,她问:“谁?”
“少奶奶,您醒了吗?是夫人来看你了!”黄妈在外面说道。
安沁微微愣了愣,云姨很少过来的,这是?
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屋内,昨晚虽然荒唐,但是也没留下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只好将被子扯了扯,她道:“进来吧!”她刻意遮住了背上的纱布,以及身上的其他伤痕。
门并没有打开,黄妈有些计较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少奶奶,夫人在楼下呢,都这个时辰了,您是不是也该起床啦?”
哪有让夫人这种长辈亲自到晚辈房间里来的,就连患了绝症的沈清都没这么娇气!黄妈虽然喜欢安沁,却始终有老一辈人的观点,心中有些不悦。
安沁知道,南门家的规矩算少了,但比起普通人家还是多了许多,她咬咬牙撑起身体,“您让夫人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这是冬天,背上的伤穿衣服实在不方便,她想了想只得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下楼,古云竟系着围裙在厨房忙进忙出。
“妈,您怎么?”她惊讶地走过去。
古云回头一看,笑道:“今天可不是周末,怎么起得这么晚,瞧都吃中饭了!正好,我煲了鸡汤,你一起喝点吧!”
一起喝点?
安沁皱了皱眉。
沈清收起画板,从阳台走进来,“你起床啦?你瞧,云姨可真好,亲自下厨煲汤,我这都不好意思了!”
“你身体不好,身边也没个亲人,不多吃点补补怎么行?”古云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推了把愣在一边的安沁,“赶紧的,把这汤给端上桌!”
安沁才木讷地将目光从落地窗边收回,那儿钢琴不见了!
沈清一眼就瞄到了,很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这个落地窗的位置就是这么大,都怪我画具太多,尊说反正那钢琴放着也是没用,干脆就搬走了,也不知道那台钢琴是不是你的?”
“沁儿会弹钢琴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云姨也好奇地过来,见安沁还没端汤,只好自己动手。
安沁赶紧端起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学了点皮毛而已!”
手部一用力,竟然也会扯到后背的伤,疼痛得她手指颤了下,那汤水在碗里打了个转,差点溢出来滴在她手背上。
“我来吧,我来吧!”沈清热情地挤了过来,伸手就要从她手中将汤碗端过去。
古云提前扶住她,“让她来吧,怎么好让你动手呢!”语气间,对沈清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她甚至还亲手扶着她坐到桌旁。
沈清一挑眉,隔着古云笑嘻嘻地盯着她,享受着本属于安沁的一切,包括南门家的宠爱,因为古云的立场一向都是代表着南门整个家族!
安沁抿了抿嘴角,将脑袋偏开一些,别让热气熏到眼睛,有一丝怪怪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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