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声软弱无力。
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照医生…说的……做!!”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瘦脸咽唾沫的声音——唾液从喉咙“咕咚”一声掉入胃袋。
(噢~唔)
“还不快把老大送过去!?”瘦脸站起来,冲手下发脾气,手下们唯唯诺诺地把老大抬到病床上。
就当余方圆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躺在担架上的老大冲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你们几个,记住,明天送三万德拉克(钱币)到豹子会里……知道么!?”
甄于诚怒极,被余方圆拉扯着离开了,走之前余方圆还回头客气地对躺在病床上的光头笑道:“谢谢豹大哥!”
“嗯。”光头豹闭眼嗯了一声,莫教授拿开他头上的血毛巾,动到了伤口疼得光头豹哎呦直叫,冲莫教授吼道:“快打麻药、打麻药啊!你是猪吗!?”
医院过道上,之前跑掉的护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向余方圆他们问道:“里面怎么样了。”护士后面,还有五六个长得粗壮的保安。
甄于诚对护士说道:“也闹不出什么大事了,不过你们最好去看看;莫教授还是不要一个人在那里。”
护士点了点头,一挥手,和几个保安朝急诊室跑去。
甄于诚看着保安们离开的背影,甄于诚叹了口气,看向老友;余方圆却抱着儿子哈哈大笑,父子二人玩得正好,唯有姜玉兰在一旁悄悄抹去泪痕。
余方圆拍了拍儿子,指着老友对儿子说道:“快,快去谢谢甄叔叔。”
余奎吾跑到甄叔叔面前,认真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道:“谢谢甄叔叔!”
“唉!”甄于诚大大地叹了口气,他说不上欣慰还是难过,看向老友,道:“走,回你家吃饭吧!”
一行人坐着蒸汽汽车回到四合院。余方圆推开门,几位老友或在择菜、或在杀鱼、或在生火做饭;而主厨就是留着络腮胡子的胖男人,桌上摆满了火锅和菜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见门口有动静,厨子用围裙擦了擦手,和好友们跑来问道。
“罗叔叔!”余奎吾从父亲背后钻出来,被甄于诚哈哈笑着抱起来。
“没事儿!”甄于诚和余方圆同时说道,然后便同时大笑起来。
既然孩子没事,大家都松了口气,做饭的做饭,聊天的聊天;大人们在院子里支起一张桌子打起了麻将,远处的夕阳染红了屋顶的炊烟。
余方圆特地开了瓶好酒,说道:“今天不醉不归,喝晕了就随便在这院子里找间房子趴着睡。”;厨子罗却说:“那我喝醉了跑进你媳妇房里怎么办!?”
都是老友,并不以为辱,余方圆反而豁达道:“那好说,不就是女人嘛,明天就把我她送到你家去,哈哈哈!!”
厨子罗反唇相讥:“你想得美,老得要命,送给我你好再取年亲的吧!?嫂子我跟你说,我们走了就把你家搓衣板拿出来让他跪一晚上,三四十岁了还想着娶小老婆,很‘狗’啊!”
这时候姜玉兰就在一旁为众人添酒,男人说荤话妇人不好插嘴;厨子罗有意让余方圆忘记之前的不快,所以才说这荤笑话,余方圆肯接茬,就说明他们夫妻俩并没有出现嫌隙。
天终于完全黑下来,远处的街道灯火通明,楼房上亮起彩灯,众人酒宴正酣,忽然有人在外“咚咚咚”敲门。
是谁呀?众人疑惑,余方圆去开门,隔着影壁却传来一声惊呼;老友们左右四目对视,纷纷从板凳上跳起来赶向院大门,却看见余方圆惊喜的声音。
“老神仙!!”
十年不见,老半仙变得更老了,头发花白;而旁边的小童早已成长成少年,搀扶着老半仙。
老半仙呵呵开口道:“余老板,十年了,我来还你的儿子!”
少年对老者微笑着点点头后,就迈步向前,神采奕奕,他深吸口气,看着余方圆的眼睛,眼泪积蓄在眼角,说不清是喜是悲,用力地呐喊:“义父大人,我回来了!”
余方圆登时百感交集!眼泪簌簌地从他眼中流下来,他两手直抖,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竟然不敢上前抱一抱。
“言逊,你、你回来了吗!?”姜玉兰在后面,急忙跑上前来,眼泪忽然流下来,和少年说话:“你还认不认得妈妈?”
“你是妈妈对吧!?对吧!?”余言逊开心地哭道:“我当然认得你们了,妈妈你也老了许多啊!”
余方圆猛地抱住义子,嘴里不住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余奎吾也在旁边,看着面前涕泪横流的余言逊,小声地问道:“你就是我的哥哥吗?”
更多的泪水从余言逊眼中流下来,似乎要把这十年没见的泪水在今天全部流出来。
“对,他是你哥哥,快来看看你哥哥!”姜玉兰把余奎吾牵到前面来,指着余言逊,要他认识。
“没错,我就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对吗!?你是我弟弟,当时你还只有这么小!”他两手一比,“当时你还只有这么小啊!十年了啊,十年了啊!你可是长得这么高了啊!”余言逊抱着弟弟大哭起来。
“都进来吧,进来吧!”余方圆抹了把眼泪,“今天我余方圆有两件喜事,一是小儿子平安,一是大儿子回来了!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于是众人热热闹闹地回到院中。余方圆从厨房里拿出锄头,在院中挖出一罐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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