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人牵着马走在雪地上,月很圆,光打在雪地上,为他们提供了方便,昼伏夜出,可日行三百余里,吕布曾统帅的并州狼骑所乘马匹,尽为上等的战马。作为并州狼骑的精锐,他们的坐骑是西凉铁骑的专属马种——山丹马。
东西汉年间,定远侯之子班勇,曾在张掖屯军,建立马场,蓄养山丹马,准备彻底征服西域。可惜后来为人所害,西征计划不了了之。
晚上赶路,半夜的大雪就会把他们的踪迹都抹除,三天三夜,他们已经走到了徐州与青州的接攘。
“停!”
曹挺单臂举起,令行禁止,连人带马没有半分响动发出。
“我们到哪了?”
“曹性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用丝绸制成的雪白地图,被烧焦的干柴画了黑漆漆一道,黑色的尽头是他们的目的地。
曹性很心疼,但是他明白,现在着实不是时候,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少主,我们到袁绍的地盘了!要不要派人接触,好歹袁绍和主公也曾是盟友!”
“曹性!你要记住,从我们离开下胚城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并州狼骑了,你也不再是吕布麾下的健将,想要我们命的人太多了,自然也包括所谓的盟友”
没办法,吕布,曹挺的姐夫,这盘棋下的太烂了,可以说环滁皆敌。
“少主,我明白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青州,袁绍长子袁谭的地盘,,为人刚勇好杀,但用人不当、到处掳掠、赏罚不公而大失民心,这一点可以利用,让青州乱起来,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曹挺自言自语道。
夜黑风高,眼前的这座小城是他们补充军备的好地方。
“曹性,看你的了。”曹挺望着眼前的土胚城墙说道。
“少主的意思是?”
“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让我去敲城门?”
夜色撩人,不过曹挺却没什么兴致,他关心的是,此城中的粮仓丰满与否,一人两马,能带的粮草很多,但是消耗也极快,为将者,未雨绸缪是必要!他正在逐渐适应,他要为这三百条人命负责。
乌云将圆月压在身下,雪迹斑斑驳驳,乘着夜色登城。
曹性,连同二十名兵勇,走到城下,曹性一双虎目微睁,表演时间到了。
双箭搭在弦上,嗖的一声,破风而出,与此同时,二十根绳索套在了城垛上,城垛上两名县兵应声而倒。
以箭为号,箭发人动,二十名兵勇如同猿猴一般,迅速攀上了城墙。
“你们二人去打开城门,其他人和我去县宰府。”意料之外的轻松,除了县城上这两个守夜的兵士,再无一人。
轻易拿下这座城池,曹挺悬着的心放下那么一点点,有心情来嘲讽别人了。
济南国辖下,历城,县衙。
“见一叶而知秋,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官渡之战,袁绍败于曹操之手绝非偶然。”曹挺坐在县宰的位置上呢喃道。
堂下的二十几位被死捆绑的死死的县中兵勇,还在呼呼大睡,据曹性报告,发现他们时他们在饮酒作乐,十分闹腾,一个人给了一闷棍。
曹挺摩挲着手中的那支长箭,可以肯定这就是前世杀李三的那一支,从知道自己穿越伊始,他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次休息时左手握着一支箭,只要有人靠近,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刺出。
要是杀了自己人怎么办,这个不用他想,他最大仇敌之一的曹孟德早就替他想好了。
“县宰在哪?”
站在曹挺左侧的曹性挥了挥手。
“带上来。”
他昔日耀武扬威的主座上,一个俊郎的少年,盘膝而坐。
“生或死!选一个吧!”
历城县宰有些懵,直到一把雪亮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双腿一软,打着哆嗦跪在了地上,吓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就是死喽!”曹挺把玩着手中的羽箭,百无聊赖的说道。曹性手下的兵勇很是配合,刀锋轻轻的迫近县宰那满是油腻的脖子上。
咚!咚!咚!县宰的脑袋狠狠的磕在实心的木板上,鲜血顺着他的肥肉流到了地面,也许他是这么认为的,一切花言巧语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真实。
看来这位县宰不擅言辞,并且是一个软骨头,还很怕死,这很好!对于曹挺一行人,最怕的就是麻烦,怕死就好,只有你怕,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来人!把我们的县宰大人扶起来!赐座!”
“不敢不敢!”
“有何不敢?我等有事相求,还需要县宰多多出力才是!”曹挺单手虚扶,宛如邻家少年,显的无比真诚。
“三百人份十日的干粮,麻烦大人了!”
“好说!好说!小人这就下去准备!”历城县宰擦了擦头上的汗血混合物,点头哈腰道。
仰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曹挺手伸出来,接住落下的雪花,对站在一旁的曹性说道:“见过我们的人有多少?”
“我等夜间入城,城中百姓虽被惊醒,皆以山匪袭城,躲在家中,无人敢出。只有县宰府的一干人和一众醉酒兵士见过我等!”
“休整过后,但凡见过我们的人一个不留!”
“是!少主!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曹性呵呵笑道。
这就是东汉末年,一个随时都可能朝不保夕的年代,二十多条人命就在他们二人平淡的对话中决定了生死。
杀人!对于曹性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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