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燕王心里安定不少,踌躇一番,看了丁紫荷一眼,这才道:“表姐你觉得——王妃她,待本王如何?”
丁紫荷一愣。
笑道:“王妃待王爷如何,最清楚的应该是王爷不是吗?我不知道王妃待王爷在王爷看来算不算得好,但王妃那般性情品行,这天底下也算难见了!”
燕王心中微动,神情有些黯然,却是轻轻一叹。
“王爷,”丁紫荷想了想,又道:“其实要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何,她是与你共患难、同舟共济,还是大难临头独自飞,平日里是看不出来的,只有非常时期才能体现出来!王爷以为呢?”
燕王心中一凛,立刻便想到了霸州瘟疫,想到她为他出的清账的主意,想到在金陵她的所作所为……
他心中顿时大为后悔,她对自己如何,自己早该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的不是吗?
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听了林美人几句话便胡思乱想的猜忌她!
“可她从来不吃醋,”燕王到底意难平,笑得无奈又苦涩:“本王有的时候真是不明白,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在乎本王!本王对她好、疼她、宠她,她是那样,本王冷落她、忽视她,她还是那样!她就像只按她自己的意愿而活,至于本王对她如何,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在乎的,其实一直都是这个。
他爱她、宠她,也想得到她爱的回应!
那么强烈的渴望,得不到,他会失望!因为失望,所以会愤怒而失控。
他其实并不想惩罚她,更从未怨过厌过她,他只是太想要她的回应了!
因为太想却又无计可施,他才会那般对她!
其实究其目的,也不过是想逼迫她低头回应而已。
丁紫荷吃惊的看向燕王,神色几番变幻,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原来如此!
王爷他这是真对王妃动情、用了真心了!
“表姐,”燕王看向丁紫荷,“你说,她心里究竟对本王有一两分真心吗?”
这样苦恼而卑微的语气,是丁紫荷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她心里有点儿发酸,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说话的一天呢!
丁紫荷忍不住有些不忍和怜惜,片刻轻叹道:“王爷,您不该这样想!您说,王妃她不吃醋,您说无论您怎样对她、她都始终淡然处之,可您怎么就不好好想一想呢?她是您的王妃啊!身为王妃,有王妃的责任和义务,贤惠大度能容人、端庄得体、处处以王爷为先,这是对王妃最根本的要求啊!试问她如何能因为您宠幸别的夫人美人而吃醋?您待她不好,她又如何能怨?”
“再说了!”丁紫荷轻轻笑道:“王妃那性子,本就淡然!”
“……”燕王整个都傻眼了!
如醍醐灌顶!
原来做错的不是她,而是他一直钻在了牛角尖里?
是啊,梦梦若是个醋劲儿大的,若三天两头因为自己的一时忽略而闹腾,不说别的,母妃那里就饶不了她!
再说了,人不同,喝醋的方式也不一样吧?
他的梦梦那么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像绿鸳那粗人一样动不动破口大骂、拔剑相向?
她啊,只怕心里头不痛快,嘴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在金陵的时候,她顶住了皇后给予的多大压力护着自己、又如何不顾自个身体的帮自己找一个缺席狩猎场的借口,若那还不是心里有自己,什么才是?
何况,除了她,他根本不想要任何别的女人,为何非要同她斤斤计较呢?
自她禁足以来,她过得不好,自己又何尝过得好了?哪一日心里不是空荡荡的,就像有个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洞。
就算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他也不该再同她闹下去吧?
他只要记住,她是他的女人,一个愿意与他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表姐,多谢你!”燕王只觉豁然开朗,向丁紫荷含笑道谢。
丁紫荷看他眼眸明亮,眉宇间郁气尽消,整个人神采焕发,虽不知他是如何想通的,但的确是想通了,便笑道:“这谢字我可当不起!是王爷自己想通了!”
燕王也不觉得在她面前丢脸,笑得阳光明媚:“当得起!若非表姐,我也想不通!”
说毕轻轻一叹,是他误会梦梦了!
丁紫荷从未见过他这么开心的样子,既吃惊又好笑,便笑道:“那王爷今后可要对王妃好一点!像王妃这么好的女子,可真不多见呢!”
“那是自然!”
徐言梦醒来的时候,小腹依然坠痛胀痛难忍,连带着浑身骨头都觉得酸痛难当。
下意识抬手,手掌轻轻落在小腹上,还是有点冰凉。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她低低一叹,望着帐子顶出神。
她知道,昨夜不是梦,真的是他来过。
好像自己还哭得一塌糊涂!
这会儿想起来,徐言梦只觉得丢脸之极,脸上滚烫发红的暗想,亏得昨天是夜里,光线暗,不然他可全把她那狼狈样瞧了去了!今后也没脸再见他了……
今后——
徐言梦心头微沉,他还会来吗?
轻唤了声“来人!”,苏嬷嬷便带着银屏、甘草进来了。
喜气洋洋的唤着“王妃!”,眉眼之间俱是笑意。
徐言梦脸上一热,看这情形便知她们定然都知道燕王昨夜留宿的事儿了。
起身沐浴之后,又喝了大半碗姜汤红糖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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