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胶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山、水、亭、楼台……全披上朦胧的银衫。
艾江兰朦胧中听见一声轻响,警觉地支起耳朵,认真地注视窗外的动静。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她不由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她刚刚放松神经,便觉空前一条黑影一闪,一柄飞刀破窗而入,“当”地一声扎入头顶的木板上。
艾江兰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电闪风驰般扑向紧闭的门户,快捷地破门而出,讯疾地向偷袭者追去。
偷袭者轻功不弱,眨眼功夫已远在数十丈开外,丸跳星驰般投村野逃去。
艾江兰不言不语,提起绝顶轻功向前猛追,虽然她的轻功不弱,但较偷袭者可还是差了一分,武功高强弱之分就是这么一点点,追着追着,目标在她视野中消失。
懊悔,悔恨也来不及,只好快快地返回。
她回到属于自她的上房,伸手拨下深深扎于木板上的匕首,取下扎在上面的字笺,点燃蜡烛,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墨迹未干的字:
江湖新现倾城宝,
问君怎么不去找。
欲得新现倾城宝,
太行山中见分晓。
她的白玉腕不由微微颤抖,心中升起九级浪潮,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静。这是何方武林高人,欲将战火引上太行山呢?
太行山上见分晓!这分明是叫她火速赴太行山,太行山到底有什么宝呢?她不由深思道。
她抬玉腕将刀笺伸向跳跃着的烛光上,“呼”地一声微响,刀笺着火,发出一束可爱的红色火焰,转瞬化为一团灰烬。她嗫唇吹口香风,灰烬化为尘,纷纷扬扬飘荡到四周去了。
她望着烛光出,烛光是柔和的。烛光下她将掌中匕首翻来覆去地把玩,这是一柄五寸长的匕首,锋利异常,虽然如此,但因没有出处,所以显得平常。
她将匕首放在房中小几上,回身插上房门,关好窗户,准备再次上床,。这时,住在一侧的小青和阿香走了过来,站在窗外道:“小姐,你还没睡呀!刚才我们听见有响动,还以为有贼呢?”
“你们进来看一样东西吧!”艾江兰拉开房门,放进二使女入内,之后,再关门户。
“什么东西?”白衣少女阿香娇声娇气地问。
艾江兰不动声色地指指小几上的匕首。
“何方蟊贼,敢在太……”
“别大惊小怪的,一柄小小的匕首难道也值得如此大呼小叫吗?有事在心头,何必放在脸上呢?小青,阿香,此事不要让江兄知道!”艾江兰沉着地说。
“小姐放心,此事除我们知道,再无人知道。”二女异口同声道。
“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有人看见了,想隐瞒能成吗?”江明玉在窗外朗声道。
“江兄,请进来坐。”艾江兰喜悦地叫道。
“不坐啦,你们要小心谨慎为好,刚才我那儿也有强人骚扰,今后要加倍警惕。”
“既然你已知道此事,我们不妨共同研究一下这件古怪事吧!”艾江兰拉开门扉,放江明玉入内。
“此事实在蹊跷得很,来人既有似寻仇,也不像肇事的,如果是寻仇的他就不会将匕首打在木板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怪只怪我们浅寡闻,不谙世务,如果我们认真地分析也许会找到它的疑点的。”江明玉不紧不慢地说。
“贤兄言之有理,我们再仔细观察一遍!”红衣少女艾江兰道。
“贤妹,你看这匕首在江湖中谁人常使呢?要是知道匕首的出处,便不难找出偷袭者。”
“这柄匕首简单普通,擅使者何止千万人,要从这身上打破缺口真可谓难如大海捞针。”红衣少女叹道。
“难是难,只要我们肯下功夫,最后将会弄个明白的,我们暂时不要将它放在心上,且按刀笺的指点速往太行山去。”
“你怎么知道刀笺上的话?”红衣少女娇道。
江明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从衣兜里掏出一柄匕首和一张折叠整整齐齐的信笺送给艾江兰,轻声道:“我也接到了同样的刀笺!”
红衣少女艾江兰伸出纤纤玉指,展开刀笺,一观上面歪歪斜斜的楷字,玉面飞晕,双腮桃赤,怒道:“大胆蟊贼,居然欺人如斯。”
这一怒,更添三分美丽灵秀之气。
江明玉不由呆了呆,方缓缓地说:“贤妹,千万别……”
“小姐,何事如此发怒?难道江少侠接到的刀笺……”白衣少女阿香焦急地问道,同时趋身近前,妙目急阅刀笺,几个刺目文字涌入眼帘:
“休为红粉佳人误,
速上太行取宝物。”
她不由窃笑,笑毕细思,猛觉不妥,这不是转弯抹角骂我家小姐?马上将脸绷得紧紧的,满面怒色地叱道:“江少侠,请你回房去吧!我们主仆三人还需从长计议此事。”
江明玉尴尬至极,难堪地踅身走出去。方走到门边,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叱:“贤兄且慢,我还有一事不明。”
江明玉闻言停身,缓缓地转过身来,轻缓地问:“贤妹有何事不明?”
“贤兄人品我极敬重,江湖阅历亦丰富,此事你定有一定的见解。”红衣少女道。
“有什么见解可谈呢?据我臆测,很可能太行山出了一件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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