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言重了,你我兄妹情深,岂可因一来路不明的刀笺而生隔阂呢?”艾江兰十分诚恳地说:“眼见方为真,耳听尽为虚,听信旁人言,枉尽世间人。”
“贤妹娥眉,反胜愚兄五尺须眉,真坦荡君子襟怀,愚兄越发敬重,话已言明,隔阂尽失。”言毕缓缓离去。
红衣少女目送他离去,回身盯着白衣少女道:“阿香,你的脑袋长着作什么的?这么点事也分不清,江相公的为人你不清楚我清楚,他不是那种见色生淫的小人。今日使他难堪,这过错你说该如何处罚?”
“小姐,古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份人意。’只怕世上人不像小姐想象中那么高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谨慎点为好!”白衣少女阿香道。
“我问的是如何处罚?”
“我给他陪礼道歉!”阿香诚惶道。
“念在多年姐妹情谊上,这次惩罚免了,不过,今后再不可在江相公面前无礼!”艾江兰展颜道。
“奴婢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白衣少女低头道。
“小青,你也应记住,以往你最调皮,今夜到还算明白事理,今后对江相公要像对我亲兄长一样才行!”红衣少女艾江兰叮嘱道。
“小青知道江相公的身价,自然不敢无礼!如果连这点也不知道,枉随小姐多年!”青衣少女眨着眼道。
白衣少女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好干瞪眼。
“但愿如此,去睡觉吧!”言毕挥挥手。
白衣少女和青衣少女相继离去,她回身躺在床上,盯着闪烁的烛光,喃喃自语道:“如果真如阿香所说的那样,我可求之不得。”
“唉!”幽幽的一声长叹自窗外传来,短暂而沉重。
“谁?”艾江兰扑地一口吹熄蜡烛,抓起长剑,滚到门边,拉开门板,跃到院中,妙目横扫,不见来者踪迹。
“唉!”又一声幽幽的叹息自头顶传来。
艾江兰纵身跃上房顶,挺长剑四下搜寻,东方房顶傲然而立一位身着夜行衣的汉子,正傲视着她,她提轻功赶了过去,来人并不作声,见她赶了过来,转身便向郊外逃去。
艾江兰提轻功,紧追不放,渐渐地赶到夜行人的身后,距他只有十丈远,夜行人似乎无意再逃,缓缓地停下身形,静静地立于月色中。
夜行人待艾江兰赶到近前,方拔出悬于腰际的宝剑,迎着月色一抖,万缕华光骤然生。只听“叮当”一声脆响,两般兵刃相碰,发出金戈玉音。
二人攸全即分,随即再扑相击。
艾江兰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有如开屏孔雀翩翩起舞,又似季春梨花随风飘荡,但见剑影不见人形。而夜行人的剑术也不弱,虽然不及艾江兰的剑术轻盈飘浮,但沉稳庄严,给人正宗大师的感觉。
二人苦斗多时,渐渐地艾江兰将落下风,因为她是女孩,身单力弱,外加她所使剑法腾挪跳跃颇费内力,所以不易久战。苦斗中又走了三十余招,夜行人似乎已看出她功力不及,攻势骤然加快……
艾江兰暗暗叫苦,情敌不妙,便打定主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心意一定,紧攻一招,乘势而逃。
“哪里逃!”夜行人娇叱一声,挺剑便追。
艾江兰停下身形,吃惊地叫道:“你是女……”
“嘿嘿……难道世界上只兴你一人是女性?”夜行人怪笑道。
“不知芳驾如何称呼?”艾江兰问道。
“本姑娘姓韩,上剑下兰,人称幽谷独秀的便是!”夜行人傲然道。
“久仰,久仰,常听江相公提起芳驾英名,真个如雷贯耳,不知本姑娘何事得罪于女侠?”
“反正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为敌!”
“正因如此,我才询问你。”艾江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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