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为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而伤脑筋。你们本是陌路人,不必为区区小事记恨,明天我们就要到太行山了,一定会弄明白刀笺和韩剑兰今夜骚扰的原因的。”江明玉安慰道。
“别说了,我知道你在胡弄我,难道你是瞎子,聋子,白痴,我的心你一点也不明白?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你……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难道被狗吃了不成?”艾江兰说着说着珠泪泉涌,忍不住呜咽成声。
“别,别这样,我……”一向口齿清晰的江明玉忽然口吃起来,手慌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哇!”艾江兰哭得更响亮,猛地扭身扑入他怀中,纤纤玉手连连拍击他的肩膀,似受了十分委屈的小孩子,渐渐地哭声止住,她仰起泪汪汪的面颊,一双秀目注视着江明玉。
江明玉木雕泥塑般伫立着,头抬得高高的,明亮的双目遥视运行于夜空中的星星和明月。银月如,清冷高洁,足可洗心革面,净化人魂,他的心伴着银月在运行,渐渐地由心的深处升起一股圣洁的柔情,如三月的和风一般轻柔甜美。他不由喃喃念道:“圣洁的月亮,你永远是我的良师。”
艾江兰将头埋进他双臂之间,江明玉低头看着身前可爱的尤物,伸手轻轻抚摸,少倾,方缓缓道:“兰妹,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不,我不仅是你的义妹,也要做你的妻子。”艾江兰仰起脸道。
“你会后悔的,如果照你所说的话,你会失去一个痛爱你的兄长,再说我也不会娶你的。”江明玉轻轻推开怀中人,冷静地说。
“为什么?”急促的娇叱。
“不为什么!纵然有原因也无法说清。”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你懂吗?”艾江兰历声道。
“当然懂!”江明玉老实地回答。
“既然懂,你为什么搂抱我,既然搂抱了便违了礼,非礼勿行,非礼勿言,而你现在所行已违礼教,该作如何解释?”
“贤妹,请原谅愚兄的过失,此事实出无奈,你应该理解为兄的苦衷,如果江某今日生真个能娶妻的话,你乃是我最忠情的人选。只怨我福薄命浅,无法同贤妹比翼双飞。”
艾江兰盯着她不眨眼,欲从他俊美的面部寻出这几句话的真意,然而,事与愿违,她无法捉透他的话,也无法理解透这个人。
“因为我永远没有机会娶妻生子,所以我才坦率地告诉你,断了你的想法,以免你陷入痛苦之中,这样于你于我都有十分大的好处。”
“你永远不娶妻?为什么?”
“因为我曾在父母坟前发过誓,不报家仇,永不成家!”江明玉急中生智地回答。
“家仇不报,永不成家!”艾江兰缓缓地念道,继而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的仇人是谁?难道报仇非常难吗?”
“不瞒贤妹,我的仇人十分有势力,不是一天两天能报得了仇的,他乃是当今洞庭湖中的通圣大王杨么。”江明玉只好临时硬给自己找了一个强敌。
“通天大王是你的仇敌,只要是你的仇敌便是我的仇敌,今后有机会,我一定夜上君山,代兄长报此大仇。”艾江兰斩钉截铁地说。
“仇人势大,不可轻举妄动。贤妹急公好义,愿助愚兄复仇,使我深受感动。如果时机成熟,一定请你助我。”
“叮当”,金铁交鸣之声从远处的密林传来,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十分刺耳,江明玉将手一招,示意艾江兰跟上,便提绝顶轻功向密林赶去。几个起落,他们进了密林,向拼杀地点靠拢,拼杀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可以看见丛林中的一片空地中央有三个人猛拼苦斗。
苦斗者是韩剑兰和两名胖大和尚,两名和尚各执一丙戒刀,成犄角势而立,相互呼应,相互弥补,居然将韩剑兰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住手!”江明玉在十丈开外便大喝一声,艾江兰亦帮腔娇叱,两位僧人纵身倒退八尺子,避开韩剑兰的攻势,韩剑兰也停下身形,呆立场心。
“出家人理应遵守清规戒律,二位圣僧不在寺中朗经诵佛,却在半夜三更跑到这荒郊野外与人斗勇斗狠,佛祖有知,定不轻怒。”江明玉词正义严地说。
“阿弥托佛。”稍高一点的和尚口宣佛号道:“有劳这位施主动问,贫僧是少林寺的杂役僧,因寺中有法事,方丈特命小僧二人往开封府走一趟,购买香纸等物。因怕误时间,特早起程,不料这位女施主挡住贫僧去路,并不打语,挥剑便下毒招,出于无奈,贫僧二人才犯戒自保。阿弥托佛。”
“韩姑娘,真如圣僧所言吗?”
韩剑兰并不搭话,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尔后便提绝顶轻功星跃起跳般消失在密林中。江明玉目送她远去之后,方缓缓地问道:“二位圣僧请行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阿弥托佛,多谢施主替贫僧解危除困,贫僧无物回报,只有回寺于佛前替施主多念几卷经,祈祷神灵保佑施主无灾无难。”稍高的和尚言毕,与同伴施轻功而去。
待到二位僧人离去之后,江明玉与艾江兰亦返回客店,悄然入内就寝,次日天明,江明玉匆匆结算店钱,与艾江兰主仆三人奔太行山而去。一路上花红柳绿,风和景丽,四人说说笑笑,也不寂寞。
时近晌午,他们走到一个小镇,艾江兰骑在马上,发现前面有一人身负长剑,颇似昨夜与她拼杀的韩剑兰,不由皱皱眉头,心头涌起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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