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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大巴上高速,出了江都市,往北行驶两个小时就是此次她们的目的地了——黄城。到了黄城又乘公共汽车去往乡下,到达住的地方,安顿好时天色已擦黑。李长虹一向精力充沛,颠簸了一下午兴致仍然很高,张月明已经蔫了。听说这里来了个外国人,李长虹跑下去看,张月明整理好东西去洗澡。
她们被安排在在一个房间,房间不小但很简朴,一张床,一个书桌,两把椅子,外加一个洗手间和一个阳台,没有别的了。张月明换好衣服,拿着沐浴露、洗发水和一些其他东西走进洗手间。洗手间也是简陋的,厕所马桶上蒙了一层灰,幸亏她没有洁癖。张月明打开水先把洗手间和马桶冲了一遍,随后她调好水温,温暖柔软的水流从花洒下淌出来,先淋湿全身然后开始洗头。她一向喜欢把水放得很小,水流轻柔,慢慢裹遍全身,洗掉风尘仆仆,心都跟着暖起来。等她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和ròu_tǐ都焕然一新,忍不住哼起歌来。
她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往楼下走,在楼梯上听见下面的欢笑声,她紧走几步往下瞧,正好迎上一个外国黑人的目光,他举手冲她打招呼,张月明莞尔一笑。她们的饭菜由当地的农家供应,桌上已摆满,看上去颇丰盛。人不多,除了张月明、李长虹外,还有一个女生和两个男生,其中一个便是那个黑人。在江都市的大学校园里常常会见到外国人,在这种小地方还能看见国外留学生颇为少见。张月明和李长虹对视一笑,英语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那个黑人自称叫阿曼达,来自肯尼亚,在江都大学学医。张月明听到他的名字捂嘴一笑,用英语问道:“阿曼达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阿曼达咧嘴一笑说:“在欧美国家女孩子也可以叫阿曼达,但在非洲这是男人的名字。”张月明点头道:“原来如此。肯尼亚,oband.”阿曼达摇头道:“不,不,应该是oband.”张月明笑道:“对,对。”
这时另一个男生凑过来道:“阿曼达汉语很差的,我们都用英语跟他沟通,张潇跟你们一样也是英语专业的。”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女生,她那个女生戴着眼镜,面目清秀,神色有点严肃,冲张月明点了点头。饭桌上大家又热络地交谈起来,都是年轻人,又都是大学生,总会找到很多话题。阿曼达原本是跟一个他熟识的同校中国朋友一起申请到这个项目的,结果他那个朋友的女朋友假期来江都,那人便放弃了,把阿曼达拜托给学弟王名扬。张潇来自江都的一所二本大学的三本学院,是他们里面大学最差的。
五个人边吃边聊,张月明向阿曼达打趣道:“你的眼睛很大,像天上的月亮。”
阿曼达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的眼睛很小,像天上的星星。”
张月明哭笑不得,反击道:“我的眼睛小吗?在中国人里,我的眼睛算不大不小,给你句忠告:永远都不要当着一个中国女孩的面说她的眼睛小。也不能拿你眼睛的标准看中国人,你的眼睛太大了,跟大象的眼睛一样!”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李长虹拍了她一下说:“你就不能对外国友人友好点?”
阿曼达却一本正经道:“我的眼睛是大,但肯定没有大大象的眼睛大,跟小大象的眼睛倒可以比一比。”一句话更令人喷饭,张月明本来就对他很好奇,现在觉得他好玩又可爱。
饭后他们制定出上课计划,明天上课的孩子分两个班,小学班和初中班。阿曼达负责每天下午的英语外教,他上课时要有一个人跟着去翻译,暂定为张月明、李长虹、张潇轮流。王名扬负责数学课,两天一次,都安排在上午,其余的上午是英语语法课,由三个女生轮流来带。周五下午是活动时间,具体活动到时候再安排。
制定完计划,大家已有散意,唯阿曼达兴头仍高,说要教人跳舞。张月明看别人兴趣不大,想到自己一切都收拾好再呆一会也无妨,便自告奋勇留下来,其他人散去。阿曼达从手机里找了支曲子,拉着张月明的手要跳交谊舞。如果是中国男生,她肯定是拒绝的,但阿曼达是外国人,张月明想着他国家的文化大概如此,也就自然起来,何况从没有男生邀请她跳过舞,尝试一下也无妨。
音乐响起来,月明走到他跟前,右手跟他十指交叉,左手放在他的腰上,第一次她跟一个异性如此亲近。她不会跳舞,只得低头留神脚步,阿曼达细心指导,他们缓慢移动着。张月明感觉到他手掌心在冒汗,抬眼正好看到他的嘴巴,胡茬清晰可见,他的嘴型很漂亮,尤其是两边嘴角微微翘起时,好像随时准备着给人一个大大的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张月明突发奇想,他不会突然吻过来吧?他的嘴离她的唇不过寸余,离得这样近,好像接吻也变得可能。可是他为什么要吻她呢?又不是在演偶像剧。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荒谬可笑,张月明侧过脸去不看他的嘴。
跳了两三分钟,张月明觉得实在跳不下去了,停下来笑道:“看来我还要多加练习,我们现在可以不跳了吗?”
阿曼达也停下来说:“好的,我们可以说说话。”
两人胡天海地地聊了很久,阿曼达告诉她,他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国内除了英语还讲斯瓦西里语,他们的国家虽然在热带,但四季如春,遍地绿色。他的家乡在肯尼亚西南部,离维多利亚湖不远,盛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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