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三百里空禁,你们难道不知吗?”
自从天幕盘发现了飞剑,欧阳广一舟人早有戒备,等对面七个修行者飞到近前,聂浑早就发动了禁法。
“青叶舟三里范围之内禁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慕容疾不甘示弱。
赶上前来的七个修行者不是傻子,认出青叶舟,也猜到来者或许有些背景,毕竟青叶舟这样的法器,小门小派是用不起的。
领头的修行者面无表情,细细打量青叶舟上的诸人,朗声问道:“不知几位道友哪门哪派,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语气不善,有些咄咄逼人,似乎如果欧阳广等人不回答,他们就要动手。
“你们又是哪门哪派,在这里做什么?”慕容疾一向胆气旺盛,一步不让。这也是因为身后有几个老前辈,都是金丹修为,所以他有些有恃无恐。
“这位道友好没有道理,我先问你话,你却反问我?”
“这位道友才是没有道理,你我素不相识,我们在这片空域赶路,又不是你家的地方,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慕容疾也从欧阳广那里学到不少斗嘴的本事。“再者说,我们不回答,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你怎可强人所难?”
“你!”对面的修行者被慕容疾的强词夺理逼得无话可说。“好,那我告诉你,这片空域就是我们家的地方。”
“哦?”欧阳广把话头接过去,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本正经地打开。“不对啊,按照《道门门录》上说的,这里应该是三才派的地方,你们是三才派的弟子?”
对方脸色微变。“三才派……哼,三才派已经没了,他家掌门把山头卖给了我们,所以这里以后就是我家的地啦……”
“哦?”欧阳广煞有介事地挠挠头。“不对吧,门录上面可没有更新,明明白白地说着这里是三才派的地界……不可能说卖就卖掉了……”
“我说,你这位道友怎么如此较真和聒噪……说是卖了就是卖了……关你家什么事?”对方领头的一位有些不耐烦,但又忌惮欧阳广等人的实力,于是强忍着怒气,虚与委蛇。
“当然关我们的事,三才派是道统名下,我道统之地可是有规矩的,彼此互相守望乃是本分,过往道友都可以问一句,难道你不知道?”
欧阳广说着废话,一来是占据道德制高点;二来是给聂浑几人时间,好让他们观察对手,拟定战术。
修行者斗法,输赢就在毫厘之间,输赢即生死,不可不谨慎。
“师叔,别废话,动手吧,这些所谓道门修行者,各个口里仁义道德,跟咱们没区别!”对面,一个瘦小个子的修行者按捺不住,率先动手。
轰隆一声,他的飞剑撞上青叶舟的防护罩,反弹了回去。
几乎就在同时,混元天意门的诸人发起了反击。
欧阳广略有些紧张,但来不及定神,随即凭着本能,就指挥雷隼扑向了一个飞在侧面的敌人。
对面领头的修行者暗骂一声愚蠢,嫌怪自家师侄太冲动:人家立在青叶舟上,不必御剑,岂不比自己脚踏实地得多,争斗起来自然占据上风。
但他同样来不及多想,急忙放出飞剑御敌。
一声尖啸,对方的一支飞剑被鹿旃檀打落云头。
聂浑修为深厚,但经验不如鹿旃檀,跟某只飞剑纠缠了片刻,才占据了上风,然后趁胜追击,瞬间斩落了五把飞剑。
欧阳广早已经有了争斗经验,紧张了些许功夫,就进入状态,也顷刻击落三把飞剑。
余下几人也各自有所收获,只有慕容疾毛毛躁躁,损了一把飞剑。
对方飞剑虽多,也禁不住如此折损,仅仅片刻后就不再坚持,转身逃遁。
刚走不远,一道剑光闪动,眨眼绞杀了三人。
乃是魏尘封去而复返。“诸位,你们来得太慢,被这群杂碎缠住了?”
聂浑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他的本意是击退对方就好,可没打算在未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就跟人结下血仇。
魏尘封倒好,出手果决狠辣,断了欧阳广等人的退路。
“道友下手太狠了。”聂浑是谦谦君子,对魏尘封的行为有些不满。而且自己一行是来帮忙的,他应该先斟寻自己的意见再动手,而不是这般鲁莽,也不管是否给别人造成了麻烦。
在聂浑心中,保护好欧阳广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魏尘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些外道修行者,是不会讲理的。除恶务尽,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聂浑被激怒。“我们不需要你来教导怎么行事。”
鹿旃檀却看了一眼欧阳广,似乎暗示欧阳广阻止聂浑。鹿旃檀常年在外行走,感观当然与聂浑不同,更灵活一些。
欧阳广立刻心领神会。
魏尘封冷哼一声。“放心,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大家都自称是道门弟子,诸位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魏尘封的语气急促。
欧阳广已经更加笃定,遭难的三才派与魏尘封必大有关联,因见对方颇有担当,纵剑又很有一套,于是有意结交。“道友哪里的话,匡扶道门人人有责。速去,不要耽误时间。”
欧阳广又来安慰聂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不好不见死不救。道门一派,理应同仇敌忾。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话音未落,逃散的几个修行者已经去而复返,不仅手里全都拿着重型法器,人数还多了几个。
来得如此之快,足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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