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这话,真凉权当玩笑。
一来,拿真米饭来说事,方才南宫烈刚刚喝掉半碗米粥,是以他不可能没吃过米饭。
二来,拿比作米饭的女人来说事,别的嫔妃不说,就拿银叶与皇后来说,真凉可是亲耳听见过南宫烈与她们的床笫之事的,是以他也不可能没碰过其他女人。
南宫烈望着真凉一脸不信的模样,问道,“不信?”
真凉呵呵一笑,随口附和道,“信,臣妾怎敢不信呢?”
真凉的反应越是这般,南宫烈心中便越是不快。
瞪着真凉半饷,南宫烈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道,“过去的事朕懒得再提,但如今,朕愿意豁出性命,让你看见朕的诚心。”
不等真凉跟着站起来,南宫烈便朝着床榻大步走去,头也不回。
真凉的心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沉甸甸的,不单是被他的坚决而震撼到,而且为他的安危感到深深的担忧。
虽然在女人方面,南宫烈绝对不是那种能从一而终的男人,但是在其他方面,他确实是一个优异的男人,大信国不能突然没有了他。
是以,她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他的性命会有什么闪失。
“你可以走了。”南宫烈的身影虽然已经不在真凉的视线之中,但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他这是在给她下逐客令了。
真凉明白,他心意已决,她多说已经无益,只能寄希望于,在她不在九龙殿的时候,南宫烈因为被菊魅彻底打败,背着她接受了其他的女人。
没有再走去床边看南宫烈一眼,真凉站起身,说道,“皇上保重,臣妾走了。”
话落,真凉脚步沉重,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宫烈的寝宫,离开了这个她已经住了多日,且已经习惯的住所。
尽管离去的一路,她的心越来越沉,但向前迈去的脚步从未停留。
真凉回到琼玉宫不久,南宫烈寝宫的门就被人从外头敲了三下。
南宫烈紧紧逼着的凤眸睁开,冷声道,“进来。”
在暗卫进门之前,南宫烈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到自己身上,虽然是男人见男人,他也不想让暗卫看到自己帐篷高起的窘态。
未曾料到,在他扯过锦被的时候,从锦被里飘散出真凉身上所带有的清新体香,一时间,南宫烈不论是心神还是身躯的每一处,都剧烈地荡漾起来。
生怕那家伙支起的幅度更大,南宫烈甚至微微地抬起头朝着自己的裆部看了一眼,确定盖着的锦被没有明显的异状之后,这才重新躺平。
暗卫推开门之后,快步走到南宫烈的床榻边,递给南宫烈一个瓷瓶。
南宫烈没有去接,只是瞅了一眼道,“解药?”
暗卫回答,“是。”
南宫烈又问,“他说效果如何?”
暗卫又答,“立竿见影。”
正当暗卫觉得南宫烈会马上接过瓷瓶的时候,南宫烈却一动不动地吩咐道,“拿去倒到池塘中融化掉。”
暗卫愣了,着实有些不明白了,暗忖着,难道皇上身上的菊魅已经被凉妃给解掉了?这似乎不可能,因为皇上的菊魅若是已经被凉妃解掉,这会儿便不必躺在床上了。
哪怕心中不解,暗卫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奉命道,“是,属下这就去。”
待暗卫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南宫烈突然又改了主意道,“还是放到桌上吧。”
“是。”
待门关上之后,南宫烈掀开锦被下床,走到桌边拿起瓷瓶,继而拔掉塞子,将里头的药丸全部倒进自己的左手心中。
继而,他放下空瓷瓶,倒了一杯热水,将手心里的药丸全部扔了进去。
待药丸全部在热水中快速融化之后,南宫烈拿着水杯走到了窗边,毫不犹豫地将融化的药水倒了出去。
除非他变成狗一样去舔床底下的泥面,否则,菊魅的解药他暂时是拿不到了。
在这场跟真凉比耐性的较量之中,若是他输了,便再让菊晨光配置即可,毕竟,菊晨光其实并没有远行,而是被迫关了药铺的门在药房研制药品。
当然,哪怕到现在为止,他对自己都很有信心,认为这次输掉的人一定是真凉,而绝对不会是他。
夜色渐渐地深了之后,天空突然下起了阵雨。
真凉躺在琼玉宫并不陌生的床榻之上,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在她身边,没了那个天天给她暖床的男人。
在她的鼻息之中,没了那个男人好闻的气息。
在她的感觉之中,床不是那张床,看见的场景不是昨日习惯的场景……
原本,真凉很是喜欢在入睡的时候,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在那般响亮的雨声中入睡,哪怕打着惊雷,她都会觉得特别安宁、心静。
而今晚,她的心却因为下雨的声音而越发烦躁起来,声音越大,她的心越躁,下雨持续的时间越长,她心里的不安越甚。
一会儿想着,南宫烈是不是被菊魅给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一会儿想着,南宫烈是不是准备去找别的女人当解药了?
不论想到南宫烈哪方面,只要是跟南宫烈有关的,她的心就郁闷难受不已,恨不能身上立即长上一丢隐形的翅膀,可以眨眼之间飞到南宫烈身旁,看一看、看一看清楚,他究竟怎么了,究竟在干什么?
雨声小下去的时候,真凉心中的烦躁却没有因为雨声变小而变少,反而以另外一种可怕的模式在继续折磨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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