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寅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苏慕白给打断了:“有你在,我不用担心军中会发生什么棘手之事。”他这说得倒是一句实话,自打将军务交到陈华寅的手中过后,他从未让他操过任何心。
至于那些个朝中人的看法……苏慕白不禁冷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头,连姜临秋的一根寒毛也算不上。
听了苏慕白这话,陈华寅心中一滞,他撇了撇嘴过后,提唇又道:“你的身子不适长途跋涉,那东言国……”
“东言国离此不过一日的路程。”苏慕白凝了凝眉头,实是不想与他再过多废话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便要朝着外头走去。
陈华寅的眉心一跳,连忙伸手将他给扯住,他的面上尽是苦意,提唇问道:“这么急着过去作何?”苏慕白走了后,这军营之中,他当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闻言,苏慕白的眼神越发地冷了一些:“事不宜迟。”他不想让姜临秋受任何的苦楚,如今,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姜临秋在傅府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他自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东言国。
“等等!”陈华寅的面上总算重新恢复了正经,他伸手将苏慕白给拉了住,提唇语道:“替我带句话给丫头。”
见他难得如此模样,苏慕白挑了挑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华寅松开了握着他手臂的手,周身的气氛都开始有了些变化,他瞪了一眼苏慕白过后,说着:“我曾听风彦说,《破蛊》一书的字皆是由特殊汁液所写,需用一种出其不意的方法才能够读懂其中的奥秘。”
闻言,苏慕白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他如今来不及去深思,只是将它记在了心里头。
他抬步朝着外头走去,直奔马厩之中,他极其随意地挑了一匹骏马过后,独自奔驰而去。
从晨起之初,到落日之际,苏慕白没有丝毫地停歇,直奔东言国的方向,一路上甚至没有进食任何的东西,而他的右臂处也一直在隐隐作痛着。
待到他进入昭都进来过后,他已然是疲惫之际,但却仍是不得不撑起精神,他一手牵着马,朝着墨斩风信中所写得,他们苏梦甜三人所住的客栈行去。
他将马栓在了一处地方过后,抬步才刚刚踏入大门,便有小二极为热情地迎了上来,提唇问道:“客官,不知您是要吃饭还是打烊?”
闻言,苏慕白微微地蹙起了眉头,就在他提唇正想要说些什么之际,一道声音却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主子!”
墨斩风自二楼客房走了下来,本正是要与掌柜说些什么,但却用余光瞟到了苏慕白的身影。
他以极快地速度,行至了苏慕白的跟前,一把跪到了苏慕白的面前,提唇道:“属下拜见主子。”他垂下了头去,意图掩盖他那已然盈眶的热泪。
他自幼便跟随在苏慕白的身边,可如今却是直接离开了苏慕白大半年的时间,他的心里头,其实也是十分恋着他的。
见了墨斩风如此模样,苏慕白打量了一圈正在围观着的人过后,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提唇小声道:“上楼。”他说着,不顾墨斩风是何反应,径直就朝着二楼走了去。
而墨斩风也在此时回过了神来,他抹了一把眼角已然溢出了的泪水,连忙上前领着路。
正处于房间之内的苏梦甜正在与墨儿学着绣花,二人正是专心致志之际,丝毫不知外头发生的事情。
墨斩风极其狗腿地替苏慕白将门推了开,二人的视线这才从手上的花样子转移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苏慕白,苏梦甜的面上带了一抹惊诧之意,绣花针直直地扎入了她的手指上,声音之中都透着喜悦之意,道:“三皇兄!您怎得过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迎了上去,但她的一双眼睛却不由分地朝着苏慕白的身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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