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点燃了床边的煤油灯,门外却已经款款走进一人,低声问道:“莫公子有何事?”
莫良辰抬眸看了一眼略显娇羞的宫人,淡然一笑:“无事,不过就是身上的一些伤疤又隐隐作痛而已……”
女子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惜之意,小声说道:“那我为公子推拿可好?”
莫良辰微微一愣,却笑着说道:“不用……”
“奴婢是奉命伺候莫公子的,这种事理应由我来……”
“我说不必,你可以下去了!”突然降了八度有如冰霜般的寒音让女人微微一愣,偷眼望去,却见俊面男子已然冷眼,吓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又出了房门……
幽幽的叹息之声,断断续续的从窗口传了出来,那难忍痛楚的呻吟之声,差点将门外一直停留的女子勾动的心软现了身形,但最终却还是皱紧眉头,强忍泪水转身离去。
可那一抹淡然的绯红之色却还是在不经意间闯进了男人的视线,慌张的从床上起身……
赤足推开大门,对着呼啸的风声大声喊道:“蜜儿,是你吗?”
院落里除了那一声空旷却又夹杂着风声的回音,再无其他踪影。
莫良辰苦笑着靠在门框之上,双手交握在胸前,瑟瑟发抖;最后又单手抚着已经湿润的眼角……终究,他们这辈子还会再相见吗?
相思是种不知名的病痛,每每纠缠在人心,让人痛……却又难以割舍……
接下来的几日,莫良辰好像永远活在了自己的梦中。
在梦中,他的窗外有着他的爱人,每每痛心却又迷茫的看着他;可当他去追寻,却发现……终究不过梦一场……
查哈坐在羽蜜对面,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子与那房中的男人一样,越来越沉默;就连自己都已经看出端倪,可女子却始终不肯开口。
查哈有些沉闷的低声说道:“师父,是他对吗?你用尽所有要保全的人是他;你日思夜想的人是他……你……你……”
羽蜜抬眸,看着满眼纠结的少年,牵强的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可他……我听闻……师父,你跟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闻,听闻他是……是阉人,所以他不会是孩子的父亲,但你的心在他身上;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了查哈几眼,羽蜜指尖微颤,最后竟有些丢盔弃甲的说道:“是他,一直……都只有他而已!”
查哈震惊的看着羽蜜,嘴角乃至整张脸都抽动不止,说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他,他不是?”
“……他,是与不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爱他,从不会因为他是谁;只因为……他只是他……”
查哈再次被震撼,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踌躇,如此迟疑;但也是第一次看到师父难得的女人一面;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查哈心头有些淤堵,沉闷的问道:“师父,既然是他,为什么不会见他?”
“……查哈,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无法挽回了;我知道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但是……外公却又的的确确是因他而死,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我每次看到他……都会……”
“师父?你想杀了他吗?若是你想,我会替你动手……”查哈阴蛰的开口。
羽蜜慌忙摆手说道:“不,你不能,我要他好好活着,我……”
查哈苦笑出声,缓缓起身,而后无比惆怅的说道:“师父,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做是孩子;但是我真的长大了,我明白,在你心中只有对他的爱与怨;却从来没有过恨……不是吗?”
羽蜜叹口气,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杵在那里。
查哈再次叹口气说道:“师父,不管你日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还有,既然你想保住他的性命,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羽蜜半晌并未回话,却在查哈抬脚迈出门槛那一瞬间,低声说道:“谢谢!”
此时身子单薄的莫良辰一直将自己关在自己设置的牢笼之中,不再理会世上的任何事。
门口却突然传来几声脚步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一女子喊道:“让我进去,我听说这里是关押靖国摄政王的地方,我要看看那个男人……”
“扎那公主,这里的确住着靖国的摄政王,但却不是什么关押……”
“滚开,查哈把他抓来,无非就是为了羞辱靖国,你当我不知道?”
听着女子蛮横不讲理的话语,门外的宫人频频皱眉,如今琪琪格家族早已灭亡,但是扎那与扎云却仗着自己是查哈可汗的嫡姐,仍是作威作福,这般景象,真是让他们倒尽了胃口。
扎那伸手给了拦截的女子几个耳光,而后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了一个男人的卧房。
此时的莫良辰一脸淡漠,眼神似乎连动也懒得动一下,就这么痴迷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扎那看着那张好比画上谪仙的侧脸,不自觉的红了脸,但下一刻,却又惊世骇俗的冲了过去,伸出手……
那双充满贪婪的眼眸,配上那唐突的双手,却被人在半空用袖子挡住,冷漠的说道:“这位公主,还请自重!”
“自重?你让我自重?你既知道我是公主,就该明白我的身份;今日我愿意对你这阶下之囚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你就该对我感激涕零……”
“哦?我倒不知,什么时候我成了阶下囚了?”看着莫良辰终于转过来的脸颊,扎那整个人都愣在当场,如此俊美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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