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详知道秋歌一直是有口无心的丫头,也没什么恶意,他也不会计较这些,只是拉过灵晚说:“灵儿,正如你所说,这孩子留不得。所以,这几天我正在研究一些对孕妇不利的东西,到时候,你只要吃下那些东西,假装是误食,就应该能骗过皇上的。”
听罢云详的话,灵晚摇摇头,知道是时候跟云详说明一切了,她拉近云详说道:“三哥,两日后,太后寿辰,你记得一定要和爹一起来参加。”
“为何?”云详一直很讨厌那样的场合,恐怕父亲又让自己与各家千金变相地相亲,所以但凡是这样的场合,他都不会出席的。灵晚和他从小就亲近,自然也知道他的这一脾性,所以,她这么交代云详一定参加,更让他马上想到事出有因。
“三哥,成功与否,就看那日你是否能随机应变了。”灵晚慎重地说着,凝重的表情让云详深感事情的严重性。他紧张地看着灵晚,问:“灵儿,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看了看秋歌,本想支开她,可见她一脸警戒,灵晚自知不可能叫得动她,于是只好任她听了去:“三哥,太后寿辰之日,冷剑出手刺杀皇上,而我也会替皇上挡掉那一剑。到时候,三哥你一定要立刻上前为我医治伤处,并在合适的时候对皇上说,我因伤重,胎儿不保。”
云详一听这话,倒抽一口气:“灵儿,你竟然如此大胆。刺杀皇上,这是何等大罪?”
“三哥,又不是真的要伤他,只是做做样子,一来让这莫须有的胎儿流掉,二来也省得皇上对小产一事诸多计较。”灵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云详却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你也危险,冷剑更是危险。”
“三哥,你不信我,还不相信雪疡吗?他答应了会解救冷剑的,保证此事万无一失。”灵晚说罢,却发现云详冷色更冷:“此事,是爷出的主意吗?”
摇摇头,灵晚实话实说:“不是,是我求他帮我的。”
“所以,那日你才让我带话给他,让他来见你?”终于想通了一切,可云详却更加不高兴了,“灵儿,没想到你信他多过信我?”
“不是的,三哥你别误会,我只是要让某些人得到教训,所以必须借助于雪疡的力量。三哥,你不会是生气了吧?”灵晚解释着,小心地观察着云详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对雪疡帮助她的事情这么计较。他不是也拜托他保护自己的吗?这下怎么又感觉不一样了呢?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还有你说的让某些人得到教训,谢彪今日已送去刑场,现下,恐怕已人头落地,你也不要再去计较那些过去的事情了。”想到为了灵晚的性命,却必须牺牲掉别人的性命,云详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内心隐隐有些不适应。
“三哥,我说的人,不是谢彪。”
见灵晚否认,云详不解地问:“那又是谁?”
收起笑意,灵晚拧眉冷言,一字一顿:“龙傲天。”
似乎没有想到灵晚心里的怨恨如此之大,云详一时无语,许久才说了一句:“灵儿,你变了。”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灵晚只是感慨良多地说了一句:“入了宫,又有谁能不变呢?”听着灵晚的话,联想到她这一路的辛酸与磨难,云详也不得不摇着头,叹息不止。
是夜,灵晚换好一身夜行衣就打算出门,却被秋歌死死拉住:“小姐,你又想干什么?”
“秋歌快放手,我去去就回。”灵晚心急地想,那家伙睡得又早,再晚了去,搞不好他该睡下了。
“小姐不说清楚,秋歌是不会放手的。”白天里,听到灵晚说的那个什么挡一剑的事情,她就心惊肉跳了好久,可这下她竟然还想穿着夜行衣跑出去,秋歌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灵晚无奈之下,只得又对秋歌解释道:“秋歌,我要去东宫见见太子。再过两日就该动手了,如果没有太子帮忙,我怕冷剑不能全身而退,你也不希望他因为帮我而被杀死吧?”
秋歌偏着头想了想冷剑的模样,想来想去,却只记得那蒙面的黑衣人。但,她知道他是帮自家小姐的,当然也不会希望他有事了:“我希望所有人都不会有事,但是,小姐,你现在出去很危险的。”
“没事的秋歌,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的武功吗?这旭国的后宫根本就拦不住我,要不是怕牵连到爹娘,我早就离开这里,浪迹天涯了。”
见灵晚说得那么自信,秋歌也不再拦她,只是提醒道:“小姐,那你得早点儿回来。”
灵晚眯起眼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言罢,她一旋身子就飞出了窗外,直上屋顶,猫咪一样轻快地行走于瓦片之上,不消片刻就在秋歌眼前消失了。
熟练地穿梭于深宫的高墙之上,灵晚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很快就找到了夏侯昭的东宫。她攀附而下,一如往常一般,东宫里面人烟稀少,几乎就是一个空殿。当踏入东宫之时,灵晚这才懊恼地发现,她居然不知道太子的寝殿在哪里。
她确实来过此地,可那也仅限于灵云的房间,根本就没有看见太子住在哪一间。抬眼看了东宫内一排排的内室,灵晚是一个头两个大,要说一间一间找下去,费时费力不说,还说不定会惊扰到东宫内的其他人。
无奈之下,灵晚想到此刻唯有找到灵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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