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晔的事情办妥了,再回也不迟。”夏侯昭静静地写着贴,而小桑却在听到此言后,愈发地佩服他的这个主子了。
“借清王的手,除去沐王这个最大的障碍,而清王得手之时,殿下回宫,清王终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落得个不容手足的罪名,什么好处也捞不着。”将这些事情一想通,小桑也不由得暗暗汗了一把。
此计天衣无缝,事成之后,不但沐王可除,甚至间接地也能打击到清王,而铭帝更会因为被沐王加害,轻则重病,重则离世,此举,真真是一箭三雕。
“说得不错,若论实力,夏侯晔为最。若论野心,夏侯暄敢称第二,这皇城之内,也无人敢当第一。”夏侯昭韬光隐晦多年,早已看穿这皇宫之中所有人的心思,夏侯暄的那点儿小算盘,他又怎会不懂。
“所以,殿下此行,故意带上清王,亦是想让他看清沐王的绝情,好让他也断了与沐王的合作关系?”其实在夏侯昭离宫之前,夏侯晔与夏侯暄便已有接触,两人均认为,假若不联手相抗,便会逐渐被夏侯昭的势力所蚕食。
所以,两人早已约定合力打击太子夏侯昭。待他倒台,他们二人各凭本事,争夺太子之位。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行径动向,早已被探子探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有太子借刀杀人的一计。
“既然都知道,就不必问了。”
淡笑自如,夏侯昭显然不想再多说。小桑见状,便也不再多问,只静立其身旁,打点侍候。
“小桑,没事你便下去吧!这里,不必你侍候着,也免得让人怀疑。”夏侯昭并未抬头,只是吩咐着小桑离去。小桑听后,也不推托,领命而去。
而夏侯昭此时又写好一贴字贴,终于,他搁笔在侧,将两幅字贴上下对比,良久才满意点头。将手中两贴置于桌上后,夏侯昭亦推门离去。
而此时,门口灌进来的风,吹乱了桌上的两幅字贴。其中一幅,更是飘飘而落,静落于地面,字贴的左下三个小字分外地显眼:夏侯晔。
翌日清晨,云详早早就进了宫,在太医院直等到正午时分,终于等到了常青。
“风太医,麻烦您跑一趟了,皇上今个儿早朝的时间有些长,现在感觉有些不舒服呢。”常青慢悠悠地说着,脸色亦有些不太好。
“常公公,您等等,待我收拾药箱便随您去。”不消片刻,云详便寻来药箱,与常青一道朝昭和殿急急赶去。
一边走,云详一边询问着铭帝的病征,常青倒也记得很详细,说得也很清楚。云详听罢,未有下文,只是紧紧地蹙起了眉。
“风太医,可是有不妥?”常青担忧地问着。云详却道:“还是看看皇上再说吧,仅任一说,我亦不敢胡言。”
“说的是,说的是。”连道两声后,常青不由加紧了步子,岂料尚未走几步,人便有些虚浮,差一点儿没晕倒在地上。
云详适时地扶了他一把,关切地问:“常公公,您怎样?”
“老奴无碍,许是这阵子没有睡好,有点儿头晕。”说罢,他虚弱一笑,便又带着云详急行。
入了内殿,见铭帝躺在床上,面色发黑,云详一眼便看出问题,急忙上前为其把脉。岂料,只那么一探,云详的额头上便冷汗如雨。
哆嗦着唇,云详终于将结果说了出来:“常公公,不好,皇上中毒了。”
常青一听,几乎又站不住脚,赶紧问:“严不严重,可有解药?”
云详略一沉吟,终还是摇了摇头:“常公公,皇上的毒,很严重。解药,我可以配出,可药材没有啊。”
“需何种药材,老奴这便差人去买。”
云详看着常青,复又道:“若是能买着,又怎会缺?”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那风太医,你看看皇上这毒到底是得用什么金贵药材啊?老奴先寻着。”常青拭着额角汗滴,强撑着说完,却在同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宫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后,云详却发现常青亦中了与铭帝同样的毒。只是这种毒,却并非剧毒,解药也亦非难事,难就难在此药中需一味重要的材料,那便是桃毛,可现下就根本不是产桃的季节,又上哪儿去寻那桃毛呢?
铭帝中毒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不多时便传到了所有人的耳里。第一个慌不择路奔来看他的,却并非皇后,而是夏侯暄之母,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本名林蕊,十四岁入宫,在宫里已待了近三十个年头,甚至比先皇后还早入宫几年。虽然,她表面淡漠不问世事,可她对铭帝却是一片真心。
守在铭帝床前,花蕊夫人人未言泪先落,抽抽嗒嗒好一会儿,终于才找到一句完整的话:“风太医,你医术高明,也治不好皇上吗?”
“夫人,微臣并非治不好皇上,只是这解药之中独缺一味药材,臣也莫可耐何啊。”云详为难地说着,在看到花蕊夫人脸上一片伤感时,另一些话又不忍心说出。
“那是什么药材?竟然这么难寻吗?”
“回夫人,这味药材便是桃毛,且需十斤。”
那花蕊夫人一听这话,脸上便变了颜色:“桃毛?是蜜桃上面的绒毛吗?现下本就不是产桃的季节,不要说十斤,就是十两都找不到啊。”
“夫人说的是,这也便是微臣为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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