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武点点头:“看来,我们还真得感谢这位丁方。”
独锤说:“最神的是,大家不知道他怎么离开卫皇的,袁诚印把整个赌场全部给封住,从上到下搜了好几遍,就是没有见着他的影子。据说,他在各港口、车站都派兵去守着了。唉,真希望丁方能够安全渡过这关,如果我们有他的下落,应该帮他离开天津。”
赵敬武说:“丁方的事情就先不说了,现在我们还有正事。你们查查,周大年现在住哪家医院,想办法把他给做了。”
独锤说:“会长,周大年现在生不如死,不如让他活受罪。”
赵敬武摇头说:“话不是这么讲的,他周大年再落魄也是周靓的父亲,而周靓是袁诚印最宠爱的小妾,她虽然对父亲有些不满,但这时候她还是会管的,我们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一场终级之赌结束了,并且是充满神奇地结束了,报纸上几乎用了整版报道了这个过程,整个天津卫都沸腾了,大家都说丁方肯定有神人相助,或者掌握了古老而神秘的“奇门遁甲”之术,能入地上天,不走常人之道。甚至还有人说,他可能是外星人,他的智慧与能力是地球人不可想象的。
无论怎样的传说都不能改变几家西方租界的领事的破产。莫德因此住进精神病医院,据说他看到什么都往怀里抢,说这是我的钱,我的钱。周大年被送往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就像变成植物人了。雪上加霜的是,他的二姨太与三秃子把家里的细软打包后,私奔了。下人们疯抢了家里的东西一哄而散。英租界为了减少损失,把周大年的房子没收了,用大封条粘起来,派人看着,谁都不让靠近。
袁诚印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把整个天津都搜遍了,并对来往的客商以及出入的行人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但丁方、水萍、小凤3人就像蒸发了似的,无影无踪。
就在袁诚印缉拿丁方之时,莫德被送回英国治疗去了,法国领事还在医院里打针。袁诚印想去看看他的情况,跟他商量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这时,法国领事波兰克正躺在床上,目光呆滞,自言自语。袁诚印来后,医生告诉他,波兰克由于受到精神刺激,患有轻度精神分裂症,也就是说有轻度的精神病。袁诚印来到床上,刚要开口说话,波兰克猛地坐起来,把袁诚印给吓一跳。波兰克的眼睛瞪得眼角都快撕裂了,双手紧紧地抓住袁诚印的胳膊:“丁方抓到没有?告诉我,抓到没有?”
袁诚印摇头说:“我把天津搜遍了,就没他的影儿。”
波兰克问:“那么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
袁诚印摇摇头:“我至今都没摸清他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
波兰克神秘地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丁方跟加藤喝酒,他们还用酒泼到我的头上,我就醒了,醒来回忆了整个过程,他丁方自打来天津就是个巨大的阴谋,你们看出来没有,他并不只是个赌手,还受过专门的训练,具有超乎常人的生存能力与逃亡能力。你想想,他加藤为什么在赵敬武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要帮助他来赌?他明明知道小田的技术根本不可能赢丁方,还接手这件事,并帮助赵敬武注资,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丁方是日本派来的特工。可以说,是他们策划的这起赌局,我们被他们算计了。”
袁诚印回想过去的事,感到波兰克说得很有道理,加藤提前把丁方安插进天津赌坛,最后挑起周大年与赵敬武的生死赌战,他们又派小田七郎帮助赵敬武,因为丁方是他们的暗线,无论小田七郎的赌技如何,他们都会赢。袁诚印恨道:“妈的,这小日本太他妈的阴毒了。”
法国领事坐起来:“他们抽了这么大的老千,我们就甘愿倒霉吗?不,我们一定要把老千抓出来,只要把他抓出来,我们就可以反败为胜。我投进去的这些钱,是我在天津几年的积蓄,我曾对夫人说过,在她生日时要送她个大克拉的钻戒,在儿子上大学时给他买辆小车,现在我分文没有了,我还怎么兑现我的诺言?不行,我们要去找日租界讨个说法,把丁方给找出来。”
袁诚印为难道:“我们又没证据,能做什么?”
波兰克瞪眼道:“我们不会找证据吗?他丁方全家三口人哪去了?他们既然没有离开天津,那只有一个可能,现在躲在日租界里,我们要联系所有租界的领事,去日租界强烈要求他们把丁方给交出来,只要把丁方抓住,我们就可以搞清他们的阴谋,就可以宣布这场赌局不算数,那么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波兰克再也没有病了,把手上的针管扯掉,穿着病号服就跟袁诚印走了。他们来到法租界领使馆,波兰克给参与赌博的几家领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有事商量。当大家都聚起来后,他们先是对丁方破口大骂,然后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希望有人能够奇思妙想,把损失挽回来。当波兰克提出丁方就是加藤派来的特务,大家恍然大悟,都要求去找加藤算账。
美国领事奥查理说:“有件事跟大家说说,我们副总统过来,我得去机场接,所以我不能与你们去了。”
波兰克叫道:“你投入的那么少,你是不着急。”
奥查理说:“少也是钱啊,我又跟钱没有仇。这不是副总统要来吗,我问你,要是你们国的总统来,你不去接吗?”
等奥查理走后,波兰克说:“只要我们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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