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这里都来劲了,嚷嚷着就出去了。
由于法租界与日租界挨着,他们也没坐车,再说想坐也没得坐,车都在赌局上输了。他们来到日租界门口,也不等守门的人通报,直接就闯进去。院里顿时呼啦聚起20多个武士,手里提着刀,挡在他们面前,目光里充满了杀气。这时,他们听到传来加藤的声音:“你们让开,让大家的进来。”武士们哗啦分开条人巷,波兰克领着大家来到客厅,然后冷冷地盯着加藤。
加藤点点头:“都是贵客,快快请坐?”
波兰克说:“加藤,没想到你这么狡猾,竟然设计骗我们的钱。”
加藤平静地说:“在下不懂您的话。”
波兰克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阴谋。你们提前把丁方安排到天津,让他在赌坛里折腾,故意挑起事端,最后激化赵敬武与周大年进行赌战,然后趁机骗大家的钱。以前我们还感到奇怪,他丁方是哪儿来的?有什么背景?这么没有教养,谁都敢骂,谁都敢惹,现在我们想通了,原来他是你们日本的特工。”
加藤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波兰克说:“马上把丁方交出来,公开承认你们是抽老千,把之前的赌局作废。否则,别怪我们联合起来制裁你们。”
加藤说:“丁方是谁我们也在查,凭什么说他是我的人。”
波兰克问:“你敢让我们搜吗?”
加藤想了想说:“如果我不让你们搜,你们肯定认为丁方是我的人,如果让你们搜,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脸面何在?这样吧,你们可以搜,如果搜不出来,请你们在明天的报纸上登出你们的道歉声明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波兰克说:“好,开始。”
袁诚印把自己带来的一个连的兵叫进来,让他们在租界里细致地搜。100多名当兵的在租界搜了整整一天,始终都没有看到丁方的影子。加藤对波兰克与袁诚印说:“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说过,我们跟丁方没任何关系,你们就是不信。好了,如果你们搜完了请便,我还有些事要做。还有,明天我会把所有的报纸买来,如果看不到你们的道歉,我们就提出抗诉……”
波兰克领着大家走出日租界,叹口气说:“道歉的事,袁诚印你就代劳吧,我回医院了,我现在头疼,头疼得就像裂开了,我要死了。”袁诚印回到家里,想去看看儿子,进门发现靓靓与孩子都不见了,不由吓了一跳。当他听门口站岗的说,他们去医院看望周大年了,不由照着卫兵就抽了两巴掌,骂道:“现在世道这么乱,她带着我儿子乱跑,被人家绑了票怎么办。”卫兵委屈地捂着脸小声说:“夫人的事,小的哪敢管啊。”
当独锤查到周大年住在租界外的华仁堂医院,便开始策划前去谋杀他。他们买了些礼品,装着前去探望周大年,顺便把他的头割了。谁想到,他们刚到医院门口,发现周靓带着几个卫兵进了医院大门,便知道她是看望周大年的。
独锤说:“我们等周靓走了再动手。”
这当儿,周大年正躺在床上,手上牵着吊瓶的管子,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周靓带着孩子进门,来到床前,盯着父亲那张蜡黄的脸说:“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现在也是报应。如果你能醒过来,找家寺院潜心修佛也许会得到善终的。”正说着,门嗵地被撞开,袁诚印气势汹汹地进来:“谁让你来的?”
“他是我父亲,我来看看他不行吗?”
袁诚印马上换了副脸孔,赔笑说:“靓靓,不是不能来,现在的世道这么乱,你不声不吭地就往外跑,要是出了事怎么办?你马上回家吧。”
周靓说:“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他是我父亲。现在他变成这种样子,我不能不管,如果我看着他要死都不管,那就是我的罪过,如果你真在乎我,就必须帮他渡过难关。”
袁诚印说:“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周靓叹口气说:“那就麻烦你了。”
袁诚印摸摸她的脸蛋说:“瞧你说的,这么见外。”
当卫兵把周靓送走后,袁诚印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他绷着脸坐到床边,盯着周大年那张苍白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周大年啊周大年,你就是一头驴,你身为赌王,不自己上场,非要用那个丁方,结果怎么样?你不只害了自己,还把大家给害了,你说你还活着干嘛,直接死了得了。”说着说着,见周大年猛地把眼睁开,吓了他一跳,“你他妈的装睡?”
“我早就醒了,就是不想睁开眼睛面对一切。”
“一切都成为事实,你现在变得一无所有了。”
“丁方抓住没有?只要把他抓住就等于抓了老千。”
“用你说,要能抓早抓了!”袁诚印气愤道。
周大年睁开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我要报仇。”
袁诚印不耐烦地说:“你拿什么报仇?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报仇,你老婆跟三秃子跑了,你家里的下人把东西抢了跑了,你现在变得分文没有,就是你住院的钱还是靓靓出的,你用什么来报仇?用你的血把人家滑倒跌一大跤?”
周大年说:“督军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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