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各负其责?这说明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师座,这只是个约定,并不表明在下没有把握。没有把握,我就不会把自己的家业全部拿出来跟他赌了。”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其实,谢光宁心里想的是,当赵之运把单印赢了,他就要求娶赵之运的女儿赵小娟作为小妾,变成他的女婿,再想办法把他给干掉,这样,他就可以继承他的家业,反正他赵之运没有儿子,这是完全可以操作的事情……为能够与赵之运放手一搏,不至于被意外所累导致全盘皆输,单印向潘叔才请求,把全家搬到军营,直到赌战结束再搬回去。潘叔才伸出胖乎乎的手,抚抚头顶上拢着的那几根头发,笑眯眯地说:“贤弟,你是我军的后勤部长啊,家眷随军而住,这是合情合理的嘛。你看中哪栋房子就跟本座说,我马上派人给你腾出来。”
“师座,随便给属下安排一处房子就可以了。”
“贤弟啊,有个问题就当玩笑。这个,当你赢得赵之运与谢光宁的资产后,你可就变为蜀地最富有的人了,”他笑了笑,用指头弹着膝盖,“那么多钱你准备怎么花啊?”
单印心里明白,他潘叔才不管你怎么花,而是问你能给他多少钱。他说:“师座,赢得的钱属下这样分配的,三分之一用来运作这起赌战的胜利,三分之一自己留着,因为属下还有帮子兄弟需要属下照顾,另外三分之一用来报答师座的恩情。”
“需要三分之一的资产去运作,这是什么方式?”
单印望着窗外,眯着眼睛说:“师座您也知道,属下与赵之运师从同门,赌技不相上下,在多次的交手中,赢率各占百分之五十。再者,赌桌上常常会发生出人意料之事,就像上次,我本来超出金手指两点,因为并不知道筒内的情况而放弃了比赛。在下为了有绝对的把握赢得这场终极赌战,要把赢得的三分之一的钱,提前用来保证这次赌战的胜利上。也就是说,如果您能保证在下确定能赢,那么那部分就归师座您了。”
潘叔才的眼睛眨巴了下,心里在核算。如果单印把赵之运与谢光宁的财产赢过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将来自己用这笔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运作军团长的职位,比如招兵买马壮大队伍,还可以去欧洲购置家业,为自己安排好后路。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把身子直直,用低沉的声音问:“贤弟请讲,怎么才能保证你能胜利?”
“赌约里表明,任何一方不得随意更改赌期,放弃等于认输。如果在九月九号十点半不能到达赌场算输。如果您能保证他赵之运不能在这个时间到达赌场,我们可不战而胜。至于抽老千,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在下认为,这种办法不能确定必胜。还有件事情请师座知道,在下跟您说的这条件,谢光宁他们同样知道,说不定就在这时候,他们在想办法图我的性命呢。”
“这个你放心就是,我整个师的兵力保证不了你家人的安危,还叫什么师。贤弟,回去跟家人说,非常时期,让他们尽量不要离开军营。如果确实需要出去,也要提前通知本座,我们拿出安全措施来。”潘叔才非常明白,如果这次单印能够赢了,这并不只是钱的问题,还可以有效地抑制谢光宁的势头,甚至会把他推上绝境,那么谢光宁有可能向他俯首称臣。那样,自己运作军团长职位就容易得多了。问题是怎么才能让赵之运不能在九月九号十点半之前到达赌场,达到不战而胜,或者让他永远都不能到达赌场。他知道这并不是容易达到的,谢光宁必然对赵之运的安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潘叔才把陈副官与两个旅长叫到办公室,跟他们阐述了单印与赵之运的赌博的重要意义。
“自我部驻军成都以来,所有的军防工作几乎都是我们在做。谢光宁主要负责经济方面,以至于我们被动地向他祈求军费,搞得处处被动。现在,由于单印的加盟,我们的日子相对改善了些,但是面临着一个最大的竞争机会就是,川军群龙无首,各部都想成为川军领袖。如果他谢光宁得逞,我们将会永远寄人篱下。如果本座能够得到这个职务,在座的各位都会有所提升,所以呢,我们必须保证单印能赢。”
当大家听了能够保证单印必赢的几个条件,陈副官说:“师座,这次的赌局如此重要,想必他谢光宁也肯定会想办法把单部长给除掉,或者尽量让他不能到达赌场。首先,我们要保证单部长全家的安全,再有,我们想办法把赵之运给做掉。”
“问题是怎么把他做掉。还有,在做这件事之前我们不能带兵擅自闯入谢军去抢人吧,这样做会引起两军的矛盾激化,可能会发生战争,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这个,下官还没想好。”陈副官低下头说。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可行性。潘叔才看看怀表,站起来说:“这件事呢,陈副官你来负责,还有,多跟单部长沟通,争取拿出最好的办法来。”
散会后,陈副官直接拜访了单印。由于单印全家刚搬到军营,家人都在收拾房子。单印正站在院里指挥着大家搬运东西。他见陈副官来了,迎上去。陈副官说:“让付营长带人收拾就行,何必让家人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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