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还没收拾好的书房,开始讨论怎么去对付赵之运的事情。单印想了想说:“这件事情最好从李文轩下手。李文轩虽然是豪胜大赌场的老板,但实际上是谢光宁的代理。那家赌场的真正所有者是谢光宁。只要把李文轩盯紧了,不愁找不到赵之运。还有,马上就到我师父的祭日了,我将发布启事,前去祭拜,想必谢光宁肯定会算计我,咱们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打击他们一下,让他们老实点……”
事情就像单印想的那样,在他们策划对付赵之运时,谢光宁也在开会谋划他们。谢光宁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投进去了,还欠了银号十万大洋,他必须要保证这些投入不会付诸流水,还要带来巨大的回报。那么,回报的保障就是单印消失,或者不能按时到达赌场。当谢光宁得知单印全家已经搬到军营,并由付营长负责看守,便明白想动单印确实是个难题。不久,谢光宁见报上登出单印怀念师父的吊文,并表明在十月四号前去墓地祭拜师父,便敏感到如此张扬此事,肯定是有阴谋的。虽然此次活动值得怀疑,谢光宁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他把刘副官、李文轩、赵之运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跟他们商量如何在赌前保证赵的安全,谋杀单印,保证最终的胜利。
李文轩建议说:“现在单印在军营之中,我们又不能明枪明刀地去干。不如,我们从老千上想想办法。反正是在我们的豪胜赌场进行赌博,我们更便于抽老千。”
“抽老千?”谢光宁皱眉道,“你们有几次成功了?”
赵之运摇头说:“抽老千这件事不是不能做,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出人意料的千术,说白了都是些常规办法,咱们想到的他们也会想到,根本不起作用。不过,据说日租界的山本小郎领事手下有个赌手,专门研究千术,并且是千术结合技术先进的仪器,这个外人是不容易识破的,我们可以从他手里购买千术。”
李文轩说:“赵哥说得是,在下也听说过。那个加藤曾被重庆某个赌王请去帮他们做老千,据说获得了胜利。不如我们请他过来为我们设老千,然后给他点好处。”
对于跟日本人打交道,谢光宁还是有抵触心理的。中国历来饱受日本人的蹂躏,各行各界对日本人都痛恨不已,自己身为师长,跟他们有所交往,这影响是非常不好的,对自己竞争军团长一职是有妨碍的。他叹口气说:“本座不否定日本的技术有点先进,但是我们怎么利用他们?如果让大家知道我们跟日本人来往,这舆论会对我不利,特别是在我争军团长的这个时期。记住,咱们既要赢得决赛,获取单印的资产,还要想办法运作成功川军领袖之职。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本座成为川军领袖,在座的诸位都会水涨船高,前途无量的。”
李文轩说:“他单印不是去拜祭裘玉堂吗,我们把他做掉。”
赵之运摇头说:“他单印又不傻。在报上登出这样的启事,就是想让咱们上当的。说不定他设下埋伏,等着我们上钩呢。”
谢光宁微点头道:“谋杀单印的事情确实不容易达到,这个先放放。文轩与之运你们先去跟山本小郎谈谈,问问他们的老千之术的价格。对了,一定要问如果他们的老千失败,责任他们承担不承担。”
日本在成都设立领事馆是在1918年6月份建立的。自建立以来,成都人就不停地抗议,要把他们轰走。大家之所以极力反对他们,是由于自1895年中日《马关条约》签订之后,重庆被开辟为商埠,日本在重庆设立领事馆。在租界内,日本侵略者“胆建筑市街,设置巡捕,添造堆栈、码头,创办学校、工厂,并派遣兵船游弋江面长驻保护,俨然把成都变成了四川内地的小日本国”。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日本人常带武器横行街市,白昼抢劫,毒打华人……日水兵目无法纪,狂醉luǒ_tǐ,窜扰四乡,估奸估抢,时有所闻。对此,引发了蜀地的老百姓的痛恨,所以成都人对于日本租界非常反感,多次游行示威要把他们赶出成都赶出中国。
当山本小郎听李文轩说,要买他们的千术,笑着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要跟谢师长亲自谈。”
李文轩请示过谢光宁后,谢从心里不想跟日租界的人有联系,但是此次赌局事关重大,他只得同意让山本小郎前来,并且用军方的车子去接。山本小郎并没有在意这些,他跟善于抽老千的赌徒加藤三雄换上西服,于夜晚坐谢光宁的车来到谢府。
山本小郎并不是想卖给谢光宁千术,他们自来成都建立租界后,受到的压力很大,民众反抗情绪极为暴涨,而政府、军方都不肯出面保护他们,让他们的日子十分难过。山本小郎明白,要想在成都长居久安,就必须要跟政府与军方搞好关系。山本与谢光宁见面后,弯腰道:“谢君,我们愿意与您合作,帮助赵君获得这起赌战的胜利,分文的不要。”
谢光宁表情淡漠,微微点头道:“那么,山本君,想让本座为你们做点什么?”山本想了想,笑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向师座要求的。现在,我们就想帮助赵君赢下这局。”
谢光宁点点头:“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必胜。”
山本指指身边的加藤三雄:“加藤君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科学家,博弈高手。最近,他研究出一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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